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唯宁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出了声。在江承郗面前,她从来就没有过任何畏惧,想说的,想做的,总是会直接表达出来。
江承郗默了许久,最后才说:“或许吧!”
纪唯宁倏地笑开,‘或许’就好,‘或许’说明他已经松口,松口就说明,心底已经不排斥,已经在慢慢接受。而她相信,他们之间,总有一天能够相处的很好。
她没有呆太久,实在是因为,已经说到没话可说。两人都安静下来的时候,他那深沉的眸光,总是有意无意搭在她的脸上。纪唯宁多少有些不自在,于是,选择起身离开。
晚上,一行人去吃饭。
纪唯宁原以为会见到何颜希,可是她没来,只有贺端宸一个人,在他那家满是古风的会所里面,另外就是瞿安,还有她和徐暮川。
因为高兴,纪唯宁喝了些酒。当然,这酒是在徐暮川的允许下,她才敢起杯喝的,也不多,一杯酒,同时敬了瞿安跟贺端宸。
按照酒桌礼仪来说,这样敬酒显然是非常不礼貌的。可是,谁叫他们是徐暮川的朋友,有徐暮川这尊大佛在,另外两个人,哪能去说什么。
喝的是白酒,在北方这样寒冷的冬天,喝点度数高的白酒,整个身子都是暖烘烘的。从会所出来,哪怕是站在凛凛寒风中,也没有觉得太冷。
纪唯宁有点熏,但意识很清楚。
跟着徐暮川去拿车,跟着他回酒店,最后,还自己放水泡了个爽爽的热水澡。
从浴缸里面踏出来,满身的水滴的到处都是,她正拿起一条浴巾,想给自己擦擦身,后边儿的浴室门冷不防被人推开。
哪怕知道这套房里除了徐暮川再没第三个人,可她还是被这样的动静吓了一跳,以至,手中的浴巾就那么掉在满是水渍的地板上。
纪唯宁的斜侧方,是浴室镜。从镜片中,可以看到她滑腻无暇的身子,该遮该掩的,全都没掩住。
而那男人的黑眸,就那么定在了浴室镜上。两人的视线,也在镜片中,交汇在一起,相触的那一刻,他的眸光,仿似是火球,灼的她浑身是洞的感觉。
按她平日里的性子,肯定要大吼一声:“臭流氓,不许看!”
可这会儿,许是太惊,她竟然像是被定住了般,等她反应过来想快速弯腰捡起地上的浴巾围住自己时,她的身子,早已被他腾空抱起。
他邪恶的在她耳边笑:“我们明天下午的飞机才回穗城,从现在开始,你得给我撑着点。”
这么邪魅轻声的浅笑,让纪唯宁不由得就崩紧了皮,疑惑问声:“你不是说明天上午十点那个航班回的吗?”
之前他说过,如果江承郗的事一切顺利,那他们第二天上午就回穗城。因为,老爷子的寿辰在即,即便不大肆宴请宾客,自己家里也是要准备准备的。总不能真的把什么事都丢给何湘芸一个人,那样她太辛苦。
徐暮川勾唇:“十点的航班,太早,我怕你起不来。”
说话的同时,他的手,已经在她身上毫不客气的四处游走,如同一只饿狼。
这间酒店套房,有两个卫浴,而显然,某个已经等不及的男人,是在她泡澡的时候,去了外面那间浴室,此刻,浑身的清爽,搂着她不停的啃咬。
两天未做过这样的事,此刻的缠绵,很容易就让她浮想起昨天在他办公室,他抱着她狼吞虎啃的那种冲击感。何况纪唯宁还喝过酒,要比平常放得开,所以,两个人之间,可以说是互相索取,也顾不得什么地点什么环境,和谐的进行着这美妙的一切。
辗转到卧室的时候,他哑声哄她:“宁,昨天你咬我耳朵时,喊我什么?再叫一遍给我听听?嗯?”
他的嗯声,呢喃沉哑,犹如一颗颗的碎石击打着纪唯宁的心尖口,让她在喘息透气的间隙,不自禁的就被他牵引着,柔媚的一声声唤着:“嗯,老公……老公……”
多新鲜的称呼,多美妙的嗓音,她的声声低唤,无一不刺激着他的头皮,酥的他几乎支离破碎。
最后,他埋首在她颈窝,用尽无限深情,不受自控的喃着:“宁,我爱你。”
他爱她,她爱他,这是毋庸置疑的感情。可徐暮川性子寡淡沉稳,纪唯宁成熟内敛,两人之间,谁也不会把情情爱爱这样的话,时常挂在嘴边。
可是身心交融到顶峰的时候,再沉稳再寡淡的性子,也抵不住那浓浓的情愫,破口而出的话,便是他心底最深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