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家洋深深地叹惜道:“四季,我深知自己以前做过错事,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认识后,多次与酒菜协商离婚,她高低不同意,主要是看在儿女无过错的份上,不想通过在法院起诉的方式,这些苦果我吞噬了,前段时间是听亲戚说起几个子女的事才和你商量适当的机会给他们介绍一份职业,并没有其他意思,如是我要背你管他们的事就不会和你商量了,你没批准我就没管他们的事了。这次输掉摩托车是我的错,我并没有做出卖感情的事啊,你这种处罚太重,你想一想,工资你不来领,老板说不定就拖欠工资,即使领了钱放到身-上不放心,放在家里又怕偷,这可是我们生计的钱,你不管让我怎么办?你看这样行不行,回去后我用刀砍一截手拇指,表示痛心疾首地改邪归正,再也不打牌,家里有事你随时回去,办完事就回来,如果你认为开车赚钱少,我们自己打地方开一家洗车、加水、补胎的门市,你当老板我做事,只要铺子选对了,赚钱不比开车的少!”
此时此刻,任四季根本听不进他的话,一边走一边和他争:“你这人最大特点就是诡辩的功夫太强,让我越来越感到失望,你做的事越来越让我伤心,对未来的生活让我越来越担心,你有车不好好开想当老板,我不管你想什么,没有一分钱支持你的相法,你不服我管,我也懒得管,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搞什么坏事,让我和女儿过什么样的生活取决于你!你就莫做那些砍东砍西的事来吓唬我,嫁给你是我年青不懂事,太冲动害我这一辈子,你不要以为我放手你的管理你就可以无法无天,如果查到你做的事与你说的情况完全相反,后果自负!”
章家洋别无选择,没想到把摩托车送给儿子会惹这么大的祸,只好接受她的处罚:“其他的话我不想多争辩,我要用事实证明心里只有你和女儿,你如果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要是你在本地能找到开车待遇相同,每个月的工资能兑现的工作,随时打电话我随时结账走人,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女儿,特别想她!”
任四季的脾气十分倔强,根本没有把章家洋的话放在心上,她哼了一声:“你有机会去当演员吧,我看了不少的电视连续剧,一些明星都不如你的演技,我不跟你瞎扯,回去收起东西就走。”
章家洋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蔫不溜秋地神情:“你想回去就回吧,你是一把手,一切都是你说了算,这次暂时分别总比我坐三年牢的时间短,只要不下雨,我几乎都在工作地开车,回家都是很晚,下雨天我回家来看你,领工资一定要麻烦你亲自来领。”他没想到,妻子脾气如此古怪,已经到了这种情况下,只有忍着性子随她回家醒几天气:“你要回去耍就是回去耍嘛,不要去找事做,把女儿带好,把老人照顾好,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想吃什么就买什么,不要省钱,想回来随时回来!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千万不要因为我们之间的任性伤害女儿!”
任四季冷若冰霜地看了他一眼:“哼,你做坏事全没想到今天的后果,你接二连三地做错事,难道要我表扬你,鼓励你,把家败完你就安逸了?让我和女儿喝西北风吗?”
章家洋哭丧着脸,一副十分狼狈不堪的表情:“我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赌输摩托车现在把肠子都悔青了,真是没脸见你和女儿,又舍不得你们,你们是我心坎上的肉,是我最亲最亲的人,以后我再也不会做让你伤心的事,除了老老实实开车,再也不打牌了!”
任四季虽然表面这么恨他,内心也不希望和他断绝关系,毕竟双方都有子女,自己也是为了这桩婚事放弃了工作,当好一个家庭主妇,看到他可怜的样子,想到他在坐牢的三年里,家里人逼着去相亲,见面的人总是不满意,不是自己看不上对方就是对方看不上自己,那时自己就像着魔似的期待他出狱,隔三差五接到他的信,心里有一种踏实的感觉,此时希望他能够放下男人的面子哀求自己留下别走,他又随波逐流,这种无原则的迁就,自己也不好改口,只有想法查一下他摩托车消失的原因,借此会去他老家查一下,是输了还是送给谁了:“不管你装得多么可怜,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说实话,摩托车是输了还是送给谁了,只要合情合理,我还考虑原谅你,如果你骗我,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谅解你!”
章家洋不想透露摩托车真相,她如果知道自己送给儿子绝对不会同意,幸好在送给儿子之前把摩托车的号牌取了,让他上新号牌,重新办理驾驶、行驶证、保险证,否则,让她查到会酿成天大的祸事,并且在和酒菜花商量给子女联系工作的事,让她不要给别人透露,只要她查不到真凭实据,就会相信自己说的一切,做的一切都是真的:“赌输摩托车的事真是不光彩,我们现在这个条件,怎么舍得送这么贵重的礼品嘛!”
任四季想借此机会掏出实话,查明摩托车的真实去向便倒问他:“你说摩托车打牌输了,我问你和谁,在什么地方打的牌,输给谁了,你为啥不说?这种态度说明什么,说明你心里有鬼,不敢说实话!”
章家洋胸有成竹地把计划好的谎言编起骗她:“也是一个下雨天,我骑着摩托车的车站拉客,遇到我们原来一起开过渣土车的袁小娃和他的两个朋友,他请我吃饭喝酒之后,一起去打牌,我身-上又没有钱,他就一半真一半开玩笑地要我把摩托车抵两千元,喝了酒胆子大,就和他们一起去打二十元一颗的麻将,东打西打就剩三百元,当时酒喝多了,没有记他的电话号码和住那里,在那里开车,到我回家稀里糊涂地睡觉醒来,回想起这事才悔之无及,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说了假话死无葬身之地!”
任四季看到他一副虔诚笃信的眼神,对他的话有点半信半疑,正在模棱两可之间,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四季,你妈病重,你抽时间回来一趟,如果能治好最好,如果她过不了这一关再通知章家洋回来,不要耽搁你们两个人的事!”
任四季再也不犹豫,立即表态:“要得,我立即去赶车回来!”她警告章家洋:“章家洋,刚才的电话你听到了,赶快打的士回去收拾东西去赶车回家,我不想和你争,我走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如果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再也不要怪我。”
章家洋立即在公路边招呼的士:“我是吃米长大的,又不是吃草长大的,我对你好,对你忠心,你才会对我好,心换心嘛,安心回去照料妈,治得好最好,治不好就通知我回来参加给她老人家办后事,爸的年纪那么大,千万劝他莫怄气,多做些开导工作。”
任四季想把争吵的事搁在一边,暗示他:“你要给他说事晓不得打电话啊,我又没有限制你的电话费。”
虽然他们表面的关系已经缓解,心里埋藏下了感情的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