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这个朝代,几乎靠的就是用汉人的军队来镇压汉人的叛乱,然后满人高高在上的坐享其成,而今天,已经到了需要改变的时候了。
梁鹏飞没有在理会这些跪伏于地的清庭官员,他回身上马,纵马顺着那福州残破的城墙绕城一周,仅仅一天的时候,近五千发炮弹落在了那福州周长接近二十五里的城墙上,特别是城区附近的城墙,几乎没有一处是完整的,正是因为这样猛烈的炮火,使得那福州城内的清兵仅仅支持了一天的时间,就选择了开城投降。
“诸位请随我来吧。”倪明站到了这一干投降之后,有些不知所措的官员跟前,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不过更多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骄傲与自豪。
“这位大人,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一位官员壮起了胆子问道。
“当然是带诸位回福州,第一,我要你们颁布告示,告之百姓,大清国福州上下一干决定放弃武力抵抗,投降我华夏王朝,第二,把你们的各衙门差役进行集中,该清退的清退,若是可以留任的,将会留任,总之,你们不可能交了印绶,拍拍屁股就想闪人了。”倪明淡淡地解释道。
“总之一句话,事情还很多,希望诸位能够配合我们,让福建民心安定,如果做得好,之前你们所犯之罪,我们会相应的斟酌……”
“犯罪?这位大人,我等犯了什么罪?我等虽是降臣,失了气节,不过还望大人不要折辱我等。”一位须发花白的官员站了出来,一副受委屈的模样。
倪明看着这位官员,抬手朝着身后边勾了勾手指头,很快,一位手里边握着一本资料夹,佩带着少校军衔的校官走上了前来。“福建省情报总站站长梅有堂报告。”
“给我查查这位官员的资料。”倪明伸手一指那位刚刚出头的花甲官员,冷声道。
“姓名伊辙布,正蓝旗蒙古永禄佐领下人,福建布政使,为官其间,勒索州县官员级士绅,计银两十七八万八千余,古玩名画计银七万两,另在福州有私宅三座,强占的商铺两间,今年年初,强娶福州城外陈吴氏为妾,私养于一所私宅之内……私抽长泰县械斗命案卷宗,积压不审,致监毙十命……”梅有堂从那资料夹里边抽出了一份,朗声诵读了起来。
这位年近五花的福建布政使堪堪听得几句,就已然脸色灰白,犹自强辩。“本官乃是大清国的官,要治本官的罪,除非皇上上旨。”
“呵呵,就算是照你们大清律,无月俸米或者是月俸米在一石以下的官员枉法受贿在八十两银子的判绞刑,伊辙布,你觉得你能活得下来吗?”梅有堂翻起了眼皮,冲那伊辙布阴笑道。
“你可不要忘记了,我们是什么人,你觉得,我们会跟你们那个傻b皇帝一样,连宰个贪官都要左想右想不成?”这位情报站站长的话里边狠狠地污辱了一把这些官员所效忠的对象,但是此刻,没有一位舍身取义的忠臣跳出来指责。他们只是呆若木鸡地紧张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想着如何才能留下一条命苟活于世。
伊辙布呆了半晌,双腿一软,再次跪倒在地上哭得一脸鼻涕泪水地抱住了那倪明的靴子。“大人,诸位大人,我已经降了你们,还望诸位大人能饶老夫一条性命,得以苟且而活,老夫家中老母尚在……”
“你害死的那些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人,他们向你求过没有?”倪明厌恶地抬起了手,反手一抽,一声脆响,一耳刮子把那伊辙布给抽得翻滚到了一旁。“你收受贿赂,该死!强占民妇为妾,该死!贪污渎职,一样该死!还想活?!做梦!!!”
降臣之中,不少人的脸色比那嚎哭惨叫的伊辙布好不了多少。自己曾经做过了多少恶事,又曾经害得多少升斗小民活不下去,这些帐,怕是连他们自己都记不清楚,算不出来。
“望大人念在我等携福州……”旁边,那位巡抚战战兢兢地凑上了前来,话刚刚出口,就让那倪明那双冷冽的刀如寒眸所阻。
“你们这些官员,成天除了勾心斗角,除了排除异已,除了贪污受贿之外,你们还能做些什么,枉你们为读书人,十年寒窗苦读,书中的忠义廉耻你们记住了什么?!什么也记不住,除了一句千里求官只为财被你们奉为了经典,你们的操守,连杀人劫货的强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