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看到段大公子阴沉着脸,一脸黑线的瞪着自己,不禁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这才勉强挤出了一丝讨好的笑。“公子,您先别发火,真不是什么事,不就是一枚小石头吗?嘿嘿嘿……”
“嘿嘿个屁,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给我交待清楚,不然,今天晚上你就给本公子光着屁股在腰上系着这枚宝石在契胡人的金帐王庭里边跑上一圈。”段少君阴沉着脸,咬着牙根一字一句地道。
听得此言,一票兵痞卟哧之声连成一片,不过在看到段少君瞪过来的,带着杀气的目光之后,赶紧都站得笔直,不过那一张张扭曲变形的脸,就像是一群长着大暴牙的八卦村姑。
就连一脸心虚模样的小师兄也乐得嘴咧得老大,直接就露出了后槽牙,不过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有违佛家礼仪,赶紧又紧闭上了嘴,继续在心中默念经文。
而许正大吃一惊,想象自己真要光着屁股,还在腰上系着一枚宝石在契胡人的金帐王庭里疯跑,这样的感觉,太过诡异,泥玛,甚至比让自己光着屁股跳盐湖里游泳都没这么诡异。
许正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一脸哭丧地看着段少君。“公子,千万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有话赶紧说,有屁赶紧放,别给我磨磨叽叽的,快说清楚!”段少君没好气地拍了拍案几低声喝道。
没奈何的许正只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原因嘛,居然是缘自于许正与小师兄鉴安之间的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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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兄是一位能够高来高去的武林高手,向来自认自己也是江湖中人,怎么也得许府护卫里边十大高手之一的许正跟小师兄鉴安单挑切磋了好几次,每一次都输得一塌糊涂。
可是这个惹祸精却有着一项珍贵的品质,锲而不舍。唔……当然这种品质如果用贬义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死缠滥打的赖皮狗秉性。
然后,被一票闲得蛋疼的兵痞给嘲笑了好几次,甚至于,这帮家伙还在那里打赌,许正这一次是五十招还是四十招会败北,要么就是许正能够挨上几拳几脚而不倒。
虽说许正很锲而不舍,但是也被这一票兵痞战友给损得够呛,前天夜里,又输了一阵的许正再一次成为了诸人嘲笑的焦点。
许正愤怒了,然后再一次向小师兄鉴安提出了新的挑战方式。认为小师兄鉴安既然是真正的武林高手,有着一身高来高去的本领,那么,敢不敢干出一件能够令人震惊的事情来,证明他的本事要远远超过自己等人。
许正虽然是个惹祸精,但并不代表他没有脑子,而且他这话,还真的一下子挑起了所有闲得蛋疼的兵痞们的兴致。
说实话,能够亲眼见到了玄真道长与小师兄鉴安高来高去本事的亲兵还真不多。也很希望能够看一看小师兄的本事,更重要的是大伙都很好奇许正这个惹祸精能够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小师兄就算是念了不少年的佛家经文,可是骨子里边却透着一股子佛门弟子所罕有的刚烈与冲动。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梦惑方丈的有意纵容,对于小师兄鉴安的不少越规之举,都没有太在意,甚至没有责罚。
给段少君的感觉,梦惑方丈对于小师兄的培养,注重其武力天赋远远多过其佛门理念。才造就了见得不爽就抽他脸,抽落门牙自己才念头通达的小师兄鉴安这么一朵奇葩佛门弟子。
而许正的挑衅,自然激起了小师兄鉴安的好胜之心,于是,两人打赌约定,只要小师兄鉴安能够干出一件足以让金帐王庭变得鸡飞狗跳的事情,那么,他许正甘愿拜小师兄鉴安为师父。
当然,老奸巨猾的许正事先声明自己是有婆娘有娃的人,只能像公子一般当佛门俗家弟子,只要见到小师兄鉴安,就得像灰孙子一般恭敬地叫声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