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铮暗道原来是这样,便又问为什么都出关却没见铁-凝碧前辈,而且莫北愁一路追着要人,样子对凝碧前辈爱心未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黄裳说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我要老二他修炼结束没有,还要和他比试一场呢,反正咱们两个在一起的日子还长的很,以后再说不迟。
他说着站起身向黑啖魔的方向了两眼,又坐了回来,嘟囔道,“老二怎么还没有完事儿?我和他十几年没有动手较量,可憋死我了,他再不起来,我想什么法子赶他起来。”
“黄前辈,我估摸着才过去一个时辰,你急什么?反正这十几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了。我很奇怪,你们三个同在天柱峰闭关修炼,十几年功夫,平时有大好的时机切磋较量,为什么你会说憋坏了?”云铮劝说道,心想按照黄裳刚才说得事情,他和老二黑啖魔的关系那真是生死之交,想搓火两人打打骂骂可以,妄图怂恿黄裳跟黑啖魔生死交恶怕是门都没有,还不如多掏掏他心里的话来更多的了解一下天柱三老的情况。不是有句话说得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么,这被人家擒拿在股掌之间,若连人家底细都不了解那得有多憋屈。
黄裳盯着云铮瞧了好一会儿,样子云铮也不像是故作懵懂无知,便说道,“你真不知道还是怎么的?天柱峰的声名早就海内皆知了,它是宇文家外院的禁地,号称铁牢,是禁闭关押宇文家厉害对头和家族叛徒的地方。天柱峰四周密布厉害的铭文阵禁制,都是宇文家十几代厉害人物一层层布下来的,积累数百年,机关重重,封锁得真如铁桶一般,若没内院特制的符印铭文,旁人休想能打得开,便算是来几个八品的大铭文师也依然撼不动。”
云铮暗忖道,这个还真不知道,我还真没未卜先知的能力,谁又能预知到一进入梁州城这个卧虎藏龙的所在,便能跟天下第一铭文师家族的少主宇文丕显结下梁子啊,再者说了你宇文家有个号称铁牢的天柱峰禁地又能如何,还真跟我没多大关系。不过现在不同了,眼前制住自己的黄裳就是天柱三老之一,眼下确实有必要好好了解一下铁牢。
黄裳又道,“别我和老二还有凝碧师妹被逼无奈给关在铁牢峰闭关修炼,好像是在一起,其实是一人一座山头洞府,中间隔着环环套叠的铭文阵,平时能上一眼都做不到,更别说见面切磋修为技艺了,所以一得到自由,我才这么急火火的要找老二较量,不过从过了几招的结果,他现在真的比我差上一截了。”
云铮现在关心的可不是黑啖魔和黄裳两个人到底谁更厉害些,他需要更多的关于天柱三老的事,云铮问道,“难道铁-凝碧前辈真的没有和你们一起出山?莫北愁好像也没找到她,那铁前辈会哪儿去了?”
黄裳说道,“我们三个被禁闭在天柱峰三个不同的所在,被宇文家的人放出来自然是分头下山,可等我下得峰来,却只有老二一个人在等我,他也未见凝碧师妹的身影,问守铁牢弟子也一无所获。我们等了两日没结果,便联袂出山,心想反正与凝碧有特殊的联络方式,慢慢再联络不迟,可是没多久便碰到闻风而来的莫疯子,纠缠了一路好不容易才摆脱。凝碧到底在哪儿,可没人知道。小子,你问我凝碧的下落,难道想给那莫疯子通风报信么?不过你最好别打那个主意,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云铮连忙摆手说道,“莫北愁不是被你和黑魔给打下去了么,就算没被成四分五裂,怕也一时半刻不能来找你们晦气了。”
黄裳大摇其头,“不不不,你是不了解莫疯子那家伙的脾气,他就算被摔成四分五裂,不不不,我怎么变得跟老二那家伙一样颠三倒四,他从那么高的空中坠落只能被摔得粉身碎骨,但只要有一口气在,莫疯子这家伙也一定会再追上来找凝碧,就算是变成了鬼,他也不会算完的。在铁牢峰十几年,若不是周围密布了厉害的铭文阵,这家伙指不定上来找凝碧多少回了,想让他放弃,难啊。”他不禁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来当初真的是让莫北愁给纠缠惨了,十几年铁牢峰的清净日子一闪即过,谁又能保证眼下自由的日子不会是另一个恶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