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不会好好说话就给我闭上嘴,像本公子这样的正人君子,你居然敢拿禽兽来打比方,你是何居心。”段大公子气歪了鼻子,气喘如牛的怒道。
这次,许正直接就焉了,只能灰头土脸的挨了段大公子一顿臭骂。然后被罚去挖茅坑,在一票损友兴灾乐祸的笑声中,含着一包眼泪扛着锄头远离了温暖的火堆。
段大公子继续洋洋得意地显摆起了自己丰富到令人发指的经验。“咱们是男人,男人最应该拥有的是什么,风度,绅士风度,不懂?”
“绅士风度的意思就是身为一位优秀的,明白事理的男性,应该懂得站在异性的角度来替对方考虑问题。比如说……”段大公子闲得蛋疼的在这神侃,而那边,阿尔木却已经在开始发愁。
千长禀报的消息,让阿尔木很是头痛,是的,感冒发烧的将士,随着这几日来连续的阵雨,倒下的将士越来越多,再这么下去,该如何是好。
“萨满说了,今天又增加了十七名发烧的勇士,草药虽然仍旧足够,可是咱们的马车却已经明显不够用了。”千长有些灰头土脸地站在阿尔木的跟前说道。
“唉,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让我去跟段少君那小子去借吧?”看着跟前的千长,阿尔木揉着眉心,很是无奈地道。
“大且渠,他们为了筹备这一次迎亲,可是足足准备了三四十辆马车,完全可以腾出个一二十辆来给咱们。”千长梗着脖子说道。
“一二十辆?你当段少君那小子的东西就那么好借到手?”阿尔木白了千长一眼,不耐烦地道。“那些马车上可都装载着这一次迎亲所需要的各种物资,你借了他的马车,他拿什么来装那些东西?”
“那怎么办?咱们的将士们总不能就这么扔在半道上吧,那……要不大不了就拿马匹跟他们换马车,这总行了吧?至于那些东西,有了马,就可以驮了。”
“拿马跟那小子换马车?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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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可能,那些马车不也就是一堆破木头弄成的吗?咱们拿上好的战马来换,一匹战马的价值,足足可以抵得上他的十辆马车。”千夫一脸不屑地道。
“你啊你,我可真没想到,你居然,居然敢在这个时候还敢这么想。”阿尔木气的差点笑起来,这位一直在托托海北边镇守的千长看样子根本就没跟段少君那臭小子打过交道,根本不明白,段少君是个连蚊子腿都想要榨出二两油的奸商。
“大且渠,莫非你觉得末将的想法有问题?”千长有些懵懂地问道。
“废话,不仅仅是有问题,而是大大的有问题,你知道不知道本官自打认识段少君那小子以来,到现在为止,明着看起来像是本官占了偏宜,可你知道不知道本官已经损失了不少的财帛?”
“甚至是本官好不容易收集来的汗血宝马,都把那货给坑了好几匹,更别提末罕尔那个蠢货王子,就这么的人,你居然想着用一匹马换他十辆马车?”
大且渠难以置信地摇着脑袋,真要是千长能把这桩生意做成,让自己喊这位脸比自己还嫩的千长叫阿爹都成。因为这根本就是一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段少君那家伙,在这草原之上,做的生意似乎没有几笔,可是哪一笔亏过?甚至于可以这么说,段少君在大草原上所做的那几笔生意,牵动着托托海所有高层的小心肝。
至于像千长这种远远还不能进入权力中心的人,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真相。但是现在,看到自己的属下一脸蠢相的大言不惭,准备拿一匹战马去跟段大公子换十辆马车,阿尔木真有一种想要抄起大捧捧给这位蠢货脑门来上一下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