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步踏错,顷刻之间便会淹没在铁甲钢枪的人海里,连根骨头都不会留下,必定遭万人践踏化作肉泥。
但现在,有皮罗阁做人质,李景龙一行游走于万军之中犹自闲庭信步,优哉游哉,畅行无阻。
“噔噔———驾!”
乍一走出宫门,只见王宫西北角的侧门中突然冲出两辆马车,清脆急促的马蹄声伴着车辙滚动声倾轧宫门前的所有声响。
层层重叠的禁卫军闻声查看,赫然看到马车直奔宫门而来,而且每辆马车上还有十余名健壮甲士。
最不可思议的是,这两辆马车都是诏王皮罗阁的备用銮驾,选用六匹上乘骏马拉车,且战马披甲;马车不仅豪华宽大,还坚固耐用,具备很强的防御力和冲撞力。
“都别动,这是我和你们诏王乘坐的銮驾!”
就在禁卫军试图拦截马车时,李景龙一声大喝,叫住左边那些不安份的禁卫将士,而后,笑眯眯地道:“你们诏王身份尊贵,岂能徒步出城?所以我提前准备好銮驾,省得诏王颠簸劳累,伤了龙体。”
“李景龙,你别得寸进尺,立刻放开我父王!”看到六匹銮驾冲过来,阁罗凤顿时大惊失色,急声呵斥。
不光他又气又急,阁诚节也慌了神,怒声道:“李景龙,你欺人太甚!你到底想干什么?”
“呵呵···你们别急呀!我还能干什么,你们都知道的呀,我不过是想快点出城而已!”李景龙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笑道。
阁罗凤闻言眉头皱成了“川”字,怒不可遏地道:“我可以放你们出城,但是我父王脖子上还在流血,不能远行,必须留下!否则,你们休想离开宫门半步!”
阁诚节不甘落后,接着声,说道:“放了我父王,你们就可以乘銮驾离开;如若不然,你们所有人都别想活着出城!”
李景龙闻言冷笑道:“你们兄弟俩把我当傻子呢?放了皮罗阁,我这二十多个人还能活命吗?只怕走不出十步,就被你们万箭齐发,扎成筛子了。所以我劝你们别说废话,如果你们真的担心皮罗阁的伤势,还有点孝心的话,那就命令那些禁卫让开道路,放马车过来。我们也好赶紧上车,趁着天还没黑,尽早出城。
唉,别打岔,听我说完。我们越早出城,令尊脖子上的伤口就能越快包扎止血;否则的话···嘿嘿!看看他的脸色,啧啧,苍白如纸,嘴唇都干得开裂了,再耽搁下去···到时候,令尊就不是我杀的了,而是你们两个大逆不道的逆子害死他的,硬生生看着他的血一点点的流干,直至死亡。”
说到这时,马车已经到了,李景龙抓着皮罗阁的肩膀,将他拎上车,然后站在皮罗阁身后,大声道:“众将士都看清楚喽,给李某做个见证,你们的诏王皮罗阁现在还活着呢,免得日后说不清楚,冤枉好人!”
“你······”阁罗凤气得肺都要炸了,眦睚欲裂,挥刀指向李景龙,刀尖抖动不止,却愣是不敢说个“不”字。
眼见阁罗凤吃瘪,阁诚节冷哼一声,扭头瞥向一旁,默认了。
李景龙满眼蔑视的看了这哥俩一眼,然后拉着脚步轻飘的皮罗阁上车,“起驾,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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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