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政清既想保护彭天芝,也想暗中保护徐蔓蔓,当然不会在这么低级的问题栽在他手上:“你是老板,只要不做坐牢的事,安排做啥就做啥。”
许秀苹看到他立即要应酬,提着他的包便主动告辞:“你忙,我只能在报社等到下班才回家,忙完后联系。”
鲁政清吩咐她:“骑电动自行车,控制好速度。”他目送妻子骑着电动自行车在非机动车道上离开,朝东山国际饭店走去,观察无人时,进清洁工服装室换上工作服,手里拿着打扫卫生的毛巾在饭店门口等矿升温。
曾经理提着工作笔记本检查工作,看到一个清洁工跑到门口的公路边上玩耍,不去上班,便气势汹汹地前来质问他:“你是那个岗位的清洁工,跑到这里来玩耍。”
鲁政清故意拖延时间,让矿升温去跟他去争辩:“我是一人老板要我固定在一间屋里搞清洁,这位老板要我在这里等他。”
曾经理态度生硬地讥讽他:“你算老几,还有老板请你固定打扫清洁,纯粹是瞎编,我现在啥事都不干,到底看有谁安排你这种特殊人物。”
鲁政清装成傻瓜虔诚地哀求他:“领导,真的有老板让我等他要安排事。”
曾经理仍然不相信他的解释,严厉批评他:“看起你满老实,没想到还瞎编,看样子你不想得工资,我在等半个小时,如果你还是说假话,看我如何处理你。”
矿升温和房玉兰乘坐了一辆的士车停在他们站的路旁,下车后提着一个装着衣服的纸袋子,悄悄地吩咐房玉兰立即去上班。
鲁政清立即向矿升温汇报:“老板,这位领导不相信我是等你安排事情。”
矿升温便从包里取出一包大重九,抽出一支烟递给他:“曾经理,是我喊他在这里等我。”
曾经理一看矿升温证实,是他安排这个清洁工做事,便转变态度:“矿董事,我不吸烟,只要他没说假话就对,好吧,你安排他的事吧,我要去查岗。”
矿升温把烟放回烟盒里,把袋子交给鲁政清:“好好收着,一会需要和彭天芝见面你就不要穿这套工作服,就穿这一套新衣服,让她知道,只要有了钱就能变模样,这衣服我花了我好几百元钱,就算今天给你的奖励。”
鲁政清装成受宠若惊的神色,接过他手里的纸袋子疑惑地反问:“老板,这是骗彭大姐,不好吧!”
矿升温用鄙夷的目光扫视他之后,态度生硬地警告他:“要你穿你就穿,说那么多废话管屁用,我在电话里跟你得很清楚,你只能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不要多言多语。”
鲁政清故弄玄虚地装疯卖傻:“我现在怎么办?”
矿升温气急败坏地骂他:“你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二百五,这么点事情都不知道如何处理,你带着衣服立即去稳住徐蔓蔓,她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先去找彭天芝谈谈后才上楼去。”
鲁政清不仅不生气,反而很高兴,以进为退的与他周旋:“本来嘛,我就是一个没有头脑,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你还不相信,这下证明了嘛。老板。你只能安排我做简单的事,复杂的事我无法履行”
矿升温越来越觉得这样的木头是糊弄的最佳人选,只有他才适合当彭天芝的假恋人,只好耐着性子夸赞他:“老实好啊,只要你向木头一样当她彭天芝的男人,你千万不要想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不要在这里磨蹭了,快去为老板娘服务,一切都看我的眼色行事。”
鲁政清看清了他想脚踏两只船,一旦找年青的结婚的事失败就会安全回到前妻的身边,既然他把自己当成傻瓜,更能麻痹他,正好借机会探明他是否把脏物转移到彭天芝的住宅,往往越是不怀疑的地方,越是容易窝藏脏物的地方,顺藤摸瓜地掌握着他们的动态,牢牢掌握着案件查处的主动权,只好漫不经心地朝着电楼间走去,乘电梯来到十二楼,来到徐蔓蔓等待的房间敲门:“老板娘在吗?”
徐蔓蔓立即开门,热情地招呼他:“曾青,进来我问事。”
鲁政清进屋时便闻到一股清香的味道,眼里释放出一股柔情,已经消除了老板娘与顾员之间的距离,心里筑牢了警惕性,筑起了一道防火墙,走进此屋,怵然地站着,听她的安排。
徐蔓蔓目不转睛地盯住他,越看越有兴趣:“曾青,我们都是年青人,你跟我说实话,昨天到今天有没有看到矿升温与其他女人干坏事?”
鲁政清委婉地解释:“老板娘,你晓得,每次我打扫清洁,只能在门外等,喊我进屋来打扫我才进屋,他在屋里谈事接触什么人,我如何敢过问,如何能准确回答你的问题?”
徐蔓蔓对他的话坚信不疑,苦恼地摇头:“曾青你坐嘛,是啊,向他这么老奸巨滑的人,要想搞坏事肯定不会让你这个局外人知道,不怪你。”
鲁政清木纳地笑谈:“没事,我站到不累,有什么事请吩咐。”
徐蔓蔓一直想和他拉近距离说话,体验一下与同龄人平等相处的感觉,暗示一下他是否能接受自己的感情:“我们的年龄差不多,你就莫把我当成老板娘,坐嘛。”
她的温和态度让鲁政清已经感觉到,这是她内心折射出的一个信号,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分析她现在的内心世界,不仅她怀疑矿升温靠不住,想走胡珍珍的新路,把自己当成张祯民似的目标,还有一个最可怕的事,她把自己当成报复矿升温的工具,面对她的温柔态度,心里有些颤抖,稍理一下情绪后,镇静自若地站在原处,委婉地解释:“老板娘,我到城里打工,只想赚钱把屋里的房子改修一下,结婚过日子,不想惹祸,只有老实听你们的安排,不敢和你平起平坐。”
徐蔓蔓心里有些生气,看到他憨厚地样子,可怜的打算,心里对他既同情又怜悯,既然你这么想,为断绝矿升温的后路,想到一条毒计,要矿升温出钱给他改造房子,只有看到他把彭天芝娶回家后才与他结婚,这样就没有后顾之忧,她又从另一个角度探听虚实:“矿升温给你介绍女朋友没有?”
鲁政清明白她转变观点的意图,只能用这件事稳住她的心,只要把矿升温绳之以法,她才会解脱:“介绍的彭天芝。”
徐蔓蔓严肃地拨通矿升温的电话:“老矿,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看你是诚心还是假意,要你当面把彭天芝介绍给曾青,安排资金让曾青改修房子,他们成亲之后才考虑我们的事,如果你做不到我们的事就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