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开玲开诚布公地表明烈女旗帜鲜明的态度:“我这人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没有现代人那么多的歪理邪说,就是认死理,只晓得一个女人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嫁给汪鸣全,现在生是汪家的人,死是汪家的鬼,他可以对我不仁,做对不起汪家祖宗的事,我是幸家嫁到汪家来,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就如泼出来的水,再也收不回,我不会做对不起汪家祖辈的事,只要有我在一天,他休想带其他女人踏进汪家的门。他如果有心思、有能干另外取年青的老婆,我会和他划清界限,他就自己买房子在外面安营扎寨,休想进我家的门,休想在我栽的树下乘凉。”她一番**的话,把全场人说得哑口无言,她的父母和兄弟领教过此刚烈的性格,多次劝解没有效果,把这个榆木疙瘩无可奈何,他们希望二位警官能说服她,通过刚才劝解,她旧病复发,没有任何进展,只能顺其自然,别把她逼上绝路。
圆森和小阳听到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表白非常惊讶,这个年代居然还有人如此坚守旧妇道,真是让他们刮目相看。如果是一般人像她这种情况,早就不会容忍汪鸣全这样胡作非为了。同情归同情,查汪鸣全在9月11日驾驶摩托车之事仍然是当务之急。
圆森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到下午的五点半钟,没有更多的时间等待,他和小阳互剃眼神,准备开始调查。
曾老大爷看出他们有事要问,便理直气壮地鼓励女儿:“女儿,他们警察有事要问你,你就如实回答,如果他涉及到法律上的事别迁就他,让他接受法律处罚不是坏事,我们就准备回去了,你千万不能做糊涂事,你家的情况你最清楚,儿子还小需要母爱,厂里既然安排你的工作,你是长期从事有毒工种,明年就可以退休了,退休有一笔退休金,你还可以打工赚钱,过日子没有问题。”
母亲也跟着叮嘱她:“女儿,你爸的话很有道理,你一定要想开些,不能做糊涂事,耍假你就和汪川到我们家来散心,长期关到屋里要憋出毛病。”
两个兄弟和弟媳也安慰她,兄弟个头比较矮小,为人很爽直,一名兄弟安慰她:“姐,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有事回来给我们说,我们娘家人随时都给你扎起。”
另一名兄弟坦诚地安慰她:“姐,你别担心,父亲有退休费,妈现在有父亲单位发的生活费,他们的事我们不担心,我们几姊妹就是你家条件稍差一点,我们的钱就是你的钱,我们有吃的你就有,缺少什么给我们说,不说吃山珍海味,吃粗茶淡饭没有问题,汪鸣全要离就痛痛快快跟他离,你们家有困难,汪川读书缺钱跟我们说,我们会毫不吝啬帮你们。”
弟媳也情真意切地安抚她:“姐,我们是亲姊妹,从来对你没有二心,你有需要我们做的事说一声,我们一定帮你。”
另一个弟媳笑着劝慰:“姐,要说的爸、妈和他们都说了,你不能长期憋在家里,耍星期你和汪川回来,我们会热情招待,我们几姊妹拱猪,看谁当猪。”
幸开玲深情厚谊地送客:“爸、妈,您们多保重身体,两个兄弟和弟媳放心吧,我不是三岁大两岁小,我不会做糊涂事,更不会以为汪鸣全不要我而自暴自弃,汪川还没读出路,我还要把他培养成人,不能学他爸这么稀里糊涂的过日子,害了别人家的女儿。”
曾大爷和老伴起身,幸开玲的兄弟和弟媳也随着起身,临走前,曾大爷握住圆森的手:“警官,我女儿家的事你们二位了解真情,必要的时候请你们为她主持公道,关心一下我家女儿吧。”
圆森立即回复:“你老人家爱女之心我们领会,就是汪鸣全一人花心让你们全家都坐卧不安,这件事迟早会得到妥善解决,虽然我们是交通警察,幸开玲家的情况我们会通报给派出所,他们会协助解决一些具体困难,有时间请您到我们交警大队来作客。”
幸开玲的妈妈深信不疑地与他们握手:“你们警察是人们平安生活的保障,我女儿家的事全靠你们,请多费心。”
圆森热情地回敬:“为群众排忧解难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看到你们这家人讲理**,团结友爱,有了困难不推不卸而是互相帮助,共同渡过困难,这种精神的确让我们感动。”
幸开玲其中的一个兄弟坦率直言:“不管什么年代,社会就是一个大家,国家管大事,管不完小家的事,我们这些小家有困难我们互相帮助,不给国家增加负担,这是简章实在的道理,我们这家人从来没有伸手要求国家解决问题的习惯。”
她的另一名兄弟坦言:“干部管的事多,家庭一些鸡毛蒜皮的事管不过来,我们家里有困难基本都是通过父母教育,姊妹出钱出力解决的,没有给各级干部增加麻烦。”
正在这时,汪鸣全用成都的座机打来一个电话:“幸开玲吗?”
幸开玲接听电话:“是我,汪鸣全,你有话说有屁放。”
“离婚的事你想好没有?”
“想好了,你离婚只能走人,儿子读书的费用和日常生活费用你要承担一半。”
“好吧,我回来前再给你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