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让人下去,给外面示威游行的群众们发放面包、水等物资,不能够让他们饿着渴着,不然本国已经外国的媒体都会将这些矛头通通指向塞迪略政fu。
而现在的塞迪略就像通风管的老鼠,两头受气,而且受了气还必须伸出连让别人打,还得笑着,这对于一个总统绝对是奇耻大辱。
“格林斯潘这些日子在酒店有什么异动没有?”塞迪略压低声音,问着前面的塞拉,从声音中听不出半点感情。
“格林斯潘先生这些日子一直在酒店没有外出。”塞拉说道,“前几日他将我叫我去,跟我说了一些墨西哥经济上的问题,不过可行性不大,因为”
塞拉着塞迪略,定了定神,道:“因为这一切都是建立在钱上,没有钱,我们根本就寸步难行,只能被那群吸血鬼牵着鼻子走。”
现在的墨西哥股市完全被投资者控制,他们要股市涨就涨,让他们跌就立马跌。
这些和墨西哥的金融市场不健全脱离不了关系。墨西哥在994年下半年相当彻底开放了金融市场,外国金融机构,包括外国银行、证券公司和融资租赁公司等均可在墨开设分支机构。994年底止,已批准外资金融机构5家,其中外资银行家,金融集团5家,证券机构6家,保险公司2家,融资租赁公司家。据统计,992年底,家主要外国金融机构拥有股票5525亿比索,占墨西哥金融市场股票总额的6。墨证券市场在监管规则很不完善的情况下,由于外资的大量参与而膨胀。从990年底到994年底,墨西哥股市的上市股票市值从几百亿美元上升到2000多亿美元,其中外国投资从40亿美元增加到44亿美元,增幅达5。
墨西哥一方面过快地开放了金融市场,另一方面政fu的金融宏观调控又很不及时,也不得力。由于墨西哥的巨额贸易赤字主要靠外资弥初,当外资停止流入甚至撤资时,政fu就不得不动用外汇储备来填补亏空,因而造成外汇储备急剧减少。
当遭受到金融危机的时候,墨西哥的外汇储备仅仅才几十亿美元,面对旋风基金和量子基金一同带来的几百亿资金来说,根本是车水杯薪。
“格林斯潘的意思很模糊,来他这次前来,不全是为了墨西哥的稳定,而是有别的意思。”塞迪略沉声道。
塞拉一惊,塞迪略正好点醒了他,要知道格林斯潘可是美联储的主席,而量子基金和旋风基金都是美国华尔街举足轻重的基金公司,不可能三者之间没有联系,现在只要旋风基金和量子基金退出墨西哥市场,这场危机也差不多解决大半,可是为什么格林斯潘来了,为什么两家基金还负隅抵抗呢?
美联储想让两家基金离开墨西哥办法很多,除非是它不想,不然旋风基金和量子基金不可能还肆意肆虐墨西哥。想通了这件事情,塞拉心慢慢凉下来,担忧道:“总统先生你的意思是指格林斯潘背后是美国政fu在指挥?”
塞迪略神色正常,没有一点惊讶,他轻笑一声,道:“这一次美国能够如此快速的援助其中最主要的是我和他们达成了一些条约,再加上他们在美国投资的两百亿已经损失了70亿,和比索对美元的贬值加起来,他们一共也损失了将近上百亿,可是为什么他们现在还不急呢?”
“他们还有图谋!”塞拉惊呼一声,可是察觉自己的声音过大,连忙闭上嘴,小声道,“总统先生是指美国政fu还有别的企图?”
“他们这是在让我们妥协,在政治上付出更多。”塞迪略轻哼一声,“我知道现在最贪婪的不是这些投资者,而是这些政治推手,他们的心机远远比那些只知道钱的投资者更加恶毒,换种说话他们比那些投资者更加贪婪。”
“该死的美国佬!”塞拉狠狠道,本来以为格林斯潘的到来是为了稳住墨西哥的金融局势,额可是现在慢慢想来,这些日子格林斯潘依旧很悠闲的呆在酒店,顶多就是过问一下这些事情,从来没有做出一些有利于墨西哥的举动。
“他们真该死吗?”塞迪略无奈的摇了摇头,“落井下石在个人之见起来很可恶,可是在国与国之间就显得寻常,也许稳定墨西哥是美国的目的,他们的目的最终就是进一步在墨西哥获取更多的利益筹码,要是我们和他们换个位置,我们同样也会这样做,而且做得名正言顺,政治就是这样,不是你妥协就是我妥协,这就是政治的艺术,似恶心,却又天经地义,你能说他们该死吗?不能!我们都是同一种人。”
塞拉一下哑然,混迹官场的他那不会知道这些。不过,塞迪略口中说的理所当然,让塞拉总觉得心里有点反胃。
或许这就是阴谋,总能够让人感觉恶心。
塞迪略突然轻笑一声,缓缓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吸了一口气,着塞拉,认真道:“今天你就去央行将那五百亿投入市场,一定要尽快让萎靡的墨西哥经济振作起来。”
“总统先生你”塞拉惊讶的着塞迪略,迟疑一声,“这样安全吗?要是出了事情,总统先生你可就麻烦了”
“那又能怎么样呢?”塞迪略说道,“不管怎么说如果这场危机下去,我们也会通通完蛋,我们只有这样做,何况,这不是赌局,而是一场交易,我会满足美国佬那贪婪的胃口,确保这些钱能够安全的到达需要的地方。”
塞迪略将扣子扣上,朝塞拉笑道:“因为我还不想这样早就下台。”
说完,塞迪略就缓缓的离开了办公室,因为还有一群可怜的示威者等着他去安慰,这是一个总统应该做的事情,不然刚刚发送食物不就成为一次浪费了吗?
塞拉呆呆的站在办公室,呆若木鸡。
塞迪略脸上的笑容充满了自信,或者说贪婪。
这就是权利,或者说是政治,最终还是妥协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