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头这次咬着牙、强忍着沒痛哭,只是狠狠地点了点头,凄凉地说:“唉,都是报应啊,我们家到底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才会有这种报应啊,我们是四辈单传,沒想到我这一辈,忽然断子绝孙了,我死后怎么有脸见列祖列宗啊,这位先生,你既然是个神算,那你倒算算,我家这是咋回事呢,是不是我们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呢!”
看他说的如此凄凉,我们心中也一阵难过。
这时,疯子六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不是什么算卦的,不过我确实有点异能,因此,这才能根据经验,猜到了你的经历,其实你也不用太难过,人生无常,生老病死,旦夕祸福,很多都不是自己能把握的,还是乐天知命的好,你也沒做什么坏事,这个世界上好人未必有好报,所谓‘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这也许就是命吧,要是怪的话,就怪那个伤害你父亲的怪物,正是那个怪物,才害到你不能正常生育“。
那个老人听完疯子六的这番话,几乎要惊呆了,他嘴巴张得老大,半晌才说:”你说我不能正常生育,是那个怪物害得,这怎么可能呢,那个怪物伤的是我父亲,又不是我,怎么会影响到我正常生育呢!”
”你是不是一到晴天,就浑身酸软无力,而阴天则精神抖擞,并且喜欢下水游泳,如果长时间不下去,不但精神萎靡不振,皮肤上还会起一种鱼鳞似的白瘙痒难受,有沒有这些症状,“
疯子六还是沒直接回答老头,而是自顾自的说着,这次他话音刚落,那个老头普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给疯子六连连磕头,便磕头便神经质的喃喃自语:“神算,神算,真是神算啊”。
疯子六赶忙把他搀起來,并接着说道:“你刚才问我,那怪物伤到的是你父亲,而不是你,怎么会影响到你的生育能力呢。
这是因为,那种怪物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寒毒,更可怕的是,这种寒毒可以遗传,你父亲被那个怪物伤害后,虽然身上带了寒毒,但他那时已经成年,所以仍然能正常生子,但这种寒毒却也遗传给了你,并且你是从坐胎时,就被这种寒毒浸染,所以长大后,就不能正常生育了!”
经疯子六这么一说,我们几个也都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疯子六说的这种情形,正是王兴光经历过的,疯子六肯定是从老头的经脉上,看出了什么异常,才有了这种推断的。
疯子六对经脉的研究,极其深厚,并且他还能直接看到经脉运行,所以他对经脉的把握和了解,无人能及,这也正是他能从老头经脉上,看到某种别人无法洞悉的线索。
此时,老头彻底的折服了,这困扰几十年的怪病,想不到今天竟然知道了病因。
不用多说,老头如今的悲惨命运,就是伤他父亲的怪物害的,而那种怪物,正是两栖人。
我们再打听任何事,老头已经对我们毫不隐瞒。
老头说,他姓欧阳,原來住在几十里外一个小村子里,那个村子不大,只有十多户人家,他世代以采『药』打猎为生,父亲年轻的时候,在山中采『药』时,被一个怪物弄伤了。
幸好伤到的是腿,伤口也不深,但那伤口老是愈合不了,后來就变成了个疮,经常流血流脓,让他痛苦不堪。
而老头是独生子,十六岁时就娶了媳『妇』,父母觉得就这一个儿子,想早点抱孙子,也想让儿子多生几个。
但不知为什么,生來生去,接连生了四个,却都是可怕的怪胎,老两口又惊、又怕、又万分难过,刚四十多岁就先后去世了,更不幸的是,因为巨大的精神压力,老头的老婆也上吊『自杀』,原本好好的一家人,在短短几年内,已经支离破碎,家破人亡。
老头也成了村子里的怪人,总有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在这种种沉重地打击下,老头一狠心离开了村子,独自在这里住了几十年。
这和王兴光家的故事,真是如出一辙,想不到在这一带,王兴光不是唯一的受害者。
“这位老前辈,我们刚才问你悬崖的事情时,你好像有所了解,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又好像不想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你也许不知道,我们到悬崖下,要消灭的怪物,正是伤害你父亲的那种”。
小磊这么一说,老头先是眼睛一亮,但紧接着又黯淡下來,叹了口气说:“唉,其实,我不说也是为你们好,你们说的那个悬崖,我不但知道,并且还恨熟悉,我是怎么熟悉的呢,这有点说起來话长。
我独自住在这里几十年,都是以打猎为生,你们别看我年纪大,并且身上还有怪病,但我打的猎物却一点也不比年轻猎人少。
为什么呢。
因为我有一只很特殊的猎鹰,这说起來,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一天,我正在山上打猎,那正好是秋初,你们也都知道,那段时间,咱们这一带雨水特别多!!不是阴天就是下雨,那也是我精神和体力最好的时候,我一年的主要收入,都在那段时间,并且那也是猎物最多的时候,因为很多动物都开始频繁出來,储备过冬的食物。
因为连续打猎,所以又累又困,于是我就找到一块巨石,爬到上面准备躺着休息一会,但一躺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我忽然被一阵说话声惊醒了,我当时很吃惊,因为那是在大山深处,在那里我从沒遇到过人,怎么突然会有几个人在说话呢,并且仔细听听,那声音竟然是从旁边树梢上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