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彻底被她打败,不敢再跟她纠缠,跟她出了门,上了车,拿出杏儿给她开的那张药方,只见上面写着:
“思儿成灾,需要jing壮男人一个,ri夜陪伴抚慰,给此花痴女一儿半女作药引,用爱煎服,不ri即可痊愈!”
“噗嗤——”
……
自从香凝宫回来后,张氏每天无jing打采,神情恍惚,练舞也经常出错,左右不分,让她领舞,跳得却比伴舞的还要糟糕,让柳叶儿又气又无奈,只好放她回去,让她治好了心病再来。
她成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闷闷不乐,想到有可能今生都不能给甄命苦生个一儿半女的,将来人老珠黄,失了他的疼爱,将来没有个依靠,下场不知道会有多凄凉,便感伤不已。
又想到万一她真的不能生育,断了甄家香火,让甄命苦变成一个不孝的人,实在是她这个做妻子的罪过,哪一天他后悔了,保不定要纳个妾室回来,纳了一个,就会有第二个,凭他的油嘴滑舌,哄女孩子开心的本领,连堂堂的公主都想要为他生孩子,纳一两个妾室实在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要是纳个xing情温柔贤惠的也倒罢了,万一纳了个刘二妹那样泼辣善妒的回来,说不定她在这个家里也就难以安身了。
她娘自小就教她,作为正室,千万不可善妒,男人三妻四妾分属平常,可她心里真的不愿意让他纳妾。
她想到了很多,想到如果哪一天对她不好了,嫌她烦了,她就离开他,躲起来,让他这辈子也找不着。
然后又想到如果他厌烦她了,对她不好了,她离开他的话,岂不是正好遂了他纳妾的心。
她不能这么便宜他,她这一辈子都要缠着他,让他烦,让他恼,就是不成全他,事事跟他作对,他要是对她不好,对她说重话,她就跳到洛河里去,让他后悔一辈子。
想到这些,她总是忍不住落泪。
这些天,她每天晚上看着躺在她面前的他呼呼大睡的那张没心没肺的脸,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身,连睡梦中都还不忘轻薄她,全然不理会她心里的难受,一副自私薄情郎的做派。
突然有一天悲从中来,越想越觉得委屈,忍不住抬起手就是一巴掌,啪地一声打在他的脸上。
甄命苦正睡梦中,突然被她一巴掌给打醒,睁开眼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泪眼潸然的美人儿,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怎、怎么了?是蚊子吗?”
张氏怔怔地流下泪来,甄命苦登时慌了,以为自己又在睡梦中做了什么荒唐事弄疼了她,自从上次喝醉了对她做出了那么粗暴的事,他就已经很少再喝酒了,就算喝也不会超过三杯,对她也从来不敢太过粗暴用力,生怕弄疼了她。
他急忙将手从她柔软的胸脯上移开,问:“弄疼你了吗?别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见他忙不迭的道歉,张氏哭得越发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