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笑道:“没错,没错,前一阵子打**子的时候我们还给捐了银子呢!”就在众人兴高采烈之时,一个老者站出来说道:“老朽很佩服林帅的胆识,可是有一条,这铁路修建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怎么说也得三两个月吧?这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林远笑道:“这几十年大家都坚持下来了,这三两个月大家就坚持不住了吗?如果在蒙古和俄罗斯的买卖实在坚持不住了,就把这些买卖先撤掉,等到我们的铁路修建好了,我们再卷土重来也不是不行啊!如果大家的银子实在周转不开,可以先向我借贷,大家放心,我不收一分钱的利息!”
林远接着说道:“不仅如此,我回去之后还会上书,在俄国设立大使馆,派出驻俄国公使,到时候大家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他。”
众人这才高兴起来,刚刚的阴霾一扫而空,等到宴会结束,林远回到驿馆,刚刚进屋许景澄就来找他,林远看他满脸忧虑,不由得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许景澄长叹一声,说道:“我是为大人您担心啊!”
林远哈哈大笑,说道:“有什么可担心的啊?”
许景澄说道:“今天您在众人面前说的要在俄国设立大使馆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林远笑道:“当然是真的了。”
许景澄连忙说道:“这就是我担心的,大人,这使馆万万不可以设立啊!”
林远一愣,问道:“使馆有什么不可以设立的?再说,您在德国购买军舰的时候,用的不是驻外公使的身份吗?”
许景澄无奈地说道:“这两件事情不一样,我那次是购买军舰,可要是驻外公使,就是另外一码事情了,我们大清自从与外国交往至今,只向国外派驻过一次公使,那就是在英国,当时去的人是我的好友,名叫郭嵩焘,他被派往外国做公使的事情,在朝廷引起了轩然大波。”
林远迷惑不解地问道:“不就是派驻一个公使吗?怎么会引起轩然大波呢?”
许景澄说道:“那些高官纷纷上书说:我们天朝官员怎么能住在蛮夷之地呢?还有人说去蛮夷之地是做人质,于是纷纷反对,可是郭嵩焘熟悉西洋之事,知道不能再用‘天朝’与‘蛮夷’的看法来处理各国关系,还是毅然出使英国。”
“可是郭嵩焘只去了两年,就被召了回来,原因很简单,朝野之中的议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郭嵩焘的副手时常编排故事来诋毁郭嵩焘,比如说有一次,巴西国王来到英国,英国女王邀请各国公使一去听音乐会,在巴西国王进场的时候,全体起立欢迎,这本来是基本的礼节。”
“可是那个副手竟然对朝廷说,郭嵩焘身为天朝使臣,竟然向小国国王起立,实在是不成体统,在音乐会上,郭嵩焘翻了翻节目单,竟然被副手污蔑说:翻动蛮夷之物,有损大国威严,这样的事情不胜枚举,所以他就被召了回来,以后再也无人出使外国。”
许景澄说到此处,语重心长地说道:“大人,您还是不要去碰这个霉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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