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个屁,别忘记,咱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我们占领了永春州之后,要凭借着城池,来进行固守,嗯,最少要坚守上两天的时间。”这位谢团长把那手中的望远镜扔给了警卫员,嘿嘿笑道:“要是你丫的一开始就把对方的大将给揍没了,就不怕把人给吓跑喽?别忘记了,咱们是干嘛来的,我们是诱饵,钉在永春州,吸引福建的官军的注意力。”
“那就干看着这丫的站在这里?这也太给他面子了吧?”炮兵营营长陈春翻了个白眼,一脸的不情愿。
“这倒也是,我说团长,虽说咱们是诱饵,可也总不能有小虾米来送死不吃吧,说不定还能激励一下咱们这些对手的士气呢,看这货的装扮,怕是最少也得是个参将。”旁边,那位团参谋笑眯眯地建议道。
“我靠,你们这些家伙,惟恐天下不乱是不是?!”谢逸伸手摘下了头盔,伸手挠了挠光溜溜的头皮,自己的部队才刚刚全部进城不足十分钟,只来得及让部队清理掉那些杂鱼,抢占了城墙,还没来得及休息,这些官兵就赶到了,这个时候,确实也该吓一吓这些官兵,让弟兄们先歇上一口气,毕竟,日夜不停地连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在凌晨时分方赶至永春州,开了几炮,威慑了一番永春州,让他们放出信使去求援,顺便吃了一顿干粮之外,根本就没有休息过。
虽然还能撑得住,但是,搞一搞,给弟兄们提提神也不错。
“行,我来!”谢逸干脆朝着在那城墙上警戒的一位步枪阻击手勾了勾手指头。“瞅见那丫的没,有把握吗?”
“三百米的距离,有难度,不过没问题!”那位步枪阻击手通过那步枪上的瞄准镜眯起了眼睛打量了一番之后,昂首答道。
“嗯,那搞他,不过别搞死了,最好半死不活,好歹是个官,人家急匆匆的来到了永春州,咱们总不能见面就把人送回老家吧?好歹咱们都是心慈手软的好人哪!总得给人留条活路是不?你就冲那丫的肚子那位置打,打着腹部呢,一般般,要是你能一枪干掉他的老二,老子让你升排长,咱样?!”谢逸拍了拍那位步枪阻击手的肩膀,还直摆出了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不过那张嘴里边吐出来的言语哪里像是一位高级军事干部,倒像是一个街边流氓地痞团伙的小头目。
那位步枪阻击手嘴巴咧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傻不愣登地点了点头,看样子,让谢团长的指导意见把他给雷得外焦里嫩。
站在距离那城东门的废墟两百多步的距离,远离了弓箭和他所知道的火铳距离之外的纽望阿瑁在一群亲兵的护卫之下,眉头也是越皱越紧,对方拥有如此强大的火力,那么攻城永春州是没有什么疑问,可问题是数十门红衣大炮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运进城中?
再说了,自己绕着城池过来的,城墙上那根本就没有看到哪里伸出了炮管,所以,他把手下的骑兵撒了出去,就是希望他们搜索一番,看看是不是这些反贼的炮兵部队就掩藏在城外的这些密林之中,不过,等了老半天,好些骑兵已然回来回报,别说是红衣大炮,就算是小炮轻炮的炮辙印痕都没有发现,而有些骑兵甚至深入了密林之中查探了一番,也没有发现任何的人迹,更别说火炮了。
“这到底是他妈的怎么一回事?”纽望阿瑁纠结得想要捶自己的脑袋,看着那东门的废墟,却看不到一门火炮,这让他实在是想不通到了极点。
就在他心里边可劲地骂娘的当口,突然觉得自己的小腹让人给恶狠狠地捶了一拳,然后身体一麻,就像是有人一把将他的脊梁骨给抽走了一般,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耳中听到了一声清脆的枪声。
“都统大人?!”看到了那顺着马鞍泊泊而流的鲜血,护卫在他身边的那些亲兵吓得亡魂皆冒,顾不得其他,赶紧护着伏在马背上的纽望阿瑁打马拚命的朝着那远离城墙的方向逃去。
“中了!奶奶的,小子,你这枪法不错,有前途。”谢逸兴奋地拿开了望远镜,狠狠地拍了一把城墙。
纽望阿瑁身受重伤,剩下的那几员部将一听到这个消息,愤怒的将领们立即决定要为主将报仇,三千兵马用最快的速度建造了十来座云梯之后就妄想攻城,结果,连那城墙根都没摸上,就丢下了上百具的尸体。
等那魁伦率领着大军直抵那永春州的城下的时候,看到了那躺在一床毛毡上,下腹裹满了浸血的布条,面色灰白,人事不知的八旗左都统纽望阿瑁,听到了那些将领们的讲述之后,自持兵多将广的魁伦终于感到了一丝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