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政清爽快地接受:“你去忙吧,我自己上去问。”隐约地感觉到,闷瞪行事诡秘,既然他交涉了,自己便朝着办公楼楼走去,因为他事先知道,装修这办公楼是张祯民他们公司的人,安门是汪昌轩安排的工人,就是不知道公司是谁任这里的经理,只要有了他们的协助,不难找到他们公司的人。并且,办理刑事案件时,经常深入一些陌生的地区寻找抓捕的犯罪嫌疑人,寻找证人或证物,这些方法对他已经不陌生,既然郑亚青安排自己到分公司来,从刚才闷瞪做出的一切就意味着,并不是单独要自己到这里来搞清洁,而是另有目的,没想到到这家公司真是步步涉险,也许这是开始,或者是呈机镇故意安排的一步棋,他要自己到公司来打扫清洁,并不是善意帮助自己,而是要在他的眼皮子下面,揭开我的真实身份,因为矿升温的案子直接牵挂着他,他要是不找出举报者,寝食不安,好歹毒的呈机镇啊,如果换成其他大而滑之不动脑筋的人,一定会中了他的圈套,遇到鲁政清,真是遇到他生命里的克星,他仔细分析呈机镇的每一个举动,虽然不能预料他所采取的具体行动,至少明确方向,他不卑不亢地朝着公司大楼走去,刚走到大门内,就看到一个没穿保安服,但膀子上绣着纹身的中年人问他:“你是谁,到这里来做啥子?”
鲁政清意味到这个分公司将来一定会藏着重要秘密,只能如实表明眼前的身份:“我是公司刚招的清洁工,到这里来打扫清洁。”
这个不是保安的守护人员伸手向他要证件:“所有的人员,包括清洁工都有工作证,你有吗?”他从裤包里取出一个工作证证明自己的话是实在的。
鲁政清预料之外,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利用手里的权力,这家公司简直差点成了一个独立王国,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有一点点权力,有权就尽情地用权,他没办法只好返回公司去办手续,不想惹这些最底层,容易引起社会治安秩序混乱的人:“好吧,我只有返回公司去办证。”
守门人立即招呼他:“没有那么随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叫什么名字?”
鲁政清心里惊愕,难道他想动粗,心里做好应对准备,如果他想动粗采取积极防御的手法治服他,如口便答:“我叫曾青。”
守门人继续盘问他:“我们这里还没挂牌子,你是如何找到的,你到底是什么公司招的清洁工,看你鼻青脸肿,是的偷东西遭人打了的?”
鲁政清没想到这个守门人居然还有这么多的歪门邪道,只能机智对付他,现在还没查到呈机镇的任何线索,反而领教了他招这些人的手段:“大哥,我的伤是遭三轮车撞的,并没有偷东西,我是到城里打工的农民,和本院子的人住到公共厕所安排的工具房,我偷起东西也没有地方放。我是呈老板的三合公司招的清洁工,闷瞪把我带到门外就走了。”
守门人把他从上到下打量后明确指出:“今天就原谅你,明天如果来没有工作证不会让你上楼,你进去打扫清洁手脚放干净点,绝对不准拿别人和公司的东西,要是遭逮住你偷东西,先打后交给公安处理。”
鲁政清心里寻思,莫说你们还没正式办公这些破烂,就是金山银山也不在我眼里,只能低声下气地向他保证:“我打扫清洁公司要给工资,没有必要拿不属于我的东西。”
守门人再次提醒他:“你离开时我要搜哦。”
鲁政清主动掏出身上携带的物品:“我身上除了手机,还有一包纸巾,二十五元钱,一张坐的士来的车票。”
守门人有些惊奇:“哦,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农村出来打工的清洁工,还舍得花几千元钱买触摸屏的智能手机,这手机是不是偷别人的?”
鲁政清给他解释:“这部手机是半年前一个老板送的,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老板娘,我这上面有他的电话,呈老板也能证明手机不是我买的,也不是我偷的。”
守门人曾经得到公司的电话,知道曾青是清洁工要来打扫清洁,也是公司故意让他刁难他,让他知道公司每个人都很负责,管得很严,使他能体会到妄图做小动作没有机会,已经折腾他一阵,只能放他过关:“二楼基本装修好了,已经在正式办公,你上去吧。”
鲁政清走到二楼,看到楼梯中间装修的灰色大理石地砖,两边设置的办公室,每个办公室都挂有牌子,他沿着走道观看,有小会议室,行政办公室,总经理办公室,财务室,业务室,贵宾室,当他刚走到行政办公室时,看到办公室没有人,办公桌上摆放着一叠百元大钞,还有些公司的文件,账簿,当时心里直痒痒,从嗓门都想伸手去把文件和账簿拿出来看,只要有一丝线索都比没有一点线索强,只要分公司有这些东西,就有机会就要查这些资料,只有打扫卫生时,才认真查看室内的设备,以及如何进屋寻找线索和要找的线索,他估计这又是设计的圈套,便向门神一样木纳地站在门边不动,时间一分一秒地移动着,看都不朝室内看,掏出手机看了时间,大约过了一刻钟,听到三楼有人走下来的声音,从总经理办公室才走出两男一女三个人,只见一个青年人语气有些官腔味问他:“喂,小子,你是干什么的,找谁有什么事?”
鲁政清自我介绍:“我叫曾青,是公司招的清洁工。”
年青姑娘染了一头金黄色的头发吓得惊叫:“糟糕,报账的钱和文件、帐篷都在办公桌上没有收。”
鲁政清仍然站在原处解释:“我是十点三十五分钟到这里的,一直没动,也没有别人来过。”
说许带官腔的年青人吩咐金黄色女人和另一个男青年:“思思,你进办公室去清点现金和文件,郑强你到财务室去调监控。”
鲁政清知道他们是故意设计的圈套,仍然镇定自若地站在原处,带官腔的年青人吩咐他:“小伙子,在他们没有点清文件和现金之前,你就跟老子站在原地不动。”
张祯民看到蔡大川这么严肃地吩咐分公司的几个人,看到鲁政清穿着一身很素净的服装,知道他深入这个狼窝来查案了,装着互不认识招呼蔡大川:“蔡总,我们报的材料什么时候才能送到?我们快停工待料了。”
蔡大川挥手让他暂时别过来:“你的事我刚才已经研究了,给供货商打了电话,最迟十一点送到。你给工人们说清楚,刚才办公室没关门,室内有重要物品,正在清理,在没清完之前,谁也不能离开。”
张祯民懂事地站在原地不来和他们打招呼:“刚才工人都没下楼,有监控可以证明。好吧,我去安排工人歇会,材料到后再干。”
蔡大川立即拨打电话让门口守护的人:“文四娃,我们这里在查询一些东西,在我没有给你重新打电话之前,楼上的任何人不准出去。”
守门者原来叫文四娃,他在电话里表态:“放心,一定按你的指示办。”
被称为思思的姑娘清完后,哭丧着脸:“蔡总,文件没丢,差一百元钱。”
蔡大川威逼鲁政清:“小子,钱是不是你偷了?”
鲁政清理直气壮地回答:“蔡总,查监控看我进屋没有。”
调监控的郑强走来证明:“贺思思离开办公室和再进办公室这段时间,没有任何人进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