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森提着办案公文包,打开后备箱提出办案的工具箱:“在国家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们的权力是人民给的,更要带头执行国家的法律法规,给其他驾驶人做出表率,幸大姐,我们中队在这边,请吧。”
幸开玲第一次进公安机关,有些颤悠。
圆森明显看出她有恐惧心理,马上安慰她,解除她的思想顾虑:“幸大姐,别紧张,你不是交通事故的当事人,只是一名证人,我们只取一份证明口供你就可以回去,我们会像招待客人似的招待你,到了办公室我们会请你坐,给你端茶递水,当餐时还要安排你到伙食团去吃饭。即使是交通事故的当事人,我们都会以诚相待,不会虐待他们,这是现行法律的规定。”他指着警务公开有橱窗:“你看嘛,这橱窗里有我们所有人员的照片,警号,凡是办案都接受所有人的监督。”
幸开玲便放心大胆地跟他朝特勤中队走,同时提出一个敏锐的问题:“如果犯事的人狡赖你们怎么办?”
圆森把她当作一个宣传教育的机会:“无所谓,一般交通事故有机动车破损情况,有被伤害者或车辆情况,有证人,证物,还有证据,再狡赖也逃不脱法律的处罚,凡是办案,我们都要一环一环地扣死,不给空子给任何人钻。”
这些年青人头头是道的说执法办案的事让幸开玲耳目一新,心里暗自肯定,国家把这些高文化的人招进这些单位的决策是正确的,只有靠国家法律把社会秩序搞好了,才有利于国家建设。她跟在圆森身后来到中队办公室,只见一个和他年龄相差无几的正在等着他们。
圆森给幸开玲接了一杯开水送到她手里,安排她坐在椅子上后,上前去把收的证件和材料交给中队长给他汇报工作:“句中队,这是幸开玲同志提供的证据材料。”
句欢看幸开玲和汪鸣全的《离婚证》,安排圆森:“你把这本《离婚证》复印后,原件还给她。同时,在你的办公室我问你给她做笔录。”
圆森给她解释:“幸大姐。按照法律规定,我们复印你这本《离婚证》,原件返还给你,这是证明你和汪鸣全关系的证据。”
幸开玲接过开水喝了一口,立即表态同意,并提醒他们:“复印这本《离婚证》我没有意见,只是请你们保密,我暂时不让儿子知道这件事,他明年就高中毕业了,知道这件事怕他不安心读书。”
句欢给她解释:“放心吧,幸大姐,凡是我们收集的材料,都是高度保密,不会外传,莫说你儿子,就是没有参与保这案件的民警都不能看。”
圆森回到办公室,在复印机上将这本《离婚证》复印后将原件交给幸开玲本人:“原件请你收好。并请你在复印件上签名,证明我们复印你提供的证件属实。”
幸开玲接过圆森提供的复印件和笔,便在复印件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和复印属实。
句欢领着幸开玲来到圆森工作的办公室,安排她坐在接受询问的位置,自己选择和圆森相邻的座位上,句欢中队长见圆森在打开电脑的机会,主动平心静气地与她交谈:“幸大姐,感谢你积极主动地配合我们办案,我们的职责就是公开、公平、公正,按照国家法律处理道路交通方面的案件,为了办一个案子要搞很多调查,每一次调查都要形成材料,根据调查材料才开会分析研究,要在证据确凿时才下结论,今天是例行公事,取证材料必须两名以上民警参加,主要是预防瞎编证词。”
幸开玲便诚实地告诉句欢中队长:“中队长,该怎么办材料你们问吧,在路上我问了圆警官不少的问题,完全理解你们办案的重要性,我会如实回答你们提出的问题。”
句欢看到圆森已经把问话材料的头面写好,便问幸开玲的基本情况,联系方式及汪鸣全回家写这个情况说明前后的情况,圆森及时在电脑上写好打印成材料,交给幸开玲本人看,签上“此材料系本人口述属实及幸开玲及年月日”后,按上手印。
圆森看手表上的时间:“幸大姐,从你到我们中队到现在,只耽误了你半个小时,现在有事你去忙吧。我们还有事要办就不送你了,请谅解。”
幸开玲主动要求:“圆警官,你的电话是多少,我以后如果发现交通事故方面的线索直接拨打你的电话。”
圆森从办公桌上抽出一张警民联系卡交给她:“这上面有我的手机号码,有需要就拨打电话,我不接挂断后给你打过去,你就不会用电话费。”
幸开玲问他:“圆警官,我看到你们大队的大门边有保安,出去办不办什么手续?”
圆森诚恳地告诉她:“我马上给门卫打电话。”他用座机电话拨了一组短号后通知对方:“我是特勤中队的圆森,有一位叫幸开玲的中年女性在我们这里录证词,请放行。”
“她是开车来的吗走路?”
“她是座我们中队的车来的,回去走路。”
幸开玲还是小心翼翼招呼:“中队长、圆警官,我走了。”
圆森再次告诉她:“我有你的电话号码,有机会遇到超市或茶馆的朋友,顺便问一下能不能找一份工作,以及工资待遇情况,有了结果我跟你联系。”
幸开玲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此人笃信的目光,再次表达感谢这个办事古道热肠的小伙子:“能不能办成要看机会,有你这句话就表明现在的公社完全是勤务员,不是过去一恶二鼓的工具了。”
幸开玲离开中队后,句欢立即与圆森商量查案对策,句欢主动听取圆森的意见:“小袁,你的意见如何追踪此案?”
圆森深思熟虑地发表意见:“这个案件的核心是摩托车与碎片相吻合,其次是人证、物证,遗憾的是没有与汪鸣全接触,我建议:一是联系城关派出所,查出参与汪鸣全打牌几个人的身份,职业,重点是找到章家洋,追查摩托车的去向及使用情况;二是立即到这几个人的居住地点和假日休闲茶馆去查章家洋、唐仕明、邹仕全、李开纯这几个人,核实汪鸣全情况说明的真伪。等我们查出一些眉目之后才向大队领导汇报。”
句欢提出一个敏感的问题:“你对汪鸣全回家仓促离婚有什么看法,这对于我们是否把汪鸣全纳入重点监控对象,通过监视幸开玲牵制汪鸣全有一定的作用。”
圆森锁紧双眉分析:“通过近期对汪鸣全调查时发现,这人晃荡,主要是喜欢赌博,好几次把家里的积蓄输光,幸开玲在厂里做的有毒工种,四十五岁就退休,她勤俭持家,现在一个月有几百元的退休金,还在四处找工作赚钱,养家糊口,他们两口子存在明显的矛盾,正是汪鸣全在本地有钱就和几个人去搞赌,幸开玲逼着他出去打工目的是让他戒掉赌博。他们离婚我分析有两种可能性,一是明知摩托车撞死人既要承担刑事责任,又要承担民事责任,故意躲避这个责任牵连家庭,如果是这个设局,就是汪鸣全和幸开玲联合搞的一套骗我们;二是从来没有外出过的汪鸣全,他毕竟是四十几岁的中年人,几个月没回家生理需要,经不起女色的诱惑,进了别人的圈套,导致与妻子离婚,他们的离婚协议我看过了,汪鸣全是净身离家,我建议还是采取倒查的方式稳妥些,先查出摩托车的下落,弄清摩托车与碎片的关系再研究下一步的侦破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