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枫的咄咄逼人,无论是郦一璋还是茹光远,都感觉有点头大。问題是多少地方的房地产运作,都是这种形式,延州市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偏偏的刘教授盯住不放,这就很成问題,很多事沒有人追究万事大吉,万一有人较真,真的无法自圆其说。就像房地产开发,有那一块地皮不是用国家银行的钱在运作?
但是这笔钱贷给开发商就有,贷给政斧却是沒有,这东西是无法解释的。难不成跟刘教授说,这栋大厦承载了太多人的梦想?
庄伟国感觉头皮有点发麻,但是这是党校的事情,他沒有回避的理由,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是这样的,贷款容易,但是还款就是问題。雨生宾馆集团改变这栋大厦的结构,然后用招商的办法,就可以回笼全部资金。
这样一來,延州市党校不仅不用背上沉重的债务负担,还可以在三十年后收回这栋大厦的整体产权。到时候,甚至可以为党校产生额外的收入,这也是市委对党校改革的一种探索。”
其实这个培训大厦的招商方案,延州市市委市政斧还是很得意的,这也算是一种有益的尝试。最起码,延州市不用为党校承担太重的债务负担,仅此一项就足以。
何况,这个方案也获得了上级的认同和批准,尽管夏荷对这个方案颇有微辞。郦一璋是裘汉升书记一手提拔的,很多事情他更喜欢和老领导汇报。
官场中就是这样,越是汇报就越是亲近,这就像是小孩子的游戏。小孩子不是喜欢在疼爱自己的人面前撒娇吗?官员也是如此做派,和老领导汇报吐苦水,那是贴心的表现,这个也是人的生物本能。
茹光远也补充道:“这个雨生宾馆是西秦省很有实力的宾馆集团,对于这类大厦的艹作拥有丰富的经验。当初也是省里领导介绍的,我们就直接接受了他们的方案。”
刘枫微微一哂:“哼,也就是说,连最起码的资质审核都沒有,就私相授受了?”
茹光远一滞,随即回答:“有一点请刘教授放心,这里面绝对沒有一毛钱的钱权交易,我以党姓担保!”
在场的燕京城來客都是鄙夷的一撇嘴,堂堂西秦省第一公子承揽的工程,你也得敢收取好处费才行!如果裘雨生兄弟是那么循规蹈矩的,也不会在诸多领导干部面前,想要枪杀刘某人了。
仅凭这一点,就可以想像得到,裘雨生这二位,在延州市是何等的嚣张跋扈。甚至根本就沒有把延州市的领导班子放在眼里,这一点很清楚。
此刻不仅是刘枫不满,就连腾傲云和殷秋生都生气了,腾傲云皱着眉头问:“怎么可以把党校这样重要的机关进行商业化运作?这也太离谱了,改革不是乱來的,是不是将來延州市的市委市政斧大楼,也要改成菜市场?”
延州市的领导面上都有点难堪,如此的被质问自以为得意的商业运作,居然被斥责为乱來,这让他们难以接受。但是腾傲云此刻代表的不是他自己,而是燕京党校,是高高在上的,沒有人敢于反驳。
刘枫冷冷一笑:“我昨天就是住在雨生宾馆,那里的物价贵的惊人,而且是以政斧集团消费为主要对象。它的餐厅更是坑人,还要什么占座费,哈,好大的坑啊!是不是延州市的宾馆饭店都是这个样子!”
茹光远沉声说:“关于雨生宾馆宰客的事情,我会责令物价部门跟进,绝对不会让某些人给英雄城抹黑!”
刘枫眯起眼,看向庄伟国:“我不是中纪委的,但是我会建议中纪委前來彻查这件承包案,希望到时候你也能如此的理直气壮!”
庄伟国面色越发的白了,这位也太狠了,张嘴就是中纪委,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么!可是他还得做出大义凛然的样子,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软,软了就是心里有鬼!
“请刘教授放心,这件商业运作绝对沒有任何问題!”
刘枫大手一挥:“别的我管不了,但是身为中组部和燕京党校联合工作小组组长,我有权利命令你,马上停止这栋大厦的商业化运作,退还商户的资金,还延州市党校一个清爽的学习环境!”
庄伟国为难了,不仅仅是他为难,郦一璋和茹光远都为难!茹光远迟疑的问:“刘教授,这栋培训大厦耗费了数千万的资金,延州市实在筹措不出这样一笔钱,您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