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多谢伯父提醒,此事,怕是等到时候需要伯父出面。”听得此言,我点了点头答道。“毕竟皇甫将军方经大变,若是无忌去说,怕是……”
“此事老夫自然义不容辞。”屈突通朗声笑道。“贤侄你尽管放心好了,皇甫无逸此人定能分得出轻重。”
说话间,杜如晦拿着一张纸快步走入了厅中,朝着我深施了一礼之后将写满纸的字纸递上。“主公,韦将军的消息。”
我接到了手中仔细一看,不由得一愣。信中所言,薛举先前率大军相攻河西李轨,奈何行军半途暴病而亡,只得退兵回到了秦州,使得韦云起能够不费吹灰之力的尽取河西全境。
而薛仁杲(又称薛仁果)则顺理成为的继位登基为帝,不过,比起薛举来,薛仁果实在是差得太远。
薛仁果灾有勇力,善于骑射,在军中号称万人敌。但是他生性贪婪残忍,嗜杀成性,所以杀戮了很多人,尤其是对那些归降的战俘,动厄就对那些战俘施以断舌、割鼻等诸多酷刑,一面观刑一面饮酒作乐。
薛仁果曾俘获著名大家庾信的儿子庾立,因庾立不肯归降其,大怒之下,竟将庾立活活烤死,然后一点点的割其肉来让军士们吃。
在攻克秦州之时,薛仁果曾将当地富人都召来,用醋灌鼻之后倒吊起来,以逼迫他们拿出财物。
而且这家伙也不善抚恤将士,部属对其残忍好杀皆是又恨又怕,敬而远之。因此深知自己儿子是啥德性的薛举常常训丨诫他。你的才能谋略足以成事,但是生性严苛酷虐,对人不能施恩,长此以往,终归要倾覆我的家与国。
薛仁果退回秦州继位,不过这家伙昔日在做太子时,就和大多数的将领有矛盾,等到其继位之后,诸将心中更是疑忌不安,而受薛举父子信重的郝瑗却因薛举去世而伤心过度,导致一病不起。
原本,郝瑗此人乃是薛举父子的谋主,颇有才于谋略,且长于调济关系,其在时,薛仁果总算是在其劝说之下,没有与臣下暴发冲突,而郝瑗病重于床,难以理事之后,心性暴烈凶残的薛仁果终于现出了原形。
八月初,不顾郝瑗重病之时的劝说,薛仁果决定乘我军在河西之地立足未稳之机,率大军进攻。突袭了位于泾川北的泾州,薛仁果领军三万,将泾州团团围住,而泾州城中,只有河西军第二师镇守,虽说进攻不足,但是守备城池还是顶得住的。
薛仁果当日就下令攻城,而河西军第二师虽然人数远远少于薛仁果的部队,但是他们装备精良,将士们更是久经训练的军中悍卒。再加上韦云起在一开始就料定性情暴燥的薛仁果肯定不会甘心河西为我所据,所以,在与薛举父子地盘接壤的泾州等地安排了重兵,而且也屯积了足够的粮草。
第一天的攻击,薛仁果就损失了近千人,尝到了厉害的薛仁果无奈之下,只能下令围城,意图要把泾州城的百姓还有第二师将士困死饿死。
然后就是偶尔搞点夜袭、偷袭、挖地道之类的方式来骚扰泾州将士,奈何第二师的将士还有泾州人的百姓都深知这位残忍好杀,最喜欢拿俘虏来虐杀取乐的薛仁果在破城之后会怎么做。
所以,将士与百姓齐心协力镇守泾州,而城中时时闻断粮之声,每一次,薛仁果都期望是真的,决心继续耐心等待城中的人饿死。结果一等就是一个月过去了。
城头之上的百姓将士虽然看起来瘦了点,不过完全没有营养不良,应该民属于睡眠不足引起的,终于明白饿不死城中的守军,再等下去,说不定就是自己要先断粮的薛仁果下定了决心,开始玩命攻城。
激攻一日,却连城头都没攻上去,而就在激战之后的当日夜,早已经埋伏在了泾州外围的韦云起下令出击,一万精骑如风而至,杀得围困泾州城的那三万薛军血流成河,溃散而逃。
薛仁果只身而逃,而常仲兴被生擒,三万大军,被俘五千,余者四散,最终薛仁果所收拢的残军不足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