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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敬杀人了，在整个钻石中学都已经传开，因为他是在学校餐厅里当着那么多人面把钱伟杀死的，所以每一个人都看到了他那残忍无情的面孔。

正当大家都在想程敬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时，荣羽的心理已经近乎于崩溃了，因为程敬之前让他看到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恐怖，以至于有了心理yin影。

荣羽可以说是一个心理素质极高的人，他现在十六七岁就可以代表自己的家族出去跟人谈生意，平常他也见过不少打架斗殴的血腥场面，也见过有人惨死在自己脚下的景象，但是这一切跟程敬的眼神比起来，好像什么都不算。

那是一种看了之后就会令自己心灵颤抖的眼神，被盯着看了一会之后便会有一种身处炼狱的感觉，如火焰一样灼烧着灵魂，仿佛全世界的仇恨都会在那眼神里迸溅出来。

单单是又回想起程敬那眼神，荣羽便又是一身冷汗。

以前荣羽只是知道程敬是个公司的投资人，也是燕南市地下势力的真正老大，可是在他的眼里，程敬不过就是那种会领着一帮小弟去到处欺负人的人，从来没有想过程敬竟然这么心狠手辣敢于在学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人。

或许是受到了刺激，或许怕惹祸上身，荣羽以前对程敬多少还有一些看不起的意思，现在他已经绝对不会看不起程敬，虽然他知道程敬并没有多么强横的家族势力，但就这一份狠劲已经足以让荣羽不敢低看。

此时的程敬已经走出校门外，本来在餐厅里也简单吃了一点东西，但还是决定要在外面填补一下自己的肚子。

一路上程敬都在饱受孔垂信那喋喋不休的教导，说什么不应该开枪杀人，杀人是犯法的，等等等等这类的词汇，说得程敬和张挺都感觉耳朵里快要生老茧了，真想一脚把他踢回古代，可他们又是过命的朋友，既然有这层关系，那就再忍忍吧。

来到校外一个小饭馆里，程敬也什么菜都没点，只是要了一瓶可乐喝着，孔垂信和张挺本来就没怎么吃，再加上看到那血腥的一幕之后更是吃不下去。

“我得感谢你刚才劝住了我，不然我害怕真的会把荣羽那个家伙杀掉。”程敬的眼神一想起荣羽以及荣羽之前说的话，便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这种感觉大概也只有张挺会知道吧。

“如果就那样一枪打死他，实在是太便宜他了，所谓复仇，是将他曾经做过的事翻倍再在他的身上做出来，简单地杀人并不能有复仇的快感。”张挺也不知道是从哪听来的复仇理论，便这样跟程敬说出来。

孔垂信看二人这样，于是摇摇头：“唉，何必呢你们，冤冤相报何时了，不管跟他有多大的仇，现在你们不还是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吗，和为贵，和为贵，四海之内皆兄弟啊。”

面对孔垂信这样的劝诫，程敬也只是笑而不语，他知道这个大家族的公子是没办法感同身受地体验当初自己被虐到什么样子，没有那种生活经历的孔垂信是永远也无法理解这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