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摊前,七八岁的小女孩双手举着锤子,砸了十几次,总算砸到一次小白鼠,不禁眉开眼笑,兴奋地向着摊主讨要奖品。
周围的孩子和少年们纷纷拍手叫好,一个个摩拳擦掌,焦急地等待着轮到自己上阵。
萧强站在人群外面,看了一会,忽然间肚子咕咕叫起来,正好不远处有一家不错的酒楼,便向着酒楼走去。
走到门口,他随手打赏了两个金币,制止了门童的呵斥,顺便欣赏了一下门童“变脸”的功夫。
一脸堆笑的门童点头哈腰,就像是没看到萧强靴子上的破洞和钻出来的脚趾头,引着萧强向二楼的雅座走去。
“时无英雄,让竖子成名啊!”二楼的一个包厢中,一位少年发出感慨的声音,顿时引起其他几位少年的共鸣。
“萧强算是什么英雄,范之年不过一介匹夫,何足道哉?若是南宫兄在场的话,只怕十招之内就能杀了范之年,哪还轮得到萧强?”
“可不是吗,在苍龙城的时候,他为了避开南宫兄,竟然使出装病这样下作的手段,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南宫兄的对手,可偏偏这样的无胆鼠辈,竟然成了英雄,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谁说不是呢,看来世人都让萧强的虚伪给蒙蔽了,但我们是清醒的,我们有责任让世人看清他的真面目!”有一位少年慷慨激昂地说道,一脸的正气凌然。
天隐第十绝,白玉书南宫傲,显然喝了不少酒,脸上笼着淡淡的红色,自嘲道:“非常时期,自然要吹捧出一个平民英雄了,说白了,无非是给一个婊子立块牌坊,你们认真的话就输了!”
“哈哈,对,就是婊子立牌坊!”众人纷纷大笑,心中快意无限,共同举杯痛饮。
吱呀一声,包厢的门被推开了,萧强笑眯眯地走进来,环视众人,最后目光停留在南宫傲的身上。
“放肆,哪里来的野小子,还不赶快滚出去!”一位少年见萧强私闯包厢,脸色不禁一沉,厉声呵斥道。
其他几人也是大声怒骂,然而当他们发现南宫傲的脸色开始变得灰白,额头开始冒着冷汗的时候,渐渐意识到了不妙。
萧强一缕杀气锁定在南宫傲的身上,盯着南宫傲的眼睛,森然道:“南宫傲,把你刚才说的话,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
南宫傲的酒意化作冷汗,排出体外,浑身都湿透了,他艰难地咽了一头唾沫,鼓起勇气站起身,昂然道:“萧强,隔门偷听可不是君子所为!”
“萧强,你是萧强?!”其他几个少年的酒醒了,仓皇的站起身,向后躲。
他们掀翻了桌子上的酒菜,菜汤飞溅,弄得狼狈不堪,但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个个睁着惊惧的眼神,看看萧强,看看南宫傲,又看看身后洞开的窗口。
萧强其实不生气,也不愤怒,他只是想通了一个道理,时势造英雄,英雄又何尝不能造势时?
他不能被动的去接受一些赞誉或者诋毁,被动地被这个世界的规则推着走,他必须主动,也必须对很多事作出应有的回应。
萧强冷淡一笑:“我要不是恰好来这里吃饭,只怕也听不到南宫兄的慷慨陈词了,你要是个男人,你们要是男人,就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