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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的话，几乎快要让顾念离像是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中，黑暗将他一点点的拉扯到了绝望的旋涡中心，无法自拔。

“姐——”顾思双清澈的眼眸中闪动着湿润晶亮的光芒，她紧紧地咬住了自己嘴唇，泪水继续无声地落下，落在脚下的地板上，显得无比凄凉：“那你呢？你又为什么？”

顾念离静静地跌坐在地毯上，清秀的面容上竟然是宁静如孩童般的柔和，流动着一抹纯真的哀伤，仿若是一颗唯美而晶莹的泡沫，却是无声地碎了……

“不为什么！你走吧！”

身体越来越冷，仿佛是在冰凉的海水中般。她的嘴唇干裂，眼神空洞，而她的呼吸已经很轻很轻，无声无息的，仿佛她已经死去……

“姐！”

顾思不敢置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震惊的张开嘴巴。

“你走吧！回顾家去！” 骤然间，顾念离原本清澈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异样：“走吧！”

“姐——”

顾思怎么可能走，顾念离现在的状态，莫说是让她走了，就是每天守在这里，她都不放心！

“姐——你中毒了让我怎么走？！”

“你怎么知道我中毒了？”

顾念离抓住顾思脱口而出的话。

“我我……”顾思说出口了之后才觉得后悔，可脱口的话不可能收回来，索性眼睛一闭：“那天，我听到了南宫意带来的医生说的，她说你中毒了！”

“那天，是南宫意带人来的？”

顾念离那双漆黑的眼眸中，空洞冷漠却又含着一丝绝望，低下头的瞬间温柔，几乎铺天盖地。

“是啊，云霆打电话给他，他就带着人过来了。不过中途我没听到什么，被云霆拖出去了，就是你止住吐血后，他守了你一个小时，然后天蒙蒙亮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