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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刚才，她看到了慕安妮给他发的短信，算不上无意，但也并不是故意。却是短信的内容，让沐之晚彻底怔住了。乔氏，慕安妮是什么意思？

而此刻，她就这么看着他，用再平淡不过的语气询问他——什么是所谓的计划？在他和慕衍琛的计划里，除了冷西爵，还有别人。甚至，是她在乎的人。

顾斯城的缄默，在沐之晚看来就是一种无声的嘲讽。看，这就是她的丈夫，她永远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做什么。

“顾先生，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如果你的沉默代表，默认鞅。

“你们想对乔家做什么？”

选择沉默的顾斯城终于冷冷掀唇，但那说出的字眼却寒如冰霜——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旎”

那短信，已经写得很清楚了不是么。乔氏，马上就会不复而存。这是慕衍琛要做的第一件事，没有人可以阻拦，他也没想过去阻拦。至于原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慕衍琛是因为恨，可顾斯城在他的恨里不过是个局外人，慕衍琛看不清，他却看得清。乔云嫤，也许是以后唯一能让慕衍琛折服的人。

“慕衍琛想要做什么？”

“用那买来的股权去以乔氏的名义买军火。”她问，他答，没有任何隐瞒。毕竟，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所以，乔氏会被扣上军火买卖的罪名？”

“不知道。”顾斯城嘴角勾起沉暗的笑意，对于慕衍琛要对乔家所做的，他从不上心，只要最后的结局是他想要看到的，过程顾斯城从不在意。

“那云嫤，知道这些么？”

乔云嫤当初是帮助顾斯城回来的人，只怕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给她的家族，她的父亲带来了什么吧。

“慕衍琛，不会手下留情。乔世安很快就会坐牢，而乔云嫤……”乔云嫤，顾斯城淡笑的声音冷漠淡然——

“她的死活，与我无关。”

好一句，与他无关。沐之晚苦笑一声，看着眼前这个她深爱入骨的男人，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她不认识的人。所以，云嫤就该活生生成为他们之间的牺牲品么？

男人幽暗的眸子里折射出的平淡，像是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我要回青城。”

“晚晚，菜凉了。”他在提醒她，别闹，乖乖继续吃饭。仿佛刚才所说的话，都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罢了。对，那些人是与他们无关。但乔云嫤，是这个世上少有对她真挚的人了。沐之晚这辈子没什么朋友，曾经的安意也成了最无法原谅的敌人，难得遇上的一个与自己同样爱而不得的女人，却明知道乔云嫤要承受什么，自己却无能为力。

“顾斯城，你没有心么？”

乔云嫤帮过她，也帮过他。现在却只换来一句，她的死活，与他无关。

“心？也许是有的吧。”三年前那一枪，就在他心口的位置。他有心，但是被取走了。换了的这颗心，他也不知道是谁的。也许是一个将死之人捐赠的，也是是慕衍琛硬生生把活人的心取出来给他换上的。这些，顾斯城都不在乎。只要，他最后还活着，还能……回到青城见到她，就足够了。

“晚晚，你改变不了任何事。”哪怕她现在回到青城，或者是告诉乔云嫤所谓的事实。结果呢，不过是徒劳。现在这个时候，再过几个小时，乔世安挪用乔氏公款炒漆钢与走私的事情就会变成青城最大的新闻。

沐之晚冷笑，看着男人一成不变的神色，嗤然：

“改变不了又如何？至少我问心无愧。”

她和他，不同。

***分隔线***

再次见到邱林浩，这个看似温柔的男人似乎心中有了芥蒂。乔云嫤不再是上次那般淡漠，一改常态，笑得自然。

“邱先生，上次的事我很抱歉。不知道你有恐惧症，还带你去了那种地方受惊了。对不起。”

任凭哪个女人这样说，男人都不会再把那些事放在心上。再说了，邱林浩是喜欢乔云嫤的，长得漂亮好看，性格也不错。虽然之前和Authority总裁有过婚约，但他也不介意。至少，妻子就需要这样的。

“乔小姐，这并不能全怪你，况且我现在好好的。”

“嗯。”乔云嫤低头浅浅笑着，不经意的模样中都是莫名的疲倦。为什么，在面对别的男人，她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好像多呆一秒，都是一种煎熬。可是，她不能走，也不能像上次那样随心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