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所有士卒都立刻卧倒在地。然后轰轰轰的连续爆炸了五声,将数十步外的空地,炸出了五个交叠的浅坑。
“兄台,怎么样,看到了这些武器,你可有什么想法?”看到这一幕,刘宏基的表情总算是有了变化,本公子暗松了口气,不愧是当武将的,不像那些文臣一般脆弱,记得上次带一帮重臣来看的时候,好几个文臣被吓得趴在了地上,实在是令人汗颜。
“杀伤力之强悍,前所未有,若是对面不是数百草靶,而是数百军士的话,就单凭方才的一炮,足以折扣大半。不过嘛,速度不如gong弩,而且此物既然是以火药为引,怕是容易因潮湿而无用吧?”回过了神来的刘宏基考虑了半响,这才说道。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兄台所言及是,不过,兄台你说错了一点,这些火器,并不惧雨水,当然,若是倾盆大雨,的确会有影响。但是,这些玩意不会受影响。”我回首指了指那蹲炮,还有些个摆在旁边的手雷。
走到了那蹲重达千斤的大炮跟前,看着乌黑铮亮的炮身,刘宏基不由得发出了这样的感慨。“若真有了这些凶悍的大杀器,对付草原骑兵,又或者是对付异族的城垣,实在是物尽其用啊。”
“这是自然,这些,就是朕为了这些异族敌人而准备的。”本公子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
“陛下,要不等我华夏大军攻打洛阳之时,弄两尊这样的火炮予臣如何?”刘宏基这家伙爱不释手的围着这门火炮在那转了好几圈这才问道。
“我说宏基兄,不是我不想给你,而是这样的炮,目前就只造出了一门,而且这还只是一门样炮。”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哭笑不得地解释道,这家伙,看到火炮,跟看到亲娘似的,不对,跟看到了青楼妓馆里最红的小姐,一副恨不得脱裤子就上的贪婪表情。
当然,只是形容,并不代表宏基兄会脱了裤子把自个那玩意塞炮管里,那样做的话,他不但是精神病患者,而且还是强奸惯犯性质的精神病人才成。
“样炮?我说陛下,这么好的东西,为啥不多弄点出来?”刘宏基不舍地把目光从火炮身上拔了出来,一脸疑惑地道。
“之前,我们试制过各种各样的火炮,而这门样炮,乃是我们最终定型之后的样品。”我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光是样炮,就铸造了不下十五门,你可以想象一下,这到底有多艰难。”
“最重要的是,这种定型的样炮虽好,但是炮弹不足啊。”
刘宏基不由得翻起了白眼:“陛下这是什么话,炮弹不足,那就造呗。”
“有那么容易就好了,你也不看看这些弹壳是用什么玩意做的。”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拿手抄起了方才发射之后扔在一旁的炮弹弹壳。挺沉的,而且虽然已经被熏得发黑,但是壳体仍旧显得很是光亮。
“铜?乖乖,这一个炮弹,单是其弹壳所耗之铜,怕就是得五六斤吧?”刘宏基接过之后在手中拈了拈,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你可知道,这一门炮,光是炮身,就耗费了多少斤铜吗?”本公子眼皮也不抬地拍了拍那微温的炮管问道。这门十公分口径的炮,就耗掉了近一千斤铜,再加上复退装备还有炮架,这还得消耗六百多斤上好的钢材。
而按这种火炮一分钟可发射两到三枚计算,作战一小时,预计就得消耗一百二十到一百八十枚炮弹,而每个弹壳,就又得消耗好几百斤铜。
这可都是钱啊,活生生的钱,按照一斤铜为一贯钱计算,光是一门火炮和一个基数的弹药,所需要耗费的铜就价值两千贯,这还不算人工和其他的成本
总之一句话,相比起成本价不会超过五贯的横刀,还有成本不会超过十五贯的板甲来计算的话,这种武器,的确是贵得令人有些惊心动魄。
而想要形成规模,按一个炮兵营负责十八门炮来计算,想要炮兵对敌造成可怕的杀伤和巨大的杀伤覆盖面,例如在草原之上进行万人左右的战争的话,至少需要三个到五个炮兵营,才能够形成堪堪足够的火力覆盖。
想想后世的大战,那铺天盖地的炮火,几乎可以把整个大地淹没,所运用的火炮数量,完全是以千来计算,当然,指的是西蛮子那边,咱们这边成天宣扬的是小米加步枪,其他什么似乎都只是浮云,所以还是和谐一点好。
但是如此来来,所需要消耗的铜的数量,只是听着便让我头疼,要知道,目前,钢铁在交趾找到了那几处巨型铁矿之后,钢铁的需求,已然能够满足需要。
但是铜这玩意,从自古以来,华夏就缺这东西,因为历朝历代,特别是唐宋时的铜钱,更是被华夏大地周边的诸国当成了他们国家的流通货币。
甚至是本国不造货币,一切都以唐代五铢又或者是宋钱为准。而咱们的铜产量本来就不足,这也是为什么从汉朝时开始,在华夏大地上会出现使用铁钱,甚至是纸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