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这个刘氏,怪不得要跟自己和离,原来早已在外面有了姘头,瞧瞧,这都什么事,当着女儿的面,两人如此亲紧,也不嫌害臊。
当即操起一根棍子就往铺子里冲去。
“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看我罗二水怎么收拾你们”罗二水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肖梗眼眸一冷,把刘氏挡在身后,他一个出手,握住了罗二水举在半空的棍子。
“你说谁呢”肖梗面无表情的看着罗二水,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冷意。
“就说你呢,不要脸,你不知道她有相公吗,还对她眉来眼去”罗二水咽了咽口水,硬着嗓子道。
刘氏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罗二水,脸上长满了胡子,身上的衣服也是撩倒的很,看样子这日子过的真心不怎么样。
那又如何,他过的好不好关她什么事。
“这位客官,请你说话放尊重些,这位是我的这客人,我正在给他量尺寸,如是你没什么事,请你离开”相公,她早已没有相公,只有一个女儿。
“听到没有,人家掌柜的不认识你,还不滚”肖梗一个松手,罗二水啷呛的退了好几步。
“好啊,你这个刘氏,有了更好的姘头,就不要相公了,现在还要装作不认识我,呸,不要脸”罗二水红着脖子,真是小瞧了这个刘氏,以为她离开他这日子就过不下去,没想到人家现在不仅住上了新房,还开起了布庄,小日子要多红火就有多红火。
“罗二水”刘氏红了眼。
他自己跟着姘头跑了,现在还跑回来说她,他有什么资格说她“怎么,那个女人不要你了,所以想起自己是人家相公了”
“你……”罗二水语结。
他在外面的确是过不下去了,石榴又找了一个比他有钱的男人,自然看不上他,他在外面找不到合适的活,又身无分文,这个时候他才想起刘氏,他心里抱着一丝希望,刘氏不是念情分之人,或许可以看在他们往日的情分上原谅他。
“你不是我爹,你给我滚,滚”召娣情绪激动的起身,冲上前去推着罗二水往外去。
“你个死丫头,你敢不认你爹,你看我打不打得死你”罗二水举起棍子就要朝召娣落下。
“没听见他们母子说什么吗,他们不认识你,还不赶紧滚”肖梗在一旁听了半天,脑子里还有些浑钝。
肖梗钳住罗二水手上的棍子,一个用力扔出了好远。
罗二水看着跟前这个身穿铠甲的男人,看着也就三十出头,身上有股戾气,让他不自觉的退后了两步。
“你是谁,凭……凭什么管我们夫妻间的闲事”罗二水一边后退,一边结巴道。
“我是谁你不配知道,不过我最看不惯男人欺负女人,滚”肖梗瞪着他。
“走就走,难不成我女儿还能让你为爹”罗二水吞了吞口水,一看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他走还不行。
罗二水狼狈的离开。
“多谢军爷相助”刘氏浅浅的福了福身。
肖梗才这打量起眼前的女子,淡不上有多漂亮,身上有着一种民间妇人特有的朴素,眉宇间露出淡淡的忧伤,让他一下子生出怜惜的感觉。
“不过是举手之劳”
“那些衣裳军爷两天后来取”这样的事情被一个男人撞见,心里总有些难为情。
“好”肖梗简单的回答了一句,便大步离开了布庄。
“娘”召娣来到刘氏的跟前,脸颊通红,不知道是因为气的,还是因为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不过是个无关紧要之人,走,我们进去吧,开始干活”刘氏摸了摸召娣的头,不管罗二水回来是因为什么,她和召娣都不再需要他。
罗二水从布庄回来之后,又去了召娣娘俩新家的蹲点。
他现在越起越气。
当初刘氏竟然不告诉自己盖了新房,肯定早就起了与自己合离的心思,这才不打算告诉自己。
天渐渐发黑的时候,布庄打烊,召娣和刘氏手牵着手要回院子。
她们的院子现在被他们收拾的干净温馨,处处透着一种家的感觉。
一进门,刘氏像平时一般随手就要关院子的大门,罗二水一步上前挡住刘氏要关门的动作,硬身从门缝边挤了进去。
“罗二水,你干嘛”刘氏始料未及,只得怒喝。
“干嘛”罗二水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好几天没洗澡身上都难闻死了“自然是回家”
这里是他的家,他回自己的家有什么不可以。
“罗二水,我们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你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刘氏气得浑身发抖,当初觉得这个罗二水挺老实的,现在这个罗二水变得快让她不认识。
“没关系”罗二水冷哼“没关系,你一个人能生出召娣”看了一眼召娣,见召娣如看着仇人一般看着自己,马上变了脸色,放缓口气,认错道“春红,我知道自己先前太混,辜负了你们母女,可是这世上的男人哪有不犯错的,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回家,我一定做个好丈夫,做个好爹爹”
他已经知道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
不然他也不会想着回到容州,就是希望与刘氏还有召娣好好过日子。
“罗二水,你走吧”刘氏别过脸,这算怎么回事,被外面的女人抛弃了终于知道自己妻女的好。
“春红,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给我一个机会吧”罗二水没有想到刘氏心肠这么硬,脸色变了变,继续哀求道。
“你走,你走,我不是我爹”召娣发起狂来要推罗二水出去,他爹不是要生儿子吗,还回来干什么。
“死丫头,你干什么,你看清楚我是谁,你是你亲爹”召娣的力气哪能推动罗二水这样的强壮汉子,罗二水稳丝未动的站在原处,满脸怒火的看着召娣。
死丫头,敢赶自己,真想让外面的野男人做自己的父亲。
“春红,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兴许是听到刘氏院子里的声音,张氏不太放心,带着狗儿在外面拍着门道。
罗二水不理会召娣的拳打脚踢,继续放软态度“春红,你看召娣还怎么小,怎么可以没有父亲,我也想通了,什么儿子不儿子,一切都是命,只要我们把日子过的好好的,有没有儿子我都无所谓,真的”
刘氏听着门外张氏焦急的声音,又看了看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罗二水,良久才从嘴边挤出一句话“二水,这件事情对我来说伤害太大,请允许我考虑两天,你现在先离开,行吗?”
罗二水瞅了瞅刘氏,见她神色认真,确实不像说假,就知道刘氏已经对他刚才的话起了作用,忙点头“行,春红,你一定要好好考虑,我明天再来”
刘氏点了点头。
罗二水一喜,忽然想起什么“家里还有没有什么吃的,拿点给我,我快饿死了”说着也不等刘氏回话,自顾自的跑进厨房,拿了几个馍馍,一口一个的咬了出来。
大大方方的打开院子大门。
张氏看着突然出现的罗二水,吓了一跳,随即尖声道“罗二水,你还有脸回来”
罗二水神色得意的看了一眼张氏,冷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狼吞虎咽的吃着馍馍走了。
“春红,你可别犯傻”张氏进了院子,对着刘氏道。
“放心吧,今天不过是不想应付他,我和召娣两个人过真的挺好”刘氏脸色怏怏的。
“你知道就好”张氏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不管刘氏作出什么决定,都是刘氏与罗二水之间的事,她说多了不好。
水清云的马车颠簸了一路,可算是回到了容州的院子。
还没下马车,陈氏便带着一干人走了出去,神情间有些激动,水清云还未站稳,便开始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来“总算是回来了,没事就好”
看到本人无恙,她的心才算落了下来。
“姐姐,我们都快想死你了”丫丫欢天喜地。
姐姐回来了,她们院子又该热闹起来。
赫文泽在马车上转一圈,一脸欠揍的凑过来“姐姐,听说江南的特产多,怎么不见你给我们捎点回来”
“都在我这呢”红花高举手中的包袱。
“快,快,我要看,看看姐姐给我带了什么”赫文泽率先去抢。
红花笑咪咪的收起。
“想要礼物可以,我要看看你这段时间有长进没有”说着从包袱里面拿出一把短弓,小巧精致,递给赫文泽。
赫文泽一看那把短弓就两眼放光。
天啊,这把短弓的做工好细腻,一看就知道是把好弓。
欣喜的拿在手里,才知道,看着小巧,分量一点都不比大弓轻“是不是我考核过关,这把短弓就是我的了”赫文泽翻来覆去的看,分外喜欢。
“嗯”红花点头。
赫文泽高高兴兴的拿着短弓摆弄去了。
不一会又冲到水清云的面前“姐姐,你若是再早一天回来,你就能看到那两个狗官住在咱们地下室,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狗官?”水清云戚眉“从哪来的?”
“说是新任的容州知府,嚣张了去了,若不是昨天容州帮的带兄弟过来,我们这些人只怕是见不到姐姐了”赫文泽说的神情并貌,把一旁的红花逗乐了。
“那他们现在在哪”水清云看了看院子,没感觉和走之前有什么不一样,看来这个容州知府的确是吃了点苦头。
“被二当家的赶到赤坪那边去了”
说起司空复,赫文泽就感觉有说不清的话,说他们怎么制服司空复,又怎么想出妙计没让羽卫军识破,何管家又是如何做的手脚一一道来。
水清云听完之后,心里只有一个感觉,这个司空复真够倒霉的。
接下来两天,水清云先是对春耕作了个安排,算了算时间,想来赫行生那边等的着急,想去花江县一趟,也好开始计划造桥的事。
“姑娘,姑娘,新来的容州知府要审案,你要不要过去看看”红花从外面进来,一大早便听到罗二水状告刘氏母女,这会羽卫军的人正要带走刘氏母女,说是司空复大人要审案,并让容州所有的百姓都是看看。
“审案,审什么案”水清云眉毛紧蹙,
“罗二水状告刘氏红杏出墙,要求与刘氏合离,并让刘氏交出手里的新房和田地”这个罗二水真够不要脸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了回来,回来了见刘氏母女不待见他,心下一狠,把刘氏母女告上了公堂。
“走,过去瞧瞧”水清云一听,收住要往花江县去的心思,她也很想知道这个司空复会如何审案,罗二水又是怎样的厚脸皮要求刘氏要还给她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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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同事们又在发下雪的图片了,真的好想念北京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