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公子也同样让李玄这副幽怨的表情看得头皮发麻。“贤弟,就算是为兄没说,你也犯不着拿这样的表情看着我吧,就算是你不怕你婆娘误会我还担心我的女人误会。”
“兄台,你若是不说,那小弟我今天还就真跟你扛上了。”李玄这货也是拼了,翻着白眼一副你丫敢不说,小弟我就能躺在你家蹭饭蹭到天荒地老为止。
“可是说了,也无济于事啊……”段少君一副很无奈地表情说道,这顿时让李玄整个人都不好了。
啥意思,什么收你说出来之后也无济于事,难道说本王就那么不堪吗?怒了,好歹也是即将当爹的纯爷们,脾气还是有滴。
“兄台你啥意思,什么叫说出来无济于事,我还真不相信了,小弟我在你的眼里边难道就那么不堪大用吗?”李玄很是愤愤不已地一口把跟前的冰镇绿蚁酒抽干,结果喝得太急,把自个给呛个半死。
段少君一脸黑线地默默地看着这位喝酒都能把自己呛个半死的贤弟,这一刻,他还真有些觉得,这事真把这货给忽悠进去,他到底有不能担当得下来。
“小弟我这只是不小心喝得太急了而已,兄台你说吧。”李玄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泥玛本想摆出点英雄气概,绝对会给呛没了都,太他娘的丢脸了点。
“其实贤弟你什么都好,就是做事太没担当了。若是你有担当的话,这件可以既顾全大唐帝国稳定,又可以使得云州十数万百姓不致因契胡南侵而流离失所。”段少君这才缓缓地道来。
而那边,许香君等人早就被这边的争论吸引了注意力,此刻早就已经支愣起了耳朵在仔细地倾听,不过段大公子这话一出口,晋王妃段氏的表情不禁显得有些尴尬起来。
倒是许香君知情识趣,在段氏的耳边小声的不知道嘀咕了啥,这才让晋王妃段氏表情恢复了温婉,同时,也面带着好奇地望向自己的夫君。
而李玄让段少君这话说得一呆,旋及,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中,几次想要张嘴反驳段少君之言,可是,在看到段少君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庞之后,李玄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段少君看到李玄沉默了下来,非但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反而一脸挑衅地道。“怎么,觉得为兄我说错了的话,还请贤弟你直言相告,你也知道为兄我这个人最是善解人意,最是谦和的……”
李玄游移的目光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婆娘,看到自己的女人,正用着一种关切与期盼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时候,这一刻,李玄,这位但凡遇上了事要么就龟缩,要么就把事扔给其他人,而自己则宅(龟缩)在家自娱自乐的宅男王爷觉得脸开始发烫,而且烫得厉害,就好像是一下子刚喝了两百毫升工业酒精似的。
李玄站起了身来,特装逼的负起了一只手,仰头四十五度角望天,摆出了一副慷慨激昂的架势。“少君兄,或许你说的大部份都是对的,但问题是,这大唐帝国,乃是我李家天下,身为父皇的儿子,身为李氏皇族,有一些责任,我会承担起来,只要用得着本王的地方,还请兄台吩咐便是。”
摆好姿态,说罢这样的一番话之后,李玄偷瞄了自家婆娘一眼,果然,段氏的俏脸泛起了兴奋的红晕,一双妙眸里边仿佛缀满了无数的星辰,满是崇拜与欣赏。这让晋王殿下不由得洋洋得意起来,看样子,纯爷们,该硬的时候还是要硬一点的好,不为别的,至少可以让自己的女人明白,她的丈夫是一位很有英雄气概的英伟男儿。
“贤弟……你,你真的考虑好了?”段大公子一副震惊到难以置信的表情,就好像是重新认识到了李玄一般。
这让李玄这厮自然是越发地骄傲与得瑟。“那是自然,怎么,莫非本王之信诺就那么的不值钱不成?”
“贤弟啊贤弟,看来过去为兄真的小瞧你了,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实在是让为兄佩服得五体投地,愿意为了云州十数万黎民百姓而自毁清声,吾不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