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手段怎么了,不就是想要招揽于我吗,大不了直接推辞了就是。”段少君很好奇阿尔木那副坐立不安的模样。
“你觉得他是那种懂得轻易放弃的人吗?”阿尔木一脸颓然地坐下之后长叹了一声道。“拉罕此人,向来做事不达不目誓不罢休的人,重要的是,他做起事情来,向来都是不择手段。”
“若是他得不到你,说不定就会因此而心中怨恨,到时候……”阿尔木絮絮叨叨的话听得段少君汗毛直竖,直接就卧了一大个槽。
什么叫得不到我,靠,哥是男的,是纯爷们好不好,绝不搞基。
“你的意思是说,这哥们可能会因为我不愿意投靠他,而会起了杀心不成?”段少君提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之后挑起了眉头,冲阿尔木询问道。
阿尔木眉头一跳,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说不好,但是这位九王爷残忍好杀,在草原上可是出了名的。对待下属,稍不如意,打骂折辱也是常有的事。”
听到了这话,段少君不禁又卧了一大个槽,靠,那还真是很危险。吐昆这货虽说伪君子了点,但好歹还跟君子沾点边,能跟自己这位正人君子有些共同语言。
但是这位九王爷就不一样了,似乎就完全是地痞流氓的脾气,做事根本不会按规矩来。
“我看阿兄弟你的模样,似乎尚有未尽之言吧?”段少君仔细地打量着阿尔木半晌之后,这才沉声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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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木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罢了,说给你听也是无妨,昔日九王爷曾经派手下勇士与王爷麾下勇士玩夺羊游戏,最终,王爷手下的勇士赢了。惹得九王爷不快,当即下令将手下那些输了游戏的勇士每人抽一百鞭子,当场就抽死了好几个,剩下的那些虽然侥幸活了下来,可是下场也都好不到哪……”
“……这样类似的事情,九王爷可是干过不少。记得三年前,可汗下令九王爷兵出河套掠劫,而其拒绝了手下一位谋士老沉持重的缓进之法。意图分兵,以夺河套城池,倒不想,中了大唐边镇将领的计策,偷鸡不成,倒噬了一把米,损失了过千人马,他非但没有主动地承担责任,而是恼羞成怒把一切罪过都推到了那名谋士身上,责怪那名谋士劝诫不力……”
“直接下刀把那名谋士给宰了,这还不算完,还将其一家老小皆尽贬为奴隶,没其家财……”
段少君越听,越发地觉得牙疼,泥玛,这位九王爷真不知道他是怎么长大的,若不是有个当可汗的好爹,就他这么嚣张跋扈,残忍好杀,早不知道被剁成肉泥还是有机生物了,哪还有机会继续这么嚣张跋扈。
而且,这么奇葩的人,居然还想要来收自己当小弟?说不定收成了小弟过几天看哥不舒服,干脆嚼巴嚼巴把哥给弄死了喂狼,那才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王爷就曾经评价过他这个弟弟,就是一个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的蠢货,若无父汗怜悯,焉能活到如今。”阿尔木一脸悻悻之色地道。
“看样子方才我拒绝他还真是对的。”段少君一脸庆幸地道。“那什么阿尔木,咱们什么时候回托托海,这金帐王庭呆着实在是太危险了。”
“咱们想要离开,倒也不是不行,但至少需要可汗的首肯才行。对了,可汗的病情怎么样了?”阿尔木挠了挠发痒的脑袋,冲段少君问道。
“可汗的病情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如今那根导气的管子也已经拔除了,接下来,只要莫离可汗不要剧烈运动,静养一两个月,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当然,以后他也不能从事什么太过剧烈的运动。”段少君想了想之后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