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孝兵苦恼的摇头:“他服刑到期出狱后回到家里还是与原配妻子办理了离婚手续,他父母已经在超强的劳碌中逝世,三个子女也长大成人,虽然没有读多少书,还是有健康身板,能从事体力劳动,他们随着打工的队伍进入了打工的生活,任四季生了一个女儿,在他离婚后,正式办理了结婚手续,他还是重操旧业,找到一些顾主驾驶货运车辆,任四季牢牢掌握他家的经济大权,积蓄一笔资金,在这个小区买了一套一百多平方米的二手房。”
开始他讲的情况只能说明章家洋有前科,他的话题终于接近圆森需要的材料,他想尽办法去套需要掌握的最新情况:“他一直在开货车吗?”
顾孝兵胸有成竹地告诉他:“他这个人哪,既有缺点也有优点,他的缺点就是喜欢乱整,优点就是特别喜欢弄机械方面的东西,他具有摆弄机械方面的才能,什么机械的东西都喜欢整,三五两下就能整会,自行车、摩托车、拖拉机、货车、轿车、客车样样都喜欢摸。”
圆森把他的话题引入正题:“你把他说得这么神,他有没有固定职业?”
顾孝兵拿出一个本子证明自己的言谈举止:“鉴于他是劳改释放犯,公安机关安排社区要求我们把他当成重点监管对象,我对他的情况做了详细记录,他基本都是搞运输,有时开摩托车,有时开出租汽车,有时开货车,有时开公交车,哪样赚钱他搞哪样,基本没有闲过,他除了开车,有时深庚半夜才回家,当然,这些也是表面现象,他一天到底在干什么,只有他自己才明白,我们也没有跟在他一起,不能保证他每天都准确地做些什么事。”
圆森接过他记录的笔记本细心看,并对他的情况做了一些记录,做完记录后,征求顾孝兵的意见:“能不能把你这笔记本让我复印一下再还给你。”
顾孝兵爽快地答应:“没有问题,你去复印吧,我们记录这些居委和办事处都有,这是居委会采取综合治理治安环境的有效措施,我们只有积极配合你们公安机关。”
圆森把顾孝兵提供的记录拿到复印部去复印后,将原件交给他,继续了解情况:“你记录这些情况依据是什么?”
顾孝兵又拿出一份派出所发出的书面通知:“这是他刑满释放,到派出所报到时,派出所发出的局面通知,要求他接受小区保安的社区的监督,他从事的职业是他自己来登记的。”
圆森提出一个关于摩托车方面的事:“你们发现没有,前段时间他骑摩托车回来没有?”
顾孝兵把记录他情况的事项中,翻至一小项:“在阳历的十月份十六日的晚上,大约是凌晨一点多钟,他骑过一辆摩托车回来叫我开门,摩托车上戴着他老婆,好像还有多大一股酒味,他老婆还趾高气扬地给了我伍元的开门费,我坚决不要,任四季硬要给我,并沾沾自喜地笑道,今天章家洋手气好,打牌赢到一辆摩托车。章家洋招呼我,别把这件事记到本子上,预防公安晓得搞赌博要遭罚款,我不好记在他搞的职业一起,只好记到这一页的旮旯里,”
圆森沿着这条线索继续追问:“你知道那辆摩托车放到什么地方的吗?”
顾孝兵苦恼地摇头:“他赢到这辆摩托车后,天气不冷不热,跑了一段时间的摩的,后来开公交车,就没有看到他骑摩托车回来,我曾经问过他为啥不跑摩的,他笑着告诉我,天气冷了跑摩的不安逸,还是找一辆大车开舒服些,再说,这是赢朋友的摩托车,骑起跑也不是光彩的事,大家都是跑社会的人,被人指着脊梁骨说起不好听,把摩托车处理了。”
圆森问到关键问题他含糊其辞,再次提示他:“摩托车是什么牌子的?有没有牌照?是怎么处理的,送给亲戚吗,卖给什么人了?”
顾孝兵苦恼地摇头:“我没有关心这件事,就是这么一辆破摩托,将近半个月时间他骑着摩托车早出晚归,没有输家来找,我没有留心这件事。”
圆森把他的口述情况作了详细地记录,没想到问到最关键问题时他卡壳了,他从顾孝兵的语言和表情分析,他提供的情况绝对真实可信,在没有得到摩托车去向,只好再找与他相关的知情人:“他在家时,与些什么人来往,有些什么人喜欢到他家里来?”
顾孝兵沉思默想后介绍情况:“他家里很少做事,朋友也不多。在章家洋受到法律惩罚期间,全家人耐心做任四季的工作,要她放弃章家洋,给她介绍年青、工作条件好的男朋友,她不仅不接受全家人的好心反而劝家里人,做事要讲良心,别人因为爱自己去座牢,他前脚进班房自己后脚就嫁人,决心死心塌地等章家洋刑满释放,看到他办理了离婚手续才和他结婚。任四季的妈本来就有高血压,为女儿的事扇区长的耳光丢了面子,视如掌上明珠的女儿又不争气,不久就逝世了,她娘家没有人跟他家来往,章家洋老家的亲戚没有一个跟他家走动,据说他从班房里出来后,为了达到与前妻离婚的目的,到老家去过一次,不仅家里的人一个都不认他,他家喂的狗都咬他,到家里没有几个人,只有看到几个社会认识的朋友和他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