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马车不知道硌到了什么鬼东西,段少君脑袋直接就跟车厢撞在了一起,发出了一声脆响。疼得这货直接抱着脑袋就倒吸起了凉气,而李幼雯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大急,直接就挤了过来一把扶住正捂着脑袋坐不稳当的段少君。“怎么啦,要不要紧,绣娘你能不能赶车赶稳一点……”
外面传来了绣娘不情不愿意的答应声,马车继续缓缓而行,而段大公子抽着凉气松开了手,旁边的李幼雯看到段少君额头那青肿的地方,不由得心疼地抬起了手,替段少君轻轻地揉着,一面柔声询问道。“很疼吗?”
那温柔如水的目光,还有那满是疼惜的表情,让段少君一时之间,竟然有一种想要将她紧拥在怀里好好怜惜的冲动。甚至那张平时能把鸟儿哄下树的嘴皮子这会子也僵住了。
她的身体,散发着一股子淡淡的,宛如花香的味道,让人熏熏欲醉,段少君敢向毛太祖发誓,这个女人绝对没有擦过香水抹过胭脂。
“怎么样?很疼吗,为什么你的眉头皱得这么紧?”李幼雯显得有些紧张地道,手指轻轻地,有些微微发颤地给段少君揉着额头。她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做,但是现在,既然已经在给他揉额头,若是就这么退了回去,似乎更显得尴尬。李幼雯心里边如此想着,一面轻轻地给段少君揉搓着青肿起来的地方,说话既是询问,亦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段少君抽着冷气,由着李幼雯给自己揉着额头的痛处,拿鼻子嗯了一声,甚至他的内心正在猛烈的吐槽,你个小娘皮揉得比我被撞的感觉还痛,但是,段少君却强忍悲痛,由着她替自己搓揉。
这是为什么呢?段少君绝对不是为了看一双丰盈的D杯罩在自己跟前颤微微才这么说的,绝对不是,咱这样的正经人只是为了满足公主殿下的一片爱心。让她明白,多做好事,不但有益于身心健康,更能够充份地向人展示她那妙蔓的身姿。
“你的眼睛瞪那么大干嘛?是不是揉疼你了。”李幼雯揉搓了好几下之后,垂下了眼帘,看到段少君那双眼珠子瞪得就像是要凸成几何图形似的,不禁给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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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啊不,是有点疼,有点,但是比起你不揉的时候要舒服多了……”段少君回过了神来之后,赶紧摆出了一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嘴脸,可惜那双色眯眯的眼珠子虽然变得正义凛然了不少,仍旧在那贼溜溜的瞄来瞄去。
李幼雯虽然看不到段少君那贼兮兮的眼珠子,但是心里边似乎有些感觉,慌乱地又给段少君搓揉了几下之后缩回了手,而且还刻意地坐到了段少君的对面,一双杏眼微羞地移向了窗外,清了清嗓子道:“你方才,方才说为我做什么了?你若是不说清楚,你今天就休想下马车。”
虽然显得气势汹汹,可是那声音却不大,隔着一层车帘的绣娘把耳朵支愣得老高,却也偷听不到一言半语。
就算是段少君,也费老鼻子劲才听明白这个害羞的大将军说的是嘛意思,误会了,这个女人误会了吗?段少君很纠结地摸了摸自己棱角分明的下巴,长得帅,果然是一种犯罪,诱人犯罪。
跟前这位过去对自己杀气腾腾、气势汹汹的昭阳公主,莫非也已经被自己那无人能挡的魅力所吸引,最终一脸迷醉地深陷在了自己那俊朗的面容之下。
唉,肿么办?自己可是一位仁义礼智信俱全,德智体美劳全面的优秀君子,既然是君子,那么自然不能像玄真道长那条有洞就钻的黄鳝族长老一般无耻下流……
李幼雯心情颇为复杂,也颇为忐忑地等待了许久之后,居然没有感觉到段少君有任何的举动,不禁好奇地转过了头来,就正好看到段少君一脸贼兮兮地笑容,看着手中的茶杯在那里傻乐。