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措看了左家老祖一眼,说道:“这天南界是你们的地盘,你们熟悉地形和此地的关隘,所以让你们打头阵。另外,这也是你们表现的一个机会,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大苟奴和所部一定奋勇向前,万死不辞!”左家老祖等人明知道阿木措是想让自己当炮灰,但是在阿木措的威逼之下,也只能遵令而行。
阿木措似乎对左家老祖等人的表现很满意,他挥了挥手,说道:“既如此,你们就先率军下山吧。我亲率大军在后面为你们压阵。你们放心,辛焱的战部再强,也不是我麾下五万精锐的对手。这一次一定要将他们一举歼灭不可。”
“遵令!”左家老祖一拱手,便率领天南左家的三万战部向山下杀了下来。可是出乎他们的意料的是,对面无双城修者们阵地上没有人惊呼,没有符阵的闪光,没竖起的旗帜,只有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物反常则妖!”
越是这样,左家老祖等人心中越是惊惧。他们每一个人都不自觉地放慢了前进的脚步,一个个紧握了手中的飞剑法宝,提防着随时可能从对面阵地上杀出的无双城战部。
一步,两步,三步……左家老祖等人越接近无双城修者的阵地,就越是紧张,每一个人都无不睁大着眼睛,一脸紧惕地看着前方……
可是,对面的阵地上还是一片寂静。
“这是怎么回事?”
左家老祖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他对于辛焱的了解,远比一般的修者知道得要多。他深知道辛焱在兵法战道方面的造诣极高,是一个极为难缠的狠角色。他用兵诡异无常,让人捉摸不透,不出手则矣,一出手必然是要人命的杀招。
他猜不透辛焱为什么会放任他们进入阵地前方,他只知道一点,眼前的阵地越是平静,就表明其中蕴藏着的危险越是可怕。
可是,现在他明知道前方有危险,却又不敢停下来。因为阿木措所率的魔军就在他的身后,如果他敢表现出丝毫的怯懦,阿木措就会毫不留情地杀掉他。
阿木措看着正在一点点挪动左家老祖和天南左家的战部,眼中全是不屑之色:“哼哼!前面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般畏手畏脚?他们难道不知道在这样开阔的地方畏缩不前,一旦对方发动反冲击,会遭遇到重大伤亡吗?”
阿木措身边的一员高瘦的魔将道:“大人,要不把天南左家的战部撤下来吧。照他们这般慢吞吞的速度,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打下北境天?”这员魔军名叫马本钦慕,是阿木措手下的一员猛将。
阿木措却说道:“这个辛焱能打败阿布杜拉,又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一统北境天,也不是寻常之辈,我们切不可大意。现在对方的阵地上人迹全无,情形是有些诡异。”
马本钦慕却道:“说不定他们得到了我们入驻天南峰的消息,不战而逃了呢?”
阿木措道:“我们从通道中进来动静不少,加上前几日我们派出的哨探又被对方发现,有几个魔被击杀当场,所以对方不可能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不过,这个辛焱也不是个好惹的。我研究过此人的战例,他从不畏惧和强手交战。按照他的性格,越是强大的对手,他的战意便越是激昂。所以我敢断定,他绝不会因为我们的出现,而不战自逃。”
马本钦慕道:“既如此,他们为什么还不反击?”
阿木措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如果我料得不错,对方一定在阵地上设下了埋伏,就等着我们上当了。”
马本钦慕道:“难怪大人会让大苟奴他们打头阵。您是想借他们来试探辛焱的虚实吧。”
阿木措道:“这个大苟奴蛇鼠两端,狡猾得很,他之所以投靠我们,纯属是被辛焱逼得走投无路,并非真心归降。所以,我想趁这个机会敲打一下他们,让他们知道作为奴才,就应该忠心卫主,不能有别的想法。”
马本钦慕道:“我最烦的就是这些修者了,一个个都是一肚子坏水。其实照我看,没有他们我们也一样能打下这北境天,何必留着这些碍手碍脚的家伙?”说着,他舔了舔腥红的舌头,说道:“倒不如把这些家伙分给大家吃了,增进修为和实力……”
阿木措道:“住嘴!你要吃人,这有什么难?只要我们能打下北境天,你想吃多少人都成。但是在此之前,左家还是有其利用的价值的。我绝不许你动他们。否则的话,军法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