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努力从鼻子里发出类似的声音,不过自己也觉得不像。这家伙怎么说学自己。完全没道理的说。
“吭——”严固故意又长长地叫了一声:“懒猪就是这样叫的!”
林慧顺手捞起个枕头扔了过去。这只大坏猫,原来是在学猪叫!
严固轻而易举地将枕头接住。顺手抱在怀里,笑道:“我昨晚都过来两趟了!你可倒好,根本没发现!睡得呼呼的,还说梦话呢!不是懒猪是什么?”
原来他来过了。林慧心里一热,也不计较被称作懒猪了,匆匆爬下床,套上床边儿搭着的棉袍,用大夹子从碳盆里挪了几颗碳在小泥炉里,坐上小陶壶,准备烧水沏茶了。
严固熟门熟路地找出两只青瓷茶杯来,放在桌上严阵以待。
“我说什么梦话了?”林慧一边问一边勉强擦了把脸,实在是铜盆里的水太凉了,又不想唤人拿热水,只能将就了。
“呜噜呜噜的,根本听不清啊。”严固把双手一摊,一副很遗憾的样子。
林慧白了他一眼,搬出化妆的家什,准备开始例行的装扮了。
“等等!”严固赶紧出声制止道。
“嗯?等什么?”林慧睁大一双妙目,却见到那明亮的眸子越来越近,忽然明白过来,脸颊一下子烧了起来,眼睛却闭上了。
啊,不对。眼睛一闭上,林慧就觉得自己大大的失策了。这简直就是任君采拮的姿态嘛……,大大地不对。
可是……反悔也来不及了。
严固的嘴唇带着微湿的凉意和固执的坚决,很快就攻克了林慧脆弱的防线。
咕嘟咕嘟。
水开了。
严固恋恋不舍地离开温柔之地,带着两分恼火,将陶壶从小泥炉上头拿开,将热水冲进旁边已经放好茶叶的茶壶里去。
清澈的茶汤平静了严固多少还有些不甘的心,他见林慧转过身去对着铜镜化妆去了,也就不再说话,一边小口小口地啜饮,一边看着林慧细细的描着眉毛。
这眉毛对一个人面容的影响可大了去了。只要想象一下,如果一个男人长着弯弯的柳叶眉,或是一名女子生着锐利的剑眉,就能明白眉毛的重要性了。
严固笑嘻嘻地一个劲儿念叨着:“颜色要深点儿……哎,两头儿也要粗些啊……眉梢别往下……”
林慧啪地一下把眉笔扔在了桌上,扭头瞪了这多嘴的家伙一眼:“你这阵子忙什么呢?怎么现在才来?!”
严固收起嬉笑的表情,将手里那盅茶喝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我一直在想法子打听道上的消息,特别是青凤门和神杀者。”
青凤门林慧是知道的,而神杀者一听就像是专走刺杀路子的。
“其实江湖上有些名声的门派堂口,我们付家都有专门的人搜集消息。”严固抿了抿嘴唇:“我这阵子自己也找了几位从前的朋友问了问。”
“青凤门素来跟教坊司走得近,而教坊司一向把控在内务府手里。”
林慧想了想,这个不难明白。如果要给青凤门找个对口的部门,那么经常安置各种犯罪官员家属的教坊司就最合适了。而内务府则是类似宗室大总管的角色,插手教坊司也在情理之中。
“神杀者前几年被打压得厉害,好些顶级的杀手都转行去了镖局子之类的地方。如今走的是只认银子的路子,据说只有定远侯还能镇住几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