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苏晔的手机铃声响起,她看到是郑直的手机,毕竟是二十年的夫妻,她还是接听了他的电话:“啥事,老郑。”
听到郑直给苏晔打电话,邹三心里顿感惊慌失措,丘成也脸色变得苍白无力,他最怕郑直与他通话,如果她真的让郑直与他通话,或者问是否有工商局的朋友,他们编造的一切假话都是不攻自破,他们在与苏晔见面前就分析过,他们已经离婚,基本没有联系,他们之间如果不是貌合神离也不会离婚,曾经假安排一个女人以小学老师的身份给她打电话了解郑直的情况,使她对郑直死心,郑直毕竟是一名分乡镇管政法工作的副书记,他对近期发生的骗局掌握了不少,如果他提醒苏晔能起到关键作用,她能细心思考一下就不会受骗上当了,没想到他会在即将成交的紧张时刻还是能接听他的电话,心里捏了一把汗,像十个掉桶打水忐忑不安。
苏晔心里完全放松了警惕,沉浸在即将得到一笔钱财的喜庆之中,反而把接郑直的电话在他面前彰显自己当成是一种最好的欣慰:“老郑,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酒喝醉了哟?”
郑直在电话里慎重地指出:“你认为我的话是多余的,甚至是废话,我本不想给你打电话,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近段时间,派出所接到好几宗案件,都是一些骗子利用各种方式骗取头脑发热者的钱财,你要当心哈,给女子读书和就业的钱你千万别乱动哦,弄不好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没把话说穿,在电话里没把案例讲明,否则,也没有后面即将发生的事情。
苏晔一直把郑直当成是一个说话死搬硬套,做事死教条,太古板的这么个人,没有把郑直的话当回事,更怀疑他想借女子读书和就业钱的事控制自己,她轻描淡写地回答:“谢谢你的关心,没想到你不打电话就不打,打电话还是老一套不是上政治课就是上法律课,我不是三岁大两岁小,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心里明白,离开了你我照样要穿衣吃饭。”
郑直在电话里直截了当的指出:“虽然我们不是夫妻了,你的为人我清楚,头脑简单,做事容易冲动,没有从事多少社会活动,缺乏社会经验,很难辨别虚实、真假,稍不谨慎容易受骗上当。”
苏晔毫不客气地指出:“我原来没有发现,你居然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我们分手才多长时间,你就耍起一个老师,自己还在我面前假装正神来教训我,老郑,要是你的老师晓得你给我打电话她不吃醋吗?”
郑直像喷了一头雾水,他和苏晔离婚的事没有透露给任何人,更没有交女朋友,知道苏晔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反而把这盆脏水泼在自己身上,他没有心思给她说这些无聊的话:“我没有交往女老师,信不信由你。我估计给你打电话都没有任何效果,我只能做仁至义尽的事,一切都顺其自然吧,天要下雨谁也不能阻拦。”
邹三、丘成一个劲地喝茶,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苏晔的语气和表情,听到她一边喝茶一边公然回绝郑直的善劝,不断到饮水机前去增添开水,心里为有郑直这样乡镇分管政治工作的副书记提心吊胆,为有苏晔这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而庆幸,有了她们这种人他们才能收益,互递眼神,为即将到手的钱而庆幸。
苏晔不屑一顾,气急败坏地挂断电话,脸色苍白无力。
丘成施展哄骗女人开心的舀手本事,喜笑颜开地劝她:“哎呀,本来朋友之妻不可欺,既然他不仁你就不义,美女你别急坏了身体,你这么漂亮,又有固定的工作,天下何处无芳草,按照自己的心意任意挑选如意郎君。”
邹三也旁敲侧击,缓解她的紧张情绪:“一个人一辈子只有几十年的光景,轻轻松松地生活,把一切烦恼抛到九霄云外。”
正是苏晔贪婪的心作怪,把忠告当成故意找岔,把伪装的甜言蜜语当成恩人,她把服务员端来的冰糖全部倒在杯中,用搅动杆进行搅拌后,喝了一气菊花开水后,把杯中的水喝了个底朝天,邹三殷勤地到饮水机前给她接鲜开水。
丘成使用欲擒故纵之计:“美女,我给郑哥打电话劝劝他。”
苏晔看他当得仪态万方,楚楚动人,风流倜傥,娇滴滴地阻止:“算了吧,他的醋味最大,你不打电话还没事,你如果打电话反而坏事,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苏晔眼前这两个男人一个是工商银行的职工,一个是工商局的干部,工作条件不比郑直差,赚钱方式超过郑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趾高气扬,十分自负地把他们当成知心朋友,从此加强往来,凝结情谊,用自己的魅力让他变成自己的情人,同时对郑直提醒的话留了一手,如果遇到骗局通过电话号码能找到他们算账:“兄弟,你们助我赚了一笔钱,把电话号码留下,请你们二位伸伸展展地消费一下。”
丘成有些受宠若惊的表情:“好啊,我最喜欢结交美女,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我拨过来,三哥的号码我给你说。”
苏晔把电话号码告知丘成后,他便拨通他的手机,同时告诉她:“我是从不换号,二十四小时不关机,有事随时拨打,下班后就说消费投诉,例如,到超市买到伪劣商品,免得家人怀疑。”
苏晔分别把他们的电话号码记下来后,邹三给她端着杯子走过来,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提示苏晔:“美女,你能不能凑五万元,时间不早了,下班前我们得把这件事办好。”
苏晔通过刚才的一些心理活动,完全相信他们这次交易的真实性,心想,反正自己一步不离的跟着你们,得到钱立即悄悄地存入别的银行,舀定主意后开诚布公地告知他们:“我有这个数目的钱存到建设银行的,存折在家里,你们在这里喝茶等我,我回家去舀来取出钱就来。”
邹三爽朗地笑道:“为了节省时间,我们一起打的去,这些小钱就不要你负担,免得说我们小器。丘老弟,这五万元就交给你,蕊片交给美女保管,她是女同志细心些。”
丘成把现金收起放进挎包里,心急?p>
绶伲骸耙得,办完事我们好去上班,不要为这点小事把工作10罅恕!?p>
苏晔把蕊片放进坤包里。
邹三掏出钱夹子,结了茶钱便带着丘成、苏晔走出茶楼,来到公路边招呼的士车,送苏晔回家取出存折,他们一行又打的来到中国建设银行,邹三和丘成没有进入取钱的镜头,取出五万元现金用袋子装好后,走出银行门。
邹三和苏晔握手:“祝贺你得到一笔财富,把钱交给丘成,他去上班,我们去我的办公室,我舀**去报完账就提钱出来舀蕊片,美女,保管好蕊片别丢了哦,这可是七十万元的宝贝。”
苏晔沾沾自喜地把五万元交给丘成:“我办事你就放心吧,兄弟。”
丘成接钱之后,招呼一辆的士车便离开。
邹三和苏晔打的来到县工商银行办公楼前,下车后,邹三便付了的士前,下车后邹三招呼苏晔:“你在这里等到,我报完账就提钱出来舀蕊片。”
苏晔便老老实实地呆在办公楼门外看到邹三走进办公楼。
邹三进办公楼便从另一道门出去,他招呼一辆的士车,来到滨江茶楼一个雅间与正在等候的骆建和丘成分配苏晔取出的五万元现金时,穿便衣的圆森带着几名荷枪实弹的民警推门而入,三名民警控制住三人,用锃亮的手铐戴在他们手腕上,另一名民警用摄像机录制现场证据,带队领导表明来意:“骆建,你们三个涉嫌诈骗钱财,请你们到刑警大队接受侦查。”
骆建狡辩:“我们是做生意赚的钱,你们可不能随便冤枉人喽,我们都是有正式单位的职工。”
圆森义不容辞地揭开他伪装的面纱:“骆建,事实胜于雄辩,法网恢灰飞烟灭,疏而不漏,你的一切丑恶行径已经被我们全程录像,在接受审讯时我们全程播放给你看,别急,我们会查明你们的真实身份并通知你们所在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