“其实很简单,既然无法决定心中所想,那就把它表现出来好了。”小法师拿出一枚金加隆,“我们只需要顺着命运所给予的提示行动就行。然后我们就可以在那无与伦比的力量之下挣扎,用我们一切的力量,智慧和决心等等,去反抗,去走我们想要走的道路,至于付出的代价,我们必须心中有数,因为等待着我们的很有可能是死亡。”
阿拉贡犹豫地接过了金加隆,其他人都盯着他,等待他做出决定。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采纳费恩所说的方法。
将自己的未来放置于命运之上的感觉如同脚踩棉花过河一般,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会拒绝这种做法,他不能将责任放在一枚硬币上。但阿拉贡还是觉得费恩所说的话有些道理,因此他需要理清自己的思绪,将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统统抛弃,找出那个自己所想的路线,并且确保那是最好的路线。
他不在意命运将会将他们导向什么结局,他只想选择最为正确的道路,即便那是命运所提示的也是如此。
游侠较为倾向与波洛米尔同行,以自己的剑去拯救刚铎。既然费恩已经说明了波洛米尔的梦境是来自命运的提示,那不妨按照梦境中所说的那般,埃兰迪尔的继承人挺身而出,与索隆一决雌雄。但如果弗罗多最后拒绝与波洛米尔同行的话,他又不能抛下魔戒不顾,除了与弗罗多一同盲目走入黑暗之中,远征队中的其他人都无法给弗罗多提供帮助。
“我会前往米那斯提力斯,必要的话就孤身前去,因为那是我的责任。”波洛米尔说完之后,便沉默地坐在了那里,他的双眼紧盯着弗罗多,他再次开口说道,“如果你至少想要摧毁魔戒,那么战争跟武器都派不上用场,米那斯提力斯的人类也帮不上忙。
但如果你想要摧毁黑暗魔君的武装力量,那么不带大军的力量便进入他的地盘,就是愚蠢,抛弃也是愚蠢……我的意思是,抛弃生命是愚蠢的。防守一处坚固的城池,或者公然走入死亡的怀抱,抉择就在二者之间。至少,我是这样看的。”
弗罗多也看向了波洛米尔,他觉得此时的波洛米尔全然陌生,他的想法和他所说的话是两回事。抛弃也是愚蠢的?抛弃什么?弗罗多想到了波洛米尔在会议上所说的话,他感到深深的不安。
第二天早晨,他们正在打包行李,将东西塞进那些能够装着许多东西的背包里的时候,来了几个会说西部语的精灵,精灵们给他们送来了许多礼物:旅途中需要的食物和衣服。食物绝大部分都是一种极薄的饼干,用一种谷物面粉制成,外面烤得焦黄,里面则是奶油的颜色。
“克拉姆!”吉姆利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细嚼之后,便津津有味地吃掉了余下的饼干,他认为这是河谷城和长湖镇人类擅长做的那种干粮。还不过莱戈拉斯指明了他的错误。
“这是兰巴斯,或者叫行路面包。”莱戈拉斯说,“这比人类制作的任何食物都更能充饥,据说也比克拉姆好吃。你所吃的量足够走上一整天的路了。”
“确实如此。”吉姆利说道,“它甚至比贝奥恩一族的蜂蜜饼干还好吃!这可是了不得的称赞,因为据我所知,贝奥恩一族是最棒的烘焙行家,可是如今他们根本不愿意把自己烤的饼干分给旅人。你们真是大方的主人。”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劝你省着点吃。”来送食物的精灵们说,“一次只吃一点,而且只在必要时再吃。因为这是给你们在找不到任何食物时吃的,这饼干只要像我们送来时这样,完全包在叶子里,风味就能保存很长时间。一块饼干便足以支撑旅人长途跋涉一整天,哪怕是米那斯提力斯的高大人类。”
精灵们送来的衣服很特别,这是他们为每个人量身定做的连帽斗篷,以加拉兹民所织的丝料制成,虽然轻薄但却保暖。但他们很难描述他们的颜色,因为在树下看起来,这些斗篷像是透着暮光色调的灰色;但稍稍移动之后,在另外一种光线下,看起来又像是浓荫的绿色;夜晚时又像休耕田野的褐色;在星光下则是水一般的暗银色。每件斗篷都在进步用一枚有着银脉纹的绿叶别针扣住。
“这是魔法?”希瑞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斗篷,又指了指费恩身上的衣服。她想表达的意思是,这件斗篷是否跟小法师的皮衣一样,都是魔法装备。
“很出色的魔法,很强大,这些魔法永远不会失效。”小法师说,“这些斗篷十分特别,但我就不披上了,我担心我身上的魔法会影响这东西的运作。”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精灵们的领队说,这是因为他们把对所爱万物的心思注入了手创的所有物品里,并不是什么魔法,它们仍然是衣服,并不是盔甲,不能刀剑不入。
不过这些斗篷应该将会对远征队很有帮助,这些斗篷几乎没有重量,必要时可以保暖或者很凉快。无论是走在山林中或是岩石间,斗篷都能极为有效地帮助远征队避开那些怀有敌意的目光。并且,这些衣料是加拉德瑞尔和她的侍女们亲手织的,精灵们过去从未让外人穿戴过本族的服饰。
“原始的魔法往往如此。”小法师不厌其烦地低下声音向希瑞解释,“这是魔法的初级形式,只有在经过整理、简化和重复性实验之后,才会变成我们所学习的魔法,但力量往往不如前者。若是要我做出这东西,那耗费将会比别人都高。”
“你确定不穿上吗?”梅里悄悄拉着费恩问道。
“相信我,梅里,黑色已经足够隐蔽了,我不需要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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