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吴先生黄先生这样忧国忧民的豪富,并肯毁家纾难的,还是少了。”邹容慨叹道:“倒是些普通民众的慷慨支持,更令余感动。”
“你说的是林振正吧!”黄金庆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人心直豪爽,认准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
“还有很多象他一样的华侨。”邹容点了点头,说道:“本身便不富裕,却再三表示要捐出血汗钱来支持革命。为了不使他们的积极性受挫,也让吴黄两位先生能更有目的,更名正言顺地为革命奔走,我向上级做了请示。”
上级?黄金庆和吴世荣脸色一正,虽然早有预感,邹容等人背后有资金和理论支持,但邹容一直不说,两人也不好追问。现在,邹容要把话挑明,显然是对他们真正地信任了。
“没错,就是复兴会。”邹容向吴黄二位拱了拱手,歉意地说道:“组织的计划,并规定我不可轻易泄露,可不是不信任二位。对于二位的革命热情,我是万分钦佩的。”
“家有家法,门有门规。复兴会如此审慎,可见组织严密,非一般团体可比。”黄金庆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邹老弟无须抱歉。”
“是啊!”吴世荣点了点头,说道:“日久见人心嘛,又是组织上的规定,我等岂有怨言。”
邹容笑着连连点头,然后正容说道:“上级的批准应该没有问题,在槟城将成立南洋第一个复兴会分部,将招收会员,从而聚积力量。同时,也使目标更明确,工作更具体,大家的积极性也会更高。”
“名正言顺,那就更好办了。”吴世荣有些兴奋,眼中熠熠放光,“从槟城开始,向马来亚各埠扩展,再向整个南洋发展,与那些保皇党争一短长。”
“虽然不容易,但张明旗帜,再图发展,确实避免了华侨思想上的混淆。”黄金庆也表示赞同,“很多华侨心向革命,却没有一个象样的革命团体来组织引导,实在是一个弊端。”
“我向上级的报告中,已经推荐二位担任槟城复兴会的正副会长。”邹容说道:“论在此地的人望和名声,再挑不出比二位更合适的了,还望二位不要推辞。”
“黄兄为正,我愿为副。”吴世荣抢先说道:“另外,我的瑞福国别墅可捐与组织,作为聚集会议之所。”
“应该吴兄为正才对。”黄金庆谦逊地推辞,“我力薄才弱,实在是难当会长之职。”
“二位先生不必争了。”邹容笑道:“二位如此谦让,我倒觉得谁正谁副是小事,二位肯定能精诚团结,使槟城复兴会得到迅猛发展。另外……”
有人进来通报,打断了邹容的话,也让他有些疑惑。徐壮师,很陌生的名字,不知道前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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