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少君打了个哈哈。“原来是吴大医官啊,而且还是契胡金帐王庭的首席医官,在下失敬失敬……”
吴医官听到了这话,脸色稍稍转缓,抚着长须等待下文……结果段大公子这话之后就连个屁也再没放过,自顾自地吃吃喝喝,偶尔还跟身后边的许青和齐大吹牛打屁。
直接把吴医官当成了空气,把这老货气得老脸红得发黑,黑得发紫,若不是因为自己也是被拉罕那位霸道王爷给请来看病的,说不定吴医官这会子就已经拂袖而去了都。
不过,一直笑而不语的大当户这会子倒是站了出来,很是长袖善舞的大当户偶尔跟吴医官聊两句,或者是跟段少君相互吹捧一番,总算是没让营帐内的气氛完全死寂。
不过,这位让段少君给气着的吴医官觉得方才在嘴上没讨着偏宜十分不爽,斜起了眼角,打量段少君。“段公子医术这么高明,不用来到了我契胡效力吗?”
段少君听得这话,不禁一脸错愕地打量起了这位一脸得色的吴医官,忍不住拍了拍大当户。“大当户,这位吴医官的模样,长得跟你们契胡人像吗?”
大当户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了一眼老脸都快皱成菊花的吴医官,甭管他那张老脸再怎么皱,可是碧瞳黄须宽鼻细眼,这才是契胡有特有的标志,而这吴医官,怎么可能跟契胡人相似呢?
看到大当户摇了摇头,段少君这才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险,我差点以为这位吴前辈是契胡娘们生的,不是我们汉人。”
蹲在段少君身后边的齐大与许青都忍不住憋笑起来,吭哧吭哧的憋笑声犹如一个个的哑屁。
吴医官原本傲慢的脸庞顿时直接变成了猪肝色,哆嗦着嘴皮子,哆嗦着手指指着段大公子你个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利索话来。
而段大公子却一副深思的表情打量了下愤怒的吴医官,一副恍然的模样。“原来吴医官您是羊癫疯发作呀,要不要在下给你拿块破布来叨着,省得咬着舌头,您可是大医官,嘴皮子要是不利索,怎么给人问诊?”
“我,我……竖子无礼!老夫懒得理会你这等出言无状之徒!”吴医官抓狂了,指着段少君跳将起来,而他一跳将起来,站在段少君身后边的齐大与许青都阴着脸跨前一步,神色不善地打量着这位焉巴得就像只老猴子的吴医官。
#####
最终,吴医官一脸愤愤之色的拂袖而去,而他才刚走到了营帐门口,便听到了段某人那懒洋洋的声音。“哎哟,看人家吴医官,就连走路的姿势,都像契胡人……啧啧啧,看样子,吴大医官的祖上说不定就是契胡人呢。”
吴医官羞愤难当地扭头想要说什么,可是疾行之下突然一个转身,老家伙本就腿脚不灵便,直接一个脚下袢蒜,哎呀一声,歪斜着摔出了帐篷。
还好,帐篷外面的那些契胡士卒看到,走了过来扶起了这位吴大医官,不过吴大医官实在是没脸再继续跳脚了,直接掩面而走。
追到了门口的大当户看着那头也不回,气极败坏而去的吴大医官,赶紧派人去招呼,省得把这位大医官给气出啥毛病来,这才转身回帐,看到一脸兴灾乐祸正跟两名亲兵在那一块笑得差点抽过去的段大神医,大当户无奈地摇了摇头。“段先生,您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了点?”
神清气爽,念头通达的段大公子收束了笑容,扮出了一副无辜的表情。“大当户此言差矣,在下方才的言语可没有过激之处,想必是那位吴医官自己的良心上过不去,才会如此气极败坏的吧?”
大当户听得直咧嘴,卧了个槽!你丫就胡说八道吧你就,明明就是你小子弄出来的破事,现在居然耍死赖翻脸不认帐,实在是,典型的睁着眼睛说瞎话,当本大当户也是瞎子聋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