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为兄我还真没注意,不过,煮茶煮茶,不煮开如何叫煮茶?”阿尔木抬手扣了扣发痒的面颊,一脸的理所当然说道。
“……兄台,这个,这个煮茶待客,这只是一种称谓,就像有人说他要方便一下,不是说他想要方便别人,说不定只是内急而已。”段少君看着跟前的阿尔木,越发地觉得这货浓眉大眼的憨厚得实在,当然,也不否认这货也有精明的一面,但现在,太蠢萌了。
不对,就以这货的长相而言,有蠢就足够了,要萌干嘛,三十出头都快四十的猥琐大叔还想卖萌不成?
阿尔木呆呆地看着那缓缓在铁炉子热力的作用之下,正在水中缓缓翻卷的茶叶,还有那越来越黄的茶水,没来由的一阵恶心。一脸黑线地抬起了头来,双眼直勾勾地瞪着段少君。“贤弟,劳烦你别说得那么恶心行不行?没看到为兄我正在这煮茶吗。”
“好吧,就当是小弟失言,不过方才那个比喻虽然显得有些不太雅致,但是,其实很恰如其份的。”段大公子咧了咧嘴,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道。
你一个大佬爷们骄情个啥?不就是茶色与尿液的颜色相近吗?这有啥了,当年本公子读书的那会,哥仨一块陪着同寝室的哥们去跟他女盆友约会,而他的女盆友,正是一位法医专业的学姐,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娇小可爱,青葱水嫩的小姑娘。
这位长得像未成年少女多过学姐气质的女盆友同样拉上了同寝室的姐妹一块,于是一块到学校不远处的一家烧烤店准备大搓一顿。
几个貌似貌美如花的娇滴滴的小女子,描眉抹唇,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赏心悦目。没想到的是,老板似乎觉得自己的生意太好,对于一票慕命而来的学生娃没太在意,根本没有理会同学要求包厢的要求,反正一票小年轻能吃多少钱?还不如把带空调的大包厢留给金主,于是就让他们呆在那车来车往的马路边的小桌小凳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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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当时就火了,可问题是一票小年轻的身板,能干得过体壮膘肥的老板吗?何况老板身边还有一票油口油嘴的帮工。结果,那位跟同学勾搭在一块的娇滴滴学姐很妖娆地拍了拍同学的肩膀,没事,就先坐这,让姐妹们来,这老板要敢不给咱们免费换成雅间包厢,姑奶奶名字倒起写。
于是,段少君这边四个男人跟四位打扮得水嫩青葱的学姐一面吃着煮脑花和剁猪蹄,一面在那里讨论今天课程上解剖的那具脑袋给砸成了破碎番茄模样的尸体。其中一个小姑娘还挟起了一筷被剁烂的蹄筋,哎哟,这玩意可真像前天那只刚被大卡车碾过的大腿。
就算是段少君等人进了学院也有小半年了,但是也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在饭桌上讨论这样的话题,但是看这四位学姐那副从容自若的模样,段少君终于明白,为什么法医专业明明有漂亮妞,其他系的纯爷们为啥很少敢去勾搭的原因。
食客都快疯掉了,老板也快疯了,想揍,几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你好意思去揍吗?何况对面不远的街角就是派出所。安全很有保障,施暴者不出三分钟铁定被拿下。最后老板含着一包眼泪,主动地赔礼道歉,不但将段少君一群人请上了雅间包厢,还奉送了一条烤鱼以作赔礼。
这件事,哪怕是毕业了多年之后,段少君仍旧是那样的记忆深刻,话说回来,身为一名优秀的医生,在吃饭的时候讨论患者的病情本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别说是煮茶的时候说方便,就算是在煮茶的时候说起关于尿液颜色和味道以及检验来分辨病症也是常事。
听了段少君的解释,还有段少君亲自给阿尔木演示了一番,什么才叫煮茶之后,阿尔木脸色顿时变得无比的精彩,总算是明白了,与其说煮,更不如说是冲泡。
品尝着段大公子亲手冲泡出来的茶叶,阿尔木老脸有些臊得不要不要的,不禁有些幽怨地瞪了段少君一眼。“贤弟你为何不早些说,害得为兄浪费了不少的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