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谷主夫人这个位置,你要是舍得咱们就继续向北行,你若舍不得就一拍两散,我自回药王谷领罪,你是死是活我就不管了。”花美蓉说道。褚随雨连忙说谷主夫人的位置当然是你的,我又怎么会舍不得?接着赌咒发誓,什么海枯石烂永不变之类的话就都来了。
花美蓉暗骂了一声幼稚后,接着说道,“仁心那贱人带走了器胎香鼎,听说老东西藏着的那张秘图就在那香鼎之上,你知道她下落?”
褚随雨道,“在梁州时,我曾经和仁心拿那香鼎反复琢磨了好多次,可怎么也找不出那秘图究竟藏在哪里,只得暂时作罢。而且,我小时听爹说过,那图有两部分,一部分在香鼎中,另一部分却在双喜合欢宗老祖宗韩天夺手上,仁心倒是在一面崖下找到了韩天夺的老巢,可是却没发现什么秘图,韩天夺的东西也都被姓云的那小子带走了,他老巢内唯一的活物就是那条火欲天蟒了,不过也被姓云的和仁心二一添作五平分了,要寻到那一部分的秘图,还是要找到姓云的。”
花美蓉右手下意识在左手金丝手套上轻柔抚摸,眯起那双好的眼睛,“姓云的……就是那个有紫微帝星本元天赋的人?呵呵,我听说过他的事,很有意思的一个家伙,真想见见啊。随雨,你在梁州这么久,为什么没对他动手?”
褚随雨皱眉说道,“那家伙每次出门都前呼后拥的,打手众多,我……我怕讨不到什么好去,所以就一直强忍着没动手。”他抬头一见花美蓉眯着媚眼,视线却并没有落在他身上,顿时升起一股莫名醋意,“美蓉,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你心里想他!”
花美蓉咯咯一笑道,“想天长地久霸占娘的身子,就拿出男人的气魄来,杀了那老东西坐上谷主位置给我,到时候你就算想撵我都撵不走呢。”褚随雨咬咬牙,就想扑过来抱住花美蓉,却被她伸出一只赤脚抵在胸口无法过来。花美蓉又道,“先找到仁心那小贱人,再找姓云的小子,老娘估摸着仁心也在找那小子,若是碰巧他们两个正在一起,咱一锅端了才叫省事。”
褚随雨道,“仁心在梁州与我不辞而别,带走了香鼎,肯定到宁州来了,我也探听清楚,姓云的那小子也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整装来了西北宁州。他得罪了小梁王和宇文丕显,估计不太敢在宁州城内出现。这大海捞针一样,确实不太好找。”
花美蓉嗯了一声,冷声吩咐轿厢外,“刀奴,启程,奔宁州。”大轿厢呼地抬高,平稳地向前行进。花美蓉继续说道,“少主放心,我在宁州布下了数百个暗探弟子,已经运营多年,仁心和那小子就算藏到老鼠洞里,老娘也找得到。”
轿子在六魔姬和四刀奴护卫下穿过峡谷,向北而行,一只雷犀鸟闪动着蓝光掠过峡谷上空,投入密林之中。
霍虎威逃了一条性命,虽然废了一条左臂外加全军覆没,但好在捡了一条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他逃出峡谷,穿山越岭奔西北方向狂奔,那里有条路能最快返回虎翼王朝白虎堂大营。霍虎威庆幸药王谷的人马没有来追杀自己,也没时间去想为什么轿厢内那**女子没有下死手杀了自己,满脑子都是逃跑一件事,发誓脱离险境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格杀王远山那死叛徒,再问问清楚王远山究竟是谁派到自己身边的。
左臂失血过多,霍虎威越跑越慢,脸色煞白心跳加快,有一种坚持不下去的感觉。刚刚跑进一片树林,突然背后起了一道阴风把他一下掀翻在地。霍虎威撑着铁棍翻身爬起,嘴里咒骂了几句,正要接着跑,突然脚下一软沙土变泥潭,他一下陷了进去,很快到了腰间,接着平地起石锁,把他牢牢给禁锢住了。
霍虎威晓得自己中了埋伏,一时间吓得魂飞魄散,怒喊道,“王远山,你个龟儿子王八蛋,老子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设圈套陷害老子,老子就算变成了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王远山的身影从林中走出,伴随着尖细的得意笑声,“这地儿风水不错,你葬在这儿早云霞晚观明月,倒也不错。你死就死了,也别来怨我,谁让你身为林豹子第八弟子,却没有自知之明,不自量力想要抢夺白虎堂的衣钵呢?既然排行老八就该规规矩矩的做你的八弟子,非要觊觎那个位子,你不是嫌命长么?”
霍虎威心中雪亮,害自己的人定然是那七个师兄中一个,事到临头他自知不能幸免,反倒沉静下来,问道,“谁要害我,王远山,在我曾经对你不薄的份上,你跟我说实话让我死个明白。”
王远山呵呵笑道,“反正你死到临头,老子不妨告诉你,老子是五爷赵山的人,给你卖命不过是为了容易接近你罢了。你要算账,死了变鬼去找五爷吧,跟老子可没关系。”说着掌心中凝聚了一道青色风刃,盘旋着,他托在掌心缓缓走向霍虎威面前,将冰冷的风刃贴在霍虎威脖颈上。
“果然是五师兄!谢谢你告诉我实情,王远山,既是各为其主,我也不恨你,快点给我个痛快吧。”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霍虎威当然不奢望王远山能放了自己,所以还不如痛快求死。白虎堂家大业大,门中弟子数万众,在虎翼王朝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白虎堂掌门之位的衣钵,又有谁能不觊觎呢,霍虎威当初既产生争夺衣钵的念头,当然也能想得到失败的下场。可是这场失败来得这么快这么彻底,被五师兄借刀杀人,霍虎威还是觉得有点冤,挺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