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为了这点小事去烦小易。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发现小易平常话不多,颇为冷静,可只要一喝上酒或讨论一些学术性问题,就会和个老太婆一样喋喋不休,吵得我耳朵生茧.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印度的历史,发现印度近代明显有点疲软、任人欺辱,连自己的肤色种族都变得混乱,成为了一个多肤色的大杂烩民族。但不管如何,谁都不能否定古代印度的强大。它是世界上历史文明底蕴最浓厚的国家,没有之一。它的宗教文化从精神领域上,侵蚀了整个亚洲人民,华夏国亦深受其影响。包括华夏国自以为傲的武术,其实大部分都源于古印度。
不过,铜车、尸体、轨道、倾斜的山路、坟场,这五者之间有没有必然的联系?我眯缝着眼望向黑暗的远方,似乎看到一群穿着盔甲、面目狰狞、残忍的刽子手。把一具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堆放到铜车上,然后抽出挡车轮子的石头,用力在铜车后面一推,铜车顺着不断向下延伸的轨道,瞬间滑向了坟场。
而在坟场早有大量士兵在等候,他们把尸体堆放到一旁,把铜车抬起,贴着墙壁搬运回去。与此同时,另一辆装满尸体的铜车又滑向了这里,周而复始、生生不息,不停地循环,直到全部尸体运送完毕。
可这些死去的尸体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把他们杀死丢弃到这里?我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在去想。
社会是一个大环境,他直接影响到每个人的思想。当一个在现实社会中长大的普通人来到一片坟场时,下意识的心情就会变得肃穆、寡言少语。我们亦是如此,除了小易例外,他拉开行囊,拿出了一副胶皮手套套在手上,缓缓走上前来。而骚牙仔等人都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石化般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小易变戏法般的从口袋中掏出镊子和放大镜,夹起一条黑色虫子放到了放大镜下面。我虽然极度讨厌软体动物,可对小易的行为极其好奇,还是忍不住的站到了他背后。
观察良久后,他小心翼翼的把虫子放回去道:“大家小心点,这种虫子有毒,千万别被它咬到,把驱虫药粉拿出来涂上。”
听到小易的话,我边拿出药粉抹到手腕脚腕脖子处边说道:“这是什么虫子,你怎么能看出有毒的。”
小易丢掉用过的镊子,拿起一根人的大腿骨边观察边说道:“我大学主修的是生物学,对这种生物有一定了解。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蛊虫,它们会钻入到人的伤口里,在人体内繁殖,一旦遭到其寄生,死亡都会成为一种仁慈。”
我皱了皱眉头,忙把驱虫药粉又多撒了些,我可不想剖开肚子后,看到的全是扭动的虫子,那确实比死还惨。
小易把手上的大腿骨仔细观察一番后说道:“这些人并不是死于刀剑,我在他们的尸体上,没有发现直接的砍切的痕迹。”
我撅了撅嘴,心说那又如何,他们怎么死的关我们屁事,我们又不是考古学家。不过,小易压根没有擦觉我的不满,他全部的精神都用在观察手中的那根骨头上,他接着说道:“人死后骨头会风化、变酥脆,时间一久骨头会发霉发黑。可你看他们的骨头,虽然发黑但却没有一点霉菌,而且黝黑中散发出一种绿油油的光芒,传染病的细菌不可能这么厉害,也不可能历经千年不消散。若我猜的没错,这些人百分百是被毒死的。”
小易说完,小心翼翼的摘下胶皮手套丢掉一旁,那些蛊虫立马一拥而上,瞬间把手套啃食干净,吓得我毛骨悚然,不再看这满地的尸骸。
历史有太多掩埋的真相,我们不可能一一考究,这没有任何意义,我们毕竟不是历史学家或考古学家。我们停止了研究尸骸,继续向前探索。不料,越往前走尸骸越多,密密麻麻遍地都是。
刺耳的骨骼碎裂声响起,尽管我们小心翼翼,还是不小心踩碎了无数人骨。大量张牙舞爪的黑色软体虫子从骨头里钻出,狰狞的张开牙齿,朝着我们张牙舞爪,吓得骚牙仔脸都绿了,我的模样也好不到哪去。我宁可面对那些妖魔鬼怪,都不想和这些虫子打交道。这些虫子数量多的难以想象,而且防不胜防,根本不是武力和勇气可以战胜的。
不幸中的大幸是我们买的驱虫药效果颇好,那些虫子闻到我们身上的味道纷纷散开。这让我安心了不少,在这个假货遍地的大时代,这种尚有良知的药商已经不多了。
我们穿过了层层尸骸,大约向前走了五十米左右,来到坟场的尽头,在这里有两扇三米高的青铜大门,而在大门前有两头张牙舞爪的青铜巨兽。
这巨兽长得头像狮子,却拥有着蛇的身体,盘坐成一团,冷冷的望着我们,像是随时会暴走吃人。我下意识的伸出手敲了敲青铜巨兽,确定这是死物才放心的走到了青铜门前。
常年的历险,让我变得草木皆兵。不过小心一点总没错,这鬼地方什么都有可能,两头青铜巨兽真要活过来咬我一口,我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
不过,我还是擦觉到了一点不对劲,青铜门已腐烂,用脚即能踹开,可两头巨兽完好无损,这明显有问题,但我又不知道问题在哪,或许这两头巨兽压根就不是青铜打造,而是一种我不知道的物质吧。
我仔细打量青铜门,发现门上雕有湿婆起舞的画面。虽然门已腐烂,但我还是能看清湿婆的样子。她跳舞时非常美轮美奂,让人浮想联翩,可我只感觉到了一股寒冷。因为我知道,她真实的面孔恐怖无比,传说中她有四条手臂、三张面庞、雌雄同体,这么一个怪物若是出现在我面前,我最大的反应肯定是立马拿出汽油桶把它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