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放心,就那两起人命官司,他就该死了。”段大公子义正言辞地道。
段少君转过了头来,看向刘绅,笑眯眯地道。“你是不是在想,本官居然会如此卑鄙无耻?”
刘绅哪里能说得出话,只能用愤怒与惊惧的目光表达自己此刻的情绪。而徐右军则默默地看着段少君,心说你丫要不卑鄙无耻,这个世界就全是正人君子了。
“很简单的道理,你跟那陈胖子同流合污强抢强买本官的财物商铺,我要不做些什么,怎么可能对得起先贤说过的以直报怨?”段少君一边说着一面冲许青歪了歪头,许青大步上前,抄起了刘绅那软绵绵的手,在每一张供状上按下鲜红的手印。
然后许青抄起了早已经备好的笔墨,接过了齐大递过来的一张纸,而那张纸上,正是刘绅自己的笔迹。许青就这么当着刘绅的面,练习了几次之后,刘绅这两个字的笔迹,已然几与刘绅自己写的几无二致。
看到了这神奇的一幕,刘绅绝望地瞪大了眼睛,嗯,他也只能瞪眼睛玩而已,而徐右军瞠目结舌地抄起了原件还有许青写出来的刘绅两字仔细打量了半天之后,这才一脸震惊地看向许青。
“兄台,怎么样,小弟我手下能人异士多吧?”段大公子洋洋得意地笑了起来。
我能说是偷奸耍滑,偷鸡摸狗的人材多吗?徐右军在心中愤愤地吐了一句槽,而面对段少君在跟前,除了翘起一根大拇指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外,实在是无语到了极点。
许青多测试了几次之后,这才开始画押,很快,一张张供状之上,不仅仅有刘绅的手印,更有他的签名,段大公子更让徐右军与自己也各自签押,证明这是在两位官员的共同审理之下,确认刘绅的罪行确凿。
刘绅终于恢复了行动能力,不过现在的刘绅,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愤怒,有的只是浓浓的绝望。“段别驾,就算是刘某之前曾经得罪过了你,那刘某愿意加倍尝还,你又何必如此,想要置刘某于死地呢?”
“你这话,实在是让本官觉得颇有几分道理,这样吧,你可以走了。”段少君仿佛很认真地考虑了一番之后,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所有人的脑门上全都冒出了问号,徐右军更是直接就跪了。“贤弟你这到底是要闹什么鬼,能不能别让人摸不着头脑行不行?”
“没事的,这家伙能够被本官亲自送到门外,想必,以刘大善人在云州的名声,定然有不少人识得他,到了那时候,陈刺史会作如何想法?”段少君笑眯眯地冲徐右军眨了眨眼,抖了抖手中的状纸,转过了头来,冲刘绅似笑非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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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刺史脸色铁青地勒住了马头,跟前出现的,可不仅仅只是一群钱司马口中所说的段别驾的亲兵,左羽林卫右将军胡达居然丝毫没有形象地坐在台阶上,正跟一名亲兵在那吹牛打屁,对于出现在县衙大牢大门之外的自己还有身边这两百州兵直接就是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
这让陈某人七窍生烟,可又实在是不好发作,对方就是视你不见又怎么了?自己虽然是云州职位最高的文官,不过,一州刺史,也不过是四品而已。但是,对面这货却是堂堂的从三品左羽林卫右将军,官阶还高过自己,更何况,对方就是一兵痞,不属自己管辖范围。
这位胡某人的脾气,陈刺史自然也是略有耳闻的,跟这样的人打交道,那绝对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看这货那副架势,分明就是站在段别驾那边的,自己要是过去了,如果不能说服胡某人离开,难道还能强抢人不成?
陈刺史一脸苦逼满怀愤忿地苦思无计,身边的两百州兵也同样一副很担惊受怕的模样,对方可是左羽林卫精锐,比起他们这些农忙时节蹲家里边干农活,闲时才入伍的预备役可强过太多,再加上现在上官看到了对方的阵仗之后,直接都苦逼的勒住了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