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亲切,温暖,还是淡淡的宽慰。这样的氛围,实在是令人感觉到温馨与亲切,就这么心情舒畅地策马赶到了长安正南的朱雀门外,却没看到人影。
“怎么没人。该不会是表兄已经迫不及待的已经先赶去迎接了吧?”我好奇地东张希望起来。
“那,在那,四哥你看,还有舅母也在那里。”老五无逸倒是眼尖,不大会的功夫就看到了在大道旁边的一处茶铺小坐的表兄和舅母。而表兄此刻已经站到了路边正向着我们这边招手不已。
老五无逸当先纵马而去,本公子自然跟进,不过跟边的这百骑护卫也同样跟前。
“陛下,您怎么也来了?”正跟老五无逸打招呼的表兄总算是看到了夹杂在人群之中的我,不由得一愣。
“表兄这是什么话,身为外甥来接自己的舅舅,这不很正常吗?”我冲表兄一笑,然后赶紧给站起了身来的舅母见礼。
“真是的,你可是天子,怎么能成天瞎跑。”舅母迎上了前来,一脸喜色地嗔道。
“哪是瞎跑了,早朝的时候已经把今日的公务都处置完了。”我扶住了舅母。“再说了,舅父本可以早些回来的,可是为了我的事,却又在那里多留了好几年,如今,舅舅回乡,我这个当外甥的岂能不来迎接?”
听到了我这番话,舅母很是欣慰地拍了拍我的手臂。“好了,陛下,那咱们就快过去吧,再过半个时辰,就能够见倒了。”
扶着舅母上了马车,然后我们一行开始策马向长安南十里的长亭疾行而去。长亭,一般而言都会在城池十里之外修建,这是古人为了方便送别友人或者挚亲而特地修建的。
当我们赶到了十里长亭时,尚未见到舅父一行的踪影,倒是看到在长亭外,一位两鬓微霜的中年人,正在挥手送别一位年方十七八的青年人。
久久,直到那名青年消失在了道路的远处,这位中年人才在不经意间,拭了拭眼角,转身离去。
“看像子,像是一对父子,现在的年青人呀,一个二个尽往外面野,真是的。”舅母看到了这一幕之后,不禁感慨地叹道。
听到了这话,俺、老五还有表兄都整齐划一地隐蔽地翻了个白眼。我凑到了近前赔笑着道:“舅母啊,虽说父母在,不远游,可是人哪,这一长大了,总得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不是有句老话叫走万里路,读万卷书吗。走多了地方,才会有阅历,也才能够增长知识。这样,人也才能变得成熟。”
“话是这么说,可是天下这么大,而且到处乱糟糟的,若是出了事,那怎么得了?”舅母想到了这,不由得抹了把泪。“你舅父就是一点也不会体谅人,你几个表兄,早早的就被他撵了出去,唉,若不是……”
我只能一副耐心受教的模样在那里倾听,心中却暗暗叫苦,舅母是一个很和蔼的人,更是一个慈祥的母亲,但同时也是一个十分溺爱孩子的母亲。
对于孩子,她是既舍不得打,又舍不得骂,连句重话也不会说。所以,老舅家的家教,全都由老舅一个人独挑大梁。想比起慈悲心肠的舅母,深知宝剑锋从磨砺出的舅父教育之严苛,反正经常被舅母念叨。
而之后,舅父让这几位孩子离开洛阳外地外任职的时候,舅母还为了这事跟舅父闹过好几次,就连本公子都有所耳闻。
前段时间大表哥才回来的时候,舅母就抱着大表哥哭成了泪人,搞得去接大表哥的老五无逸哭笑不得,而大表兄也是一脸固态。
当时本公子因为有要务没能前去,没看到这一幕,倒不现在如今,舅母看到了这样的场面之后,又开始唠叨起来,本公子只能硬着头皮附合不已,没办法,舅母属于是那种认准了的道理就绝不会回头的人,本公子就算是再怎么舌绽莲花也没办法说服她。
而大表哥和老五则一脸庆幸地蹲到了一边,还好,不敢对本公子这位堂堂的天子兴灾乐祸,不然,本公子决对要让这两个家伙倒霉。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过,本公子一脸真诚地看着远处枯黄的落叶,时不时的在舅母说话的间隙用嗯、啊、哦等语气词进行搭腔,这一招是在对付娘亲的时候练出来的,对付舅母也同样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