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雪,你的意思是?”白静岩问。
“哥你看,这些黑坛子都是从西南方向漂过来的,这说明放血帮是奔着西南方向去了,而如果他们不是故意要兜圈子的话,那个神秘小岛,应该也就在西南方向!”
白静雪说着,深深的看了唐冲一眼。
她这一眼意味深长,好像在向唐冲表明,自己可不是花瓶,不但有淬体境九重的武力,而且心思同样细腻,甚至不在你唐冲之下!
唐冲摇了摇头,道,“白姑娘,你正好说反了。”
“哦,我说反了?什么意思?”白静雪十分惊讶。
“首先,这些黑坛子,确实是放血帮投下的,但不是他们亲手投入海中的,而是指使鳄嘴鹰,叼着这些黑坛子,同时投入海面的。”
唐冲说道,“至于放血帮船行的方向,也不是西南方,而是五百海里之外的东南方!所为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这是他们使的障眼法。”
“呵呵,”白静雪顿时脸色有变,“你怎么知道的呢?有证据么?”
“证据在此。”唐冲指着黑坛子的一个坛耳,“你看,这坛耳上,有很不易察觉的三个齿痕,两边深中间浅,这是只有鳄嘴鹰才能咬出来的!
再看这坛耳下的一小片白斑,可知道这是什么?”
白静雪仔细一瞧,发现在坛耳的下方,也就是黑坛子的表面,竟有着一小片指甲盖大小的白色斑痕。
“这是……难道是鳄嘴鹰的鹰涎?”白静雪疑惑道。
“对。”唐冲点点头,“这种鹰涎极少见,这是鳄嘴鹰口叼着六七十斤重的坛子,一口气飞行了五百多海里,在极其疲累的状态下产生的。”
“六七十斤重的坛子?你是说,一只鳄嘴鹰是叼着三个黑坛子?”白静雪又问。
“对,”唐冲点头,“海面上这些黑坛子,不是三只三只的捞上来的么?鳄嘴鹰的嘴巴那么大,原本也不可能只叼一只坛子。”
白静雪点点头,低头沉思,却再也提不出任何疑问了。
“闻名不如见面!唐兄在兽道方面的高深造诣,当真是匪夷所思,令我……令我如入佳境啊!”
白静岩一副叹服不己的样子。
赤蜂镇这条船上的人,大都知道唐冲的本事,东边赛家和西边白家这两条船上的人,却着实大吃一惊,对唐冲真是刮目相看。
而白静雪的脸色却有些微红。
她想在唐冲面前露一手,显显自己的本事,最好是搏唐冲一个赞叹才好呢,结果却弄得有些灰头土脸,画虎不成反类犬了。
“唐冲,接下来,我们的船往东南方向行进,这些黑坛子该怎么处置?”花听雨问道。
“黑坛子为数不少,手上的这些倒可以毁灭,但还有许多漂在海上,我们不可能冒险往西南方行进、打捞那些黑坛子了。”唐冲道。
“这么说,西南方这一片的海域,接下来岂不是很有可能产生兽潮?”诸葛四郎道。
“对!所以,我们要立刻改航向东南方,越快越好。”唐冲道。
“咦,快看!前面萧家那艘大船,却往西南方的海域行去了!”白静岩忽然道。
“呵呵,好啊,让那姓萧的送死去,兽潮在等着他呢!”牛飞笑道。
此时,不少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唐冲。
如果唐冲一言不发的话,那么大家就眼看着那萧家的大船,驶入极有可能引发兽潮的西南方海域。
而结果,自然是船毁人亡,一个不剩。
“我和萧影风不对盘,但是看在听雨的面子上,我不会眼看着萧家驶入兽潮海域而不提醒的,我唐冲没这么小气。”
说罢,唐冲手一挥,“加速前进,迎向萧家的大船!”
听到这话,许多人都向唐冲投去佩服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