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就算今年挤挤过去了,但是明年呢,没了那些厘金捐税的收入,广东最起码要少六成收入少了,但是支出却没法少,不说其他的,单是军队的花费都要占剩下的收入的九成还要多,再算上教育官员的俸禄之类的花销,最少要亏空三千万银元以上,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昏了头当了你的民政长”丘逢甲一脸的懊悔,声音越来越苦涩他不过是一个咨议局的副议长,也就是威望高些,对于理财却是不大擅长,当年在台湾抗ri的时候,靠着个人魅力和民族jing神硬是拖着队伍在缺钱缺弹的情况下打了数月,最后才撑不住撤退的
郑规似是看不下去丘逢甲的苦恼了,插嘴道“民政长,你这是太的了,我们手里还是有些财产的,情况没有你说的那么糟糕”丘逢甲有些疑惑的看着郑规,等待着他的解释
“我们打下广州的时候,城里有数万旗人,他们占据着广州城里三分之一的土地,还有无数的房屋宅院,我们只有把他们的家产抄了,自然不用的缺钱了”
眼睛一亮,丘逢甲张了张嘴,情绪又低了下来,“那些旗人有不少都是混吃等死的主,如果抄了他们的家产,怕是他们就只能饿死了,这不太好”
冷笑一声,孙复说“我们是反清革命,如果不处理那些旗人,反的是哪门子的清,还造什么反当年旗人入关的时候,杀戮的汉人数以百万计,整个中华大地为之一红,没有理由现在我们还向对待祖宗一样对待他们?如果不是杀戮有违天和,我都想把那些满人全部清理了”想想那些被屠杀的汉人,孙复心中都有一股戾气涌出,汉人终是太过宽容,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劫难
“俗话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免那些旗人一死,就不能太过宽宥他们,籍没家产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就是挑选旗人中的青壮男女进行培训,全都送到工厂离去,他们的月薪我会照付,但是必须抽出三成缴纳赎罪款,直到他们这一代人死后为止赎罪款就作为建立纪念堂,用来纪念那些在清军入关时,为保我汉人传承死难的先烈”
本想劝解一二,可是孙复的话让丘逢甲也无言反驳,如果放过旗人,却是对不起先辈,可是这么对待还是有些太过残忍了如果换一个饱读诗书的人,肯定会大骂孙复暴虐,可是丘逢甲经历过了故土被割让的痛苦之后,对满清早已没了好感,就算是面对旗人也没什么好感了,自是不会再替他们求情
低头沉思的丘逢甲突然发现孙复已经转身走了,急忙追了上去,问道“就算是有了旗人的资产,也需要时间转换,再说那些资产总会花光的,还是解决不了问题翱”
脚步未停,孙复边走边说“军费是直接由我来出,你不用的而且旗人的家产的丰厚超出了你的想象,不用太过的”孙复可是知道,当初一个统领级别的旗人,都让孙复搞了一大笔,孚琦的家产也让孙复吃了个小饱,如果把旗人都压榨一遍,没有三五千万两,孙复情愿倒过来走路
看着丘逢甲还想接着问,走到稍微可后的杨永泰拉着他说“仓海君,你是想的太多了,没看见你的那个副手郑规郑大人都没有开口嘛,就你自己的少帅虽然免除了不少税赋,但是今年并不是一点收入都没有的,少帅只是说免除没有道理的捐税厘金,并没有说免除其他的啊”冲丘逢甲挤了挤眼睛,杨永泰向着孙复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没有道理的捐税厘金,什么是没有道理的厘金翱”正在愁眉苦脸的丘逢甲突然看到一个鸦片馆,这次醒悟过来,惊喜的自语道“有了这份收入,今年肯定是可以挺过去了”
鸦片一向是捐税的大户,可是却一直都没有多少人真正缴纳过,所有商品里逃税偷税最厉害的就是鸦片了自光绪三十年起,两广的土药(本土鸦*片)就是每百斤纳银百两,可是广东除了第一年的土药捐超过了百万两,第二年的就突然减少到了第一年的四成,以后的每年就更是减少到了三十万两上下,再也没有增加过
居住广州多年的丘逢甲,自然清楚这里面的勾当,本该缴纳给zhengfu的税收,都被暗中贪墨了几乎每一家做这门生意的人,后面都有官府的后台,至少丘逢甲就知道前两广总督张鸣岐就在好几家大店占有份额,那些布政使提督知府之类的官员都有或多或少的份额,如果换成以前,就算是给丘逢甲一个两广总督,他也不敢动这些土药商人,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打定了主意,丘逢甲大步流星的朝着孙复消失的方向追去,他很好奇是什么原因让孙复这么急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