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州城,刺史府内,段大公子正在跟徐右军在后厅一面喝着茶一面吹牛打屁,陈刺史已经被押入了公主府地牢去跟徐寿那厮作伴去了。刺史府自然也就空了下来,成为了段大公子的办公之地。
而原本刺史府的那些一干役仆佣人,段少君一个也没留,全都该遣散的遣散,该干嘛干嘛,反正自己也就一个人,另外,许香君不愿意呆在这样的地方,毕竟在云州有大量的生意,一位商人,却呆在刺史府里边处置商贾之事,怎么都不适合,而且许香君已经在云州购置了一座宅院,自然更不愿意住在这里。
虽然段少君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既然许香君坚持,段少君自然就由许香君,反正这地方段少君自认也呆不长久,云州刺史倒下,朝庭自然会委派新的刺史过来,自己之所以愿意接下别驾一职,主要还是看在李幼雯的份上,等事务处置完,段少君宁可继续去左羽林卫当长史,也不愿意跟一票口是心非的文官打交道,至少军中兵痞糙汉子虽然很多,但是都是直来直去的性子,可是比文人所呆的官场好打交道太多。
“兄台明日又要离开?这一趟准备去哪呢。”段少君给徐右军满上了一盏茶水问道。这段时间段少君自己都快忙得脚不沾地,而徐右军更是,这家伙东跑西颠的,自然是奉了李幼雯之命,去找各边镇将领,把京师所发生的变故和盘托出,就算是那些家伙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掺和进来,至少也给他们提个醒,以免遭人暗算,兵权被夺。
“明日一早愚兄就要赶往朔州,之前虽然殿下已经委派了信使过去知会,但是愚兄怎么也还得过去一趟,不然担心元重兄不够重视。见了段元重之后,我还得继续南行,去拜见晋王殿下,殿下的书信已经寄出了数日,可是晋王殿下那边居然还没启程,我奉了殿下之命得过去催促催促……”徐右军一脸疲惫地道,这段时间天天奔波,着实把徐大长史累得够呛,但是他又不得不去,他是昭阳公主府长史,身份摆在那里,他出面,自然能够让对方明白,他的到来,代表着公主殿下的意志,方能让对方引起重视。
左羽林卫虽然不乏有份量的人,但问题是在这样的危急关头,都正忙着备战,可没有功夫扔下将士们窜出去拉帮结派。
“那可辛苦兄台你了,晋王殿下就那性子,的确该催促一下。”段少君听说李玄尚未启程,也不禁有些牙疼,那小子到底怎么回事,都这样的时候了,难道就没有一点的紧迫感吗?
正说话间,许青从外面走了进来。“公子,五郡十八县的官吏都已经到了,您什么时候出去?”
“都已经到了吗?那行,兄台,咱们一起过去如何?”段少君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来朝着徐右军开口相邀道。
“不用了,愚兄就是过来讨杯茶喝,你有事赶紧忙去,我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日一早就要启程。”徐右军站起了身来告辞。
段少君自然也不好留人,让齐大去送徐右军,他则直接随着许青往偏厅走去。那里,已然聚焦了三、四十名官员,这么多的官员聚焦在一起,窃窃私语不已,每一个人都显得那样的忐忑不安,陈刺史、赵长史,钱司马三人被昭阳公主殿下捉拿下狱的消息虽然没有公布。
可是,终究有心人还是能打听得到,钱司马就算了,但是陈刺史和赵长史这二位,绝对算得上是云州官场的领军人物,这些年以来,陈刺史躲在幕后,赵长史站在台前,与诸多主政官员合谋勾结,谋取云州税赋。
而今,陈刺史与赵长史还有钱司马皆被下狱,虽然他们下狱的罪名没有公开,但是这些官员的心里边早就揣揣不安,甚至有人之前就曾经按排家人离开云州,却被拦了回来。更是让这些官员们越发地心惊肉跳,不过,这么些日子,已经成为了云州实际掌控者的段大别驾并没有任何的举动,总算是让他们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这一次,所有官员少有的齐聚一堂,而段别驾又没言明所为何事,又把这些家伙给弄得忐忑不安,在偏厅里边相互打听串联,却都弄不明白段别驾到底有嘛事,把所以人都弄过来。
“难道是那段别驾想要在今日杀鸡儆猴?咱们几个可得小心一点。”五位郡守蹲在了一起,面色难看地窃窃私语。毕竟除了已经被拿下狱的三人之外,就属他们这五位郡守的职务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