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沉吟片刻,淡淡说:“放心,我有分寸的。”
蔡喜不知道,李风不找麻烦,麻烦却已经找上了他。因为那批军火的事,赵太祖和李风已经差不多不死不休。
第二天一大早,茶馆刚开门营业,就进来了一个老人。这老人差不多有六十岁了,头发花白,不过看保养看穿着就知道平日里养尊处优身居高位。
五月中旬的西湖已经挺暖和了,老人穿着唐装短褂,下身一条宽松粗布裤子,踩一双布鞋。不高,一米六多,微胖。手腕上没戴百达翡丽江丹诗顿那种几百万一块的张扬手表,而是带着一串佛珠。檀香木珠子,上面雕刻着佛陀或者卍。
老人很随意的走进花落茶馆,很随意的坐在一张桌子旁。不等十三花落去招呼,他就喊道:“上一壶泡着雄心豹子胆,喝了能涨野心的酒。炒一碟发了疯的野狼肉!”
声音不嚣张不跋扈,却没来由有一股霸气铺面而来。
到茶馆不吃点心不喝茶,而是喝酒吃狼肉。来着不善呢!
李风神色平静的走到老人那张桌子边,坐在他对面,静静的望着他。
老人说:“西京城的疯子爷!”
李风针锋相对问:“江浙省的赵太祖?”
老人点着头,一只手摸着手腕上的佛珠,目光盯在上面。看似随意漫不经心的道:“大人物啊!你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啊!西京城因为你,现在可是快闹翻了天。不知道疯子爷怎么这么有闲情逸致,来到我这儿闹腾呢?”
李风笑了笑,没说话。
赵太祖竖着大拇指又道:“有气魄!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子狼子野心,儿子无情无义。李释天和江家斗,貌似现在危机四伏啊!你还能在这坦然淡定。”
李风皱了皱眉头,依旧没说话。
赵太祖冷哼一声,说:“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离开这,山水不相逢,咱们当从来没见过。一是留在这,不过你可要想清楚,留在这,就有可能一辈子留在这了。活着,是这座城市的爷!死了,是这座城市的孙子!”
李风端起桌子上茶壶,微笑着给自己倒了杯水,明明是白开水,却小酌慢饮细细品尝。一杯水喝完,他喊道:“雏菊,送客!”
雏菊走过来,冷冰冰的望着赵太祖,对着这位全江浙道上大哥都要尊称一声爷的大人物,丝毫脸面不给的说了一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