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这个丑陋不堪的老妪怎么会是当年那个风华绝代的容妃呢?地上的老妪自嘲地笑了一下,用她的特有的嘶哑的声音讽刺地说道,“原来王爷还记得臣妾!臣妾变成了这个样子,想不到王爷竟然还认得!”
伏承王爷冷笑了一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怎么会不认得呢!伤害过世遗的人就算是化成了灰,本王也认得。”
老妪悲哀地仰天笑了一下,“原来王爷记得臣妾,不是因为臣妾曾经是你的女人,而是因为臣妾曾经伤害过你最宝贝的儿子。”老妪大笑着,一行浑浊的泪从眼角滑了下来,她嘶吼着,像是要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一般的嘶吼着,“原来王爷记得臣妾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恨!因为恨!因为恨!”
伏承王爷鄙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老妪,什么也没说。
老妪大笑之后,终于低下了头开始哽咽了起来,过了片刻,她又抬起了头,专注地望着伏承王爷,缓缓问道,“王爷,臣妾想问你一个问题,请你一定要如实回答。你……你有没有……有没有爱过臣妾?哪怕是一天,哪怕是有那么一个瞬间?你有没有爱过臣妾?”
“没有!”伏承王爷回答得干脆直接又冷酷无情。
老妪原本就有些浑浊的眸子此刻更显暗淡,她的脸上写满了悲哀,她默默地流着泪,喃喃地说道,“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臣妾在自作多情。”她似乎还未死心,“可是……可是……你刚刚为什么要把臣妾从他们手里救出来呢?”
伏承王爷冷笑地道,“让你就那么死了,实在是太便宜你了。当年得知你从秘牢里逃走后,本王便命人已打造了这万针瓮,”伏承王爷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房角柱子,拉动了一下柱子上的绳子,偏厅内一面巨大的红色布帐缓缓升起,在布帐后面,是一个站立着的“大”字形的一人高的铜器,铜器上有着无数的小孔,而在铜器的一旁,是一张长桌,长桌上有一排托盘,每个托盘中都整齐地放着长长短短、粗粗细细的针。伏承王爷走了过去,扳动着铜器一侧的一个突起,人形铜器从侧面打开了,露出里面是空心的“大”字形,伏承王爷一脸嗜血地说道,“这鼎瓮本王一直都舍不得用,本王一直都特意给你留着呢!”伏承王爷扯着袖口擦拭了一下铜器的边缘,自言自语般道,“你看,放在这么多年,它都快生绣了!”
老妪看到这样一个恐怖的折磨人的刑具,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惧色,也许当她得知王爷从来没有爱过她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死了吧!老妪喃喃道,“当年王爷一怒之下将臣妾丢进了那个地方,让那么多人来糟蹋臣妾的身子,臣妾当时真的想要一死了之,可臣妾更恨,恨你的绝情!整整三年,臣妾被那些人糟蹋了整整三年,臣妾的身子变形了,声音哭喊嘶哑了,容颜也已不在了,臣妾一心想要报仇,待好不容易才从那里逃了出来,可当臣妾在伏承里远远地看着你的时候,臣妾发现自己原来根本就对你恨不起来,可是臣妾不甘心就这样算了,伤害你,臣妾下不了手,臣妾只能去害你最喜欢的儿子和他最宠爱的妃子、还有他们生的小王子。”老妪悲凉地笑了笑,接着喃喃地道,“原本臣妾的这一生就是一个笑话!臣妾就是一个笑话!就是一个笑话!”此刻的老妪哪里还有先前那个阴狠歹毒的容妃,这分明只是个为情所伤的可怜小女人罢了。
伏承王爷才不管那么多呢,他毫无怜惜将地上的容妃给拽了起来,拖着她走到瓮前,把她丢进“大”字型的铜器里,把她的双手双脚还有脖子固定在里面的机关里,早已心死如灰的容妃任由着伏承王爷把她装进这个刑具里,她的脸上写满了平静,她闭上眼喃喃说道,“儿啊,你在黄泉路上走慢些,母妃这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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