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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拉加什处处显示着自己的强硬,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终究要面对现实。
会谈很快变得简单了起来,伊恩提了几个条件,几位大主教在阿苞的带领下,几乎都无条件的答应了下来。
而地球远征军能够带给他们的,则是继续生存的希望。
会议结束,拉加什几位大主教一致同意同意举行一场宴会款待两位宾客。
晚宴定在了城外近郊的一处空旷地方,每个人的面前是种类不尽其数的饮食酒水,身边是静谧安宁的郁郁森林。
几名拉加什的乐手弹奏的属于他们种族的乐曲,这些乐曲都有一条共同的主线:激励奋发,展望未来。
伊恩和齐霄也放松下来。
就连齐霄也破例接受了东道主提供的食物……只不过先要让伊恩检查是否那些奇怪的食物有毒。
然而,私下里仍有烦恼的窃窃之语。
几位大主教已经分别私下谈过了好几次,想要以此证实他们对地球人的疑惑。尽管伊恩和齐霄所显示的强大实力使他们得到了一丝慰藉,然而强敌来袭的现实还是令他们愈发沮丧。
古老的仇敌威胁着整个种族的安全。而雪上加霜的是,许多被涅伽尔军队袭击的村庄还需要重建,军队也需要重新整编。
尽管伊恩已经许诺人类会尽力援助,不日地球人的军队和建设者们就会来到拉加什的领地,运用他们先进的科技来治愈拉加什人民和土地所受到的创伤。
然而加图姆多格和阿布巴巴都知道,拉加什是否能够重新崛起,一切都尚需要时日去证明。
加图姆多格举着酒杯,走近了伊恩,凑近他的耳朵小声说道:“你在我们的领地待着的时候,请提高警觉,某些忠于拉玛苏的人,可能会造成一些困扰……”
他瞥了杜木吉阿布兹一眼。
伊恩看了一眼加图姆多格:“我以为你们的女神会出面和我谈话,但是看起来……她很忙?”
加图姆多格摇头道:“阿苞完全能够代替女神发言。”
伊恩用手里的酒杯碰了一下他的酒杯:“一颗有思想的树。”
加图姆多格点点头:“不错,某种意义上讲,它比冰霜女神更能代表拉加什。”
他叹了一口气:“在那场史无前例的浩劫中,是它坚定的站在了主教议会方面,才使我们保存了下来。”
他看着伊恩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转过头,示意一边的阿布巴巴继续讲解。
阿布巴巴放下了一块熏肉,抹了抹手上的油渍,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鬼魅的微笑。
他对着伊恩说道:“阿苞代表着冰霜之力的本质,是我们所有巫师力量的源泉,我们终生都浸淫在冰霜女神的力量之下,你无法知道我们是多么依赖这种力量。如果没有阿苞和女神存在,我们的人民会愈发虚弱,老人和孩子将纷纷死去。”
“你能体会到这一点吗?”
伊恩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依我的经验看,它像是某种魔法之源,一个神格的节点?”
阿布巴巴点点头:“光辉女神消失之后,它的魔法精华并未消散,而是从那场灾变中幸存了下来,其中的一部分变成了冰霜女神,而另外一部分,则凝聚成了霜寒之晶,它源源散发着这种力量,为我们提供着能量。”
伊恩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你们不使用魔网?”
“因为它不够可靠。”阿布巴巴坦言道:“拉加什在这个世界并不受欢迎,而魔网节点上的那些神灵,我们一个都惹不起。”
“其实,你们应该有许多变通的方式……”伊恩摇摇头,开始跟“同行”辩解起来。
阿布巴巴突然抬起头,等着一双明灭闪烁的黑眼看着伊恩:“你认为,什么是魔法?”
伊恩根本不用思考,他笑着说道:“我认为魔法只是外界对此不了解的一种称呼,一种偏见,我更愿意叫它——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