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喝,下次我给你弄两箱。”刘华胜走到小院门口,将熟食和酒放在地上,转回身向叶启保证,不过随即又说,“不过像你这种酒量的,和这种酒有些浪费,一顿饭就能喝2瓶,我可没办法每满足你。”
叶启哑然失笑,看来上次自己在赵家的答谢宴上喝掉两瓶白酒,已经把刘华胜深深地震撼到了。不过,那只是他利用真气将酒精逼出,真要是实打实地喝,叶启还真不清楚自己能喝多少。
“梆梆梆……”刘华胜叩响木门的门环,同时喊道:“老王,在家嘛?来客人了。”
不一会儿工夫,木门打开,一个胡子拉碴,满身泥土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来,看来刘华胜楞了一下,道:“你小子怎么又来了?”
“这不是想你了吗?”刘华胜这种背景,话中竟然带着些谄媚的感觉。
“不是想我了,是想我的东西了。”邋遢男哼了一声,转头走回去,不过门却没关,
刘华胜也不客气,搬起酒食推门而进,叶启跟在后边进去,这才发现邋遢男腿脚有点儿问题,走路一瘸一拐。
“他是谁啊?”叶启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低声问道。
“一位做瓷器的大师,就是脾气有点儿怪。”刘华胜并未细说,而是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跟上那邋遢男人。
邋遢男并没有进卧室,而了来到小院角落,一个搭起的棚子下面。
棚子下面,一具泥胎正在不停地旋转,邋遢男一屁股坐在泥胎前,自顾自地做起了泥胎的造型,好像根本没人到来一样。
“等一下,这位不干完活是不会吃饭的。”
刘华胜招呼着叶启坐下,将熟食和酒放在一边,开始漫长的等待。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一个小时……
几乎过了三个小时,邋遢男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在叶启看来,那个泥胎无论是形状还是做工,几乎都是无可挑剔了,可他还是不停的思考,修改。
“他叫王武宝,是当今最牛的一个陶瓷铸造大师。别人做瓷器都当工具卖,他做的瓷器却是可以当做古董卖。”见邋遢男一点儿停下里的意思都没有,百无聊赖地刘华胜站起身,和叶启一起走到院里,顺便给叶启讲起王武宝其人其事。
在古玩行业,有一类专门作假的手艺人。
仿造古玩,之所以可以让很多人一夜之间爆发,很大的原因是,这个行业里,真货实在是太少了,几乎九成以上的物件可以称得上是现代工艺品,至于是卖现代工艺品的价格还是卖古玩的价格,就看买方能不能看出来了。
而现代工艺品和真正古玩间的差额,足以让很多人疯狂。
所以,从古代开始,仿造这个行业就得到了蓬勃发展,到前朝达到了鼎盛,可是经历了数十年前那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后,各种手艺开始失传,到现在,还在做这个行业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而且很多人水平不高,属于滥竽充数的那种,做出的东西,就连刘华胜这种水平的都可以看出来。
当然,就算一个行业再没落,也总有一两个拔尖人物。
在仿造古代瓷器方面,王武宝绝对的拔尖人物,最辉煌的成绩就是十五年前,仿造的一件明宣德官窑瓷器,被数位专家认定为真品,在国际拍卖会上拍出了数千万的价格,直到后来一次意外事故,导致那件瓷器破碎,收藏者从瓷器碎片里发现了一个写着王武宝名号的特制金属片,这才知道几千万拍到的瓷器只是一件仿品。
自那以后,王武宝的声名大振,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古玩商人到这里求购仿品,只可惜,命运让你在一方面取得成就,就总会在另外一方面让你失去些什么,在最巅峰的时候,王武宝一家遭遇了匪徒,妻子和儿子被杀死,王武宝脚筋被挑断,现在一瘸一拐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后遗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