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导弹打在了它的腿上，早就经受了累雷炮火的机甲左腿终于断裂。

火神六号一下跪倒在地上。

智脑传来没有感情的提示：“能量罩彻底破损……左腿部传动装置严重损坏……自动维修系统失效……磁……传感系统失效……能源泄露，持续下降中……磁……”

磁啦啦的电流声中，智脑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嘈杂。

声音通过通讯器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他们静静听着。

坐在车里，斯塔克看着远处的冲天烈焰，低低说道：“永别了，老伙计。”

“别伤心，堡垒。”耳边传来雷诺那富有磁性的声音：“我向你保证，未来你一定还会有一台新机甲的。”

“却不再是火神六号了。”斯塔克悠悠说：“失去的就是失去了，永远不会回来。”

雷诺滞了滞，说：“我很抱歉，斯塔克。”

“不，这不怪你，都怪这万恶的政府……一切都是他们逼的。”斯塔克阴沉着嗓音回答。

飞行车呼啸着向远方飞去，在他们的后方，那台机甲还在顽强战斗着。

即便是已经注定的命运，它依旧不放弃的努力着，直到来自远方的一发重炮将它彻底撕成粉碎，它才倒在地上。

穿梭机在空中盘旋着落下。

一名长着鹰钩鼻，穿着宪兵服的年轻军官从穿梭机中走出来，正是马休。

脱下白手套，好整以暇的四处看了看，马休挥了下手，一些全副武装的宪兵从中跑出来，仔细检索着机甲残骸。

很快，宪兵回报：“长官，机甲里没有人。”

“就知道是这样。”马休哼了一声：“向上面通报，琼尼·雷诺和他的人已经逃离，再派人搜查医院，看看有什么发现。”

一名宪兵小心翼翼提醒道：“可是长官，我们的任务是就近支援，搜索医院既不属于我们的职责范围，也没有上面的授权……”

“闭嘴！”马休转身大喝：“你只要照做就行了，有什么后果我来承担！”

“是！”那名宪兵赶快跑开。

对雷诺的搜寻还在进行中，在医院搜查的宪兵到是先有了一个意外发现。

“你说什么？在地下室有三百名士兵？全部是阿布罗狄号的士兵？”马休问。

“是的长官。”负责的宪兵队长回答：“我们已经唤醒了其中一些人。经过确认，他们是自愿放弃逃走，进入冷冻箱的。从他们那里我们得到了一些信息。”

宪兵队长对着马休的耳朵说了几句。

马休的瞳孔陡然放大，他压低声音问：“你确定？”

队长回答：“已经验证过了，破晓计划是真实存在的。”

“上帝！”马休低呼出声。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阿布罗狄号的人会被关押在这间医院，而雷诺却会突然叛变。

曾经不明白的事全部想通，随着巨大冲击的过去，马休迅速恢复冷静。

很是认真的想了一会儿，他说：“你说他们是自愿放弃离开？”

“是的长官。”

马休原地踱了几步，然后说：“这些人都是有特殊能力的士兵，谁拥有他们，谁就拥有了一支强大的力量。也许我们应该想办法留一些在身边。”

“你是说……”

“把他们全部带走，进行询问和检测，问他们愿不愿意加入宪兵。愿意的就留下。”

“不愿意的呢？”

马休重新戴上白手套，悠悠哉哉地说：“他们本来就是科学院的试验品，既然不愿意做人，那就继续做试验品好了。”

“可是长官，这很可能会得罪一些人。”

“恰恰相反，这不会得罪任何人。”马休回答：“破晓计划从来都不曾存在过，爱德华研究医院也从来没有过什么秘密试验，对吗？上面那些人甚至不知道有士兵自愿留了下来……这件事有太多的可操作空间。再说就算真有谁知道了，那就分他们一些好处不就行了？这些士兵可都是丰富的财产，谁能得到谁就发了大财！”

“那琼尼·雷诺不是发了最大的财？”

“是的，可他注定不会有机会享用了。”马休冷哼：“他逃不掉的，他甚至连地球都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