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很敏感,这一点李景龙深有体会,所以他不想得罪竹灵倩,更不会当众让她难堪,否则一旦被她惦记上了,后果很严重。
“哼,本巫师好心好意跟上来帮忙,你不领情也就算了,为何背后诋毁人家?”竹灵倩并没有真生气,尤其是看到李景龙把战袍解下来给自己歇息时,怨气立刻消失殆尽。
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刚一坐下,李景龙便毫不客气的跟着坐下,而且那带着魔力的“魔爪”居然又碰到她的臀部,致使她像触电似的娇躯一颤,浑身酥软。这让竹灵倩顿时失态,破天荒的第一次在李景龙显露女儿态,质询之中透着几分娇嗔。
似怒还羞,似拒还迎,嗔中带羞,羞中带媚,媚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欣喜。这诸多神态融合在竹灵倩身上,让她散发出无以伦比的惊人魅力,眉宇微动便有万种风情,媚眼流转便是春暖花开,引人入胜,无限遐想。
“咕咚”一声异响打破了短暂的凝固气氛,李景龙喉结耸动艰难地吞咽一下,不料竟弄出这么大动静。
顿时他“老脸”微红,自嘲地笑了笑,信口胡诌道:“在下绝无诋毁大巫师之意,刚才不过是逗弟兄们穷开心,借机转移注意力,消除疲劳。仅此而已,绝无它念。”
眼见李景龙当众出丑,竹灵倩忍俊不禁地嫣然一笑:“算了,不管你是不是心口如一,我姑且信你一回。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你们男人可以不惧留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即便是声名狼藉也不要紧,日子照常过;但是流言蜚语对于我们女人而言,却是致命的,清誉毁了就等于要了我们的命。所以······以后这种话还是少说为好,即使不是针对我,也不要随意诋毁人家的清誉。”
这番话很在理,李景龙应声点头:“大巫师言之有理,李某谨记于心。琐事不提,眼下情况不容乐观,不知巫师有何见教?”
交浅莫言深,李景龙和竹灵倩并无私交,彼此的交集仅限于这次任务,所以他迅速调整心态,试探竹灵倩为何改变初衷,尾随自己上山。
竹灵倩神情微变,敏锐地察觉到李景龙对自己还抱有很深的戒心,顿时心中隐隐有些失落,但是这种负面情绪迅速消失。毕竟她早已不是豆蔻初开的少女,人情练达,阅历丰富,对待任何事都能理性的处理,很少感情用事。
“山上的情况与之前得到的情报不符,此前细作探报,皮罗阁麾下的羽林铁骑半数都在山下驻扎,然而经过刚才试探,山下只有一千多王陵卫队,羽林铁骑全都驻扎在山上,也就是行宫周围。
如此一来,压力全都转移到你们身上,恐怕会遇到难以想象的巨大阻力,以致最终无法完成刺杀任务。所以我发现情况有变便立即赶来,如果还有机会的话,那我们合力斩杀皮罗阁;若是事不可为,便及时撤退。”说完话,竹灵倩娥眉紧蹙,显得神情凝重。
李景龙闻言剑眉微微跳动,眼睛眨得很厉害,隐隐感到竹灵倩并未说出实情,还有所保留,而保留的这部分恰恰是自己亟需知道的。
“大巫师,不管情况如何变化,我们已经走到这里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无论能否行刺成功都要试过才知道。所以我希望你把知道的行宫情况说得详细些,这既是对我手下这帮兄弟有个交代,也有利于我们完成任务。”
竹灵倩颇感诧异的侧身看着李景龙,眼中划过一丝异彩,随即点头说道:“既然你都看出来了,我也没必要再隐瞒下去。的确,行宫中不光有一万羽林铁甲军,还有几个很棘手的南诏武将。而今,山下的厮杀必然引起行宫禁军的注意,从而加强戒备,加派守卫,时刻提防我们。
这些羽林禁军我有办法避开他们,但是那几个南诏武将却是**烦,想要袭杀皮罗阁,就必须打败他们或设法牵制,令其无法脱身,只有这样才有成功的可能。”
话音一顿,竹灵倩继续道:“这几个守卫在皮罗阁身边的武将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四个儿子和八名内侍。那八个内侍武艺不弱,与我身边的四名贴身婢女相当,身手敏捷,比你身边的王双还要略胜一筹。
皮罗阁的四个儿子都是勇猛善战之辈,久经沙场,勇力过人,其中又以其长子阁罗凤和次子阁诚节最为厉害。
此二人长年领兵征战,战功斐然,不仅谋略出众,一身武艺更加了得,否则他们也活不到现在。
阁诚节深得皮罗阁喜爱,近两年非常受宠,声名鹊起,锋芒毕露。而皮罗阁的长子阁罗凤则是早年跟随皮罗阁征战五诏,勇猛善战,战功显赫,深得军中将领拥戴,在南诏军中颇有威望,被誉为“罗凤战神”。因此,阁罗凤和阁诚节兄弟俩将是阻挡我们行刺皮罗阁的最大障碍!”
“罗凤战神?好大的名头!”
李景龙沉吟一声,不禁哑然失笑,戏虐道:“堂堂南诏大王子,居然给自己弄个‘罗凤战神’的名号,不男不女,不伦不类,思之令人发笑!不过,既然他号称战神,想来应该有些本事,今夜正好会会他,看看这位‘罗凤战神’究竟是是强龙还是雌凤?”
竹灵倩闻言神情一怔,忍不住低声提醒道:“凤凰是南方神兽,西南和南方许多部落笃信神灵,其中以‘凤凰’为图腾的部落不在少数,但‘凤’不是雌鸟,自古就有雄凤雌凰之说。”显然,她听出了李景龙话中的破绽,错将“凤”当作雌鸟。
“雄雌都无所谓,反正对于我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鸟!歇够了吧,出发!”闹个大乌龙,李景龙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大手一挥,起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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