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就这样把主子给卖了?
而且,还是毫无道理,在明明占据着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义无反顾,丝毫不留情面的卖了个干干净净。
怎么回事?
端王林新觉同样有些反应不及。
而左相郁一平在愣了足足片刻后,终于咬了咬牙,他的身体微微的有些颤抖,但是,却还是尽量的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你在说什么?本相根本不认识你!”左相郁一平一边说也一边使劲的给抱着自己大腿的南域使者使眼色。
“相爷,您可不能抛下我们不管啊,我们可都是受了你的指示,借口杀方正直,实际则是去杀燕修的,你叫我们去的时候说得好好的,说一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现在发生了意外,你必须要救救我们啊!”南域使者根本不理会左相郁一平的眼神,一脸可怜巴巴的再次说道。
“你……你胡说什么!”左相郁一平的脸色终于再次一白。
他已经感觉到场面有些失控了,这是栽赃,这是陷害,而且,还是毫无技术含量的栽赃陷害,最主要的是,什么叫为了杀燕修?
怎么会这样?
左相郁一平根本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变得这样。
这些死士,明明就是调教了多年的,这样没有道理的话,怎么可能从那些死士的嘴巴里面说出来。
左相郁一平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南域使者。
然后,他就看到南域使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是一抹极为隐晦的笑容,但是,却笑得极为阴毒。
猛然间,左相郁一平好像有些明白了。
方正直!
这是左相郁一平现在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因为,这些人都是从七星坊中抓过来的,而且,他之前还确实曾经怀疑过这是一个圈套。
只不过,当探子回报说,人是由九皇子提议送到刑部,又由兵部的人亲自押送过来时,他才消除了这个怀疑。
可现在……
他明白了,这就是一个圈套,一个等着自己一头栽进去的圈套?而且,更加可怕的是,这是一个谁踩谁死的圈套。
左相郁一平的后背在这个时候升起一股凉意。
他忽然想到,如果今日不是自己前来刑部,而是太子殿下亲来,结果,又会如何?太子殿下派人暗杀燕修?
这样的罪名,如果真的坐实。
那么,近在十里湖的燕千里得知后,会作何反应?
“方正直……好一个方正直,够狠,够辣!”左相郁一平一直觉得自己才是藏在暗处的猎人,可现在,他才明白。
真正藏在暗处的人,竟然是一直在明处的方正直。
到底是什么时候?
换人,怎么可能没有人注意到?
对了!
关门,就在关门!
高明,真是高明,如果七星坊的门没有关,这一切的计划就无法实施,高明啊,更高明的是,竟然让本相派出去的人自己关门?
左相郁一平的目光望着星空,脸上升起冷意,能爬到今时今日的地位,其中所付出的艰幸自然是常人所不能及。
可是现在?
却要止步于此,一举被废吗?
不甘心。
左相郁一平真的不甘心。
“不对,还有机会,只要将这些人抓住,放入到刑部大牢里面严刑审问,一定有机会撬开他们的嘴巴!”左相郁一平的目光猛的一凝,接着,也像黑暗中看到最后一丝曙光一样兴奋了起来:“竟然敢冤枉朝廷一品大员,来人啊,将这些人拿下!”
“相爷,你……你竟然要过河拆桥!”南域使者脸上一惊,随即,也像触电一样飞速的从左相郁一平的身边滚开。
“拿下!”
“上,一起将这八人拿下!”
左侍郎和中侍郎看到这一幕,自然也很快的反应了过来,飞快的对着刑部内的衙役们招呼道。
没有应答。
因为,衙役们已经直接冲了出来。
“杀啊!”
“别让他们跑了!”
一个个衙役们飞快的亮出兵器。
而八名南域使者们则是一个个面露恨意。
“相爷果然是心狠如狼!”
“没想到,相爷竟然要过河拆桥,我等誓死追随相爷多年,今日这份‘恩典’,我等兄弟算是收下了!”
“兄弟们,杀出去!”
八名南域使者一边说也一边拼了命的往外冲杀。
而站在端王林新觉身边的一个城卫军这个时候也将目光看向了端王林新觉,脸上多少有些询问之意。
“殿下,我们该怎么办?”城卫军的声音并不大。
“古书中曾经记载过一个大策略,乃一代统军圣人韩信所用,后世也多少记载,被称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你可明白本王的意思?”端王林新觉听到城卫军的话,嘴角也露出一丝冷意。
“明白!”城卫军的眼睛立即一亮,接着,也朝着周围的城卫军招呼了起来:“保护郁相大人,还有左中两位侍郎大人,抓捕罪犯!”
“是!”近千城卫军一听,立即也应了起来。
然后,一个个城卫军手中的长枪就亮了起来,纷纷刺出,一杆杆长枪瞬间就将左相郁一平和左中两位侍郎及众衙役全部围了起来。
至于那八名南域使者,却是被凉在了一边。
左相郁一平和左中两位侍郎看到这一幕,都是脸色一变,能坐上左相之位,郁一平的修为自然也不低。
只不过……
他总不可能对着一群城卫军下杀手吧?
“滚开,本相不需要你们保护!”
“滚!”左中两位侍郎同样是一脸的急切,被一群城卫军给围了起来,他们又如何能施展开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