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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刚要转身，只听一声枪响，她捂着肚子倒在血泊中。∏∈，

“莎朗！”小兰刚要上前，就听人喊道：“不许动！”大黑连太郎持手枪指着他们，怒笑着点头。

“很好！很好！贝尔摩德，你很聪明啊！这么好的撤退路线，我怎么就没提前想到呢。”

大股大股的鲜血从嘴中涌出，贝尔摩德强忍着疼痛，双臂撑起身体。她不屑地说：“大黑连太郎，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都到了这种地步，贝尔摩德竟然还一如既往地强硬。大黑连太郎骂道：“臭****！狼心狗肺的东西！别忘了，你的一切是谁给的！你的容貌，你的地位，你的学识，是谁给的！是我！我！叛徒！没有我，哪有你的今天！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呵呵呵呵……”贝尔摩德低沉地笑，“我的一切？不，大黑连太郎，这一切，都是你想要的一切，并不属于我，这些东西都是你强加给我的，给我们的，无论是宫野一家，还是琴酒，还是创，看似你给了我们很多东西，其实都不是我们想要的，而是你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强加给我们的，你为了自己的目的，让宫野夫妇假死，还杀了他们的女儿，琴酒，也不过是从孤儿中选拔的一个棋子，创，是你洗脑失败种下的祸根，我们都没有背叛你，因为你根本不值得我们背叛。”

排水设施中阴冷潮湿，是生活在地下生物的天堂。老鼠、蟑螂等等见不得阳光的卑微东西都在这里。

组织和它们没什么区别。

工藤新一好心相劝：“大黑连太郎，投降吧，你无路可逃，你输了！”

输了么？大黑连太郎是个现实的人，他自然知道他输了。就算他逃出去，永远无法东山再起。

生前的夙愿无法实现，还不如死掉比较好。

“我遇到过种种困难，可我还从没屈服过！贝尔摩德，你要救他们而背叛我，我就让你看着他们死，然后我们一起下地狱！”

两声枪响，大黑连太郎的胸前和颈部爆出血洞。他难以置信地倒在地上抽搐，挣扎着伸出手，好像要触及什么。

“boss，”贝尔摩德在小兰的搀扶下站起来，手中握着袖珍手枪，“我的本事，是你给的，现在用在你身上，正合适。”

以假乱真的血包和防弹衣，还有逼真的演技，这些都骗过了大黑连太郎。有防弹衣隔着，子弹只是造成胸口疼痛，没有其他伤害。失去威严的大黑连太郎奄奄一息，口角吐出血沫，像一只被碾死的耗子。

大黑连太郎的手从怀中伸出，同时，他断了气，死不瞑目。

“手榴弹！快走！”贝尔摩德将他们推进水池，爆炸在身后发生。

与贝尔摩德想象的不同，水池下的水流更加湍急。新一紧紧的牵着小兰的手，一个突然出现的涡流将他们分开。这里不是游泳池，他们只能凭水流摆布，向排水口流去。

和新一失去联系，又是在混乱的水中，小兰有些害怕。她试图睁开眼睛，但水下没有光线，还有很多气泡遮挡她的视线，让她很不适应。

突然，身体产生下坠感。她知道，这就是贝尔摩德所说的落差处。她被水流抛到半空，然后向下落入水中。在触水之时，因为过于震动，口中的呼吸器突然产生松动，滑落出来。

怎么会……小兰更加害怕，她努力屏气凝神，随后感到身体被水流卷走。在一个弯道处，她撞到管壁上，疼的下意识张开嘴。紧接着，无法维持气息的她感觉气道被水灌满，逐渐失去意识。

三公里外的湖泊平静的如同镜子，照映着天地间的一切。几只鸭子悠闲的在水中嬉戏，不时点头啜水，梳理羽毛。

忽然，一阵波澜打破水面的宁静。鸭子们叫着，纷纷避让。

贝尔摩德好歹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在复杂的水域中，她勉强能左右自己。在到达排水口时，她发现了昏迷的小兰。立刻把自己的呼吸器给她使用，贝尔摩德忍住伤口的灼痛，挟着她浮出水面。

不知道有多少弹片击中了贝尔摩德，她能撑到这里真是奇迹。她一个人有力气游到岸边，但是她还带着小兰。举目望去，蓝天白云和郁郁葱葱的山丘是多么的美丽。没有看到工藤新一，不过那小子挺机灵，应该没事。

喘着粗气，贝尔摩德抱着小兰，慢慢地往岸边游，中间还要寻找合适的登陆地点，费了很长时间。意识有些模糊，贝尔摩德知道自己不能再拖。她有些不舍的注视着小兰，虚弱的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

“再见了，我的天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小兰托上岸边，贝尔摩德的最后一丝力气和执念全部消失。她幸福的没入水中，感受前所未有的自由。

湖面像镜子一样照映着天地之间的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